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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正要走開,卻被李承勳一把拉住。
此時殿外的大道上並沒有幾個人,李承勳擯退了身邊的人,語重心長的對齊王說道:“父皇輕信讒言,我若不主動請纓,怕是你我二人都要被派出去。雖不知他這次又要有什麼陰謀,但這等危急之秋,你我兄弟二人,能保一人,也是好的。”
齊王聽了,卻也平靜下來。
李承勳接著說道:“你我自幼並不親密,但如今若再不能兄弟同心,怕是家國都要被那奸臣竊取。”
齊王沉默不語,又聽李承勳接著說道:“我走後,你便是宮中年紀最長的,相王,五郎他們都要拖你照顧。”
“這我知道。”
“也不知此去,能否再回來,”李承勳苦笑了一下,接著看向齊王,“你的性格衝動,這些日子要多加隱忍,養精蓄銳。”
齊王點點頭,說道:“現在,到還真是有些……”
李承勳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再說。之後準備離開,卻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還有……”李承勳壓低了聲音,湊到齊王耳邊:“一旦宮中有變,你可去找東宮右率方常旭,我那九千府兵,供你差遣。”
齊王聽了這話,瞳孔陡然放大,卻見李承勳依然面色平靜,慢慢說道:“天下禍亂的根源在何處,你我都該明白。大唐的江山社稷,往後就要倚賴你了。”
未過兩日,皇帝的制書便下來,任命李承勳為元帥,右金吾大將軍盧崇祚為副元帥,又在長安募兵,並把在京的邊兵及飛騎集中起來,共計五萬人,由盧崇祚統率出關平亂。
戰事緊迫,是一刻也耽擱不得,李承勳命人在東宮收拾,自己則去了裴後的寢殿。
裴後此刻正在寢殿與宮婢下棋,見李承勳來了,就讓他陪自己到殿外散散心。
向西走到太液池邊,見到不遠處含涼殿中,有琵琶彈奏的聲音。原來皇帝下朝之後,便去了含涼殿,此刻正在裡面彈著琵琶,而鄭貴妃則在跳舞。
裴後看著含涼殿,感嘆道:“我幼時有位高常侍寫過一首詩,‘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時至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李承勳沒有接裴後的話,卻轉而說道:“此去不知何時能回京,我已經託齊王替我照顧母后,母后在宮中要保重鳳體。”
裴後轉過身,抬手摸著李承勳蒼白消瘦的臉:“你自幼身體不好,外面舟車勞頓,也不知誰能照顧好你。”
“母后放心,兒臣定會平安歸來。”
裴後點點頭,頓了一會兒,看著飄渺浩瀚的太液池,忽然說道:“若是回不來,今後到了地底下,我們母子二人,也不必相認了。”
章十四
潼關在長安以東,因臨近潼水而得名,其扼長安至洛陽驛道的要衝,是進出關中的鎖鑰,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
李承勳與盧崇祚出長安之後,便率大軍前往潼關。
此時杜預正在洛陽準備登基的事宜,放緩對長安的攻勢。待李承勳到達潼關,杜預已經登基為帝,自稱神武皇帝。
退守潼關的白益鴻一身白衣跪在城外,待李承勳與盧崇祚行至跟前,李承勳問道:“白將軍是何意思?”
卻聽白益鴻道:“臣無能,多次敗兵,又擅自棄陝郡而退守潼關,請元帥降罪。”
李承勳嘆了口氣:“那倉促集結的新兵乃是烏合之眾,如何能抵擋住杜預?當時潼關無兵,若賊豕突入關,則長安危矣。白將軍你棄陝郡而退守潼關,是明智之舉,何罪之有?速速平身吧!”
盧崇祚聽了李承勳的話,亦對白益鴻厲聲說道:“軍情緊急,哪裡有空處置你,還不速速起身,迎太子殿下進城!”
白益鴻曾是盧崇祚的舊部,一直對盧崇祚是又敬又懼,聽了這話忙起身,將盧崇祚與李承勳迎進城。
此次李承勳從長安,只帶了陸九齡與小高。等進了城,未落下腳,卻聽有人通稟,說白益鴻已經備好了酒菜為李承勳,盧崇祚接風。李承勳現在亦是住在帥府,便帶著陸九齡前去。
李承勳一開始便把話挑明:“承勳年幼,見識淺薄,對軍國大事不敢妄語。兩位將軍都身經百戰,又多所歷覽,今後還是要倚賴兩位。”
“殿下此言過謙了,臣不敢當。”白益鴻忙起身拜道。
“誒……我說此言並非是謙虛,而是實話。兩位將軍,今後承勳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都請直言,不要顧及我的身份。畢竟今日我們諸位在此,是為平亂,不為其他。”說完便舉起酒杯,“承勳先敬兩位將軍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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