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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鬱自然也聽到了笛聲,他的動作不由得一頓,接下來雙手便有如幻影一般快速撥動起來,琴音驟然高亢起來,已然曲不成調。剛鬆了一口氣的人們這回更加難過起來,只覺得那陣陣琴音都像是敲在自己的經脈上一般,不單是對面的正道人士們,就連蘇鬱身後的魔教弟子們也受到不小影響,那修為低的竟有些吐出鮮血來。
笛聲頓了一頓,接下來便又換了曲子,音調變得悠揚而空靈起來,漸漸壓住了急驟的琴音。蘇鬱神情憤怒,終於控制不住掀翻了鳳鳴,站起身來衝著遠方怒吼道:“白修雲!”
第五十五章 故人歸(一)
在場眾人聽到這三個字後都是一驚,而鍾啟卻是摸著鬍子不動如山,他將眾多白道門派都擋在身後,儼然如一座穩重又可靠的大山般。
蘇鬱如瘋了一般的發起狂來,他四下張望遍尋不到那吹笛子的人,便令魔教眾人準備攻擊。而這個時候,鍾啟卻低低的喝道:“兩位,還不現身麼?”
隨著這句話,所有的人便又好像被點了穴道似的定住了,隱隱的開始期待,似乎真的要發生什麼了……然而,這詭異的安靜持續了許久也不見變化,蘇鬱又沉不住氣,他狂妄又焦躁的說道:“鍾老頭,你請了什麼幫手,倒是讓他們出來現身呀。”
鍾啟笑而不語,只是定定的望著一個方向,蘇鬱見狀也隨著他的方向看去,便不由得皺起眉頭,只見不知什麼時候,不遠處竟然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個穿著墨色長袍,一個白衫勝雪。
蘇鬱只覺得呼吸不暢,胸口隱隱的開始悶痛,他不由自主的用手掌捂住心口處,低聲念道:“師兄……師兄……”
那兩人出現在雙方陣營的中間,一個神情倨傲,一個白衣儒雅,許多年長的門派首領見了他們都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一時間現場的氣氛又微妙起來。
那白衣人來到鍾啟面前,單膝著地,輕聲問候道:“師傅,多年不見,您可還好。”
鍾啟一揚手,不喜不怒的說道:“白大俠快快請起,你我早已不是師徒關係,老朽當不起這等大禮。”
那黑衣人則是一把拉起白衣人,不贊同的說道:“你既選擇了我,就與他們再沒關係了,何苦這麼折辱自己。”
白衣人一皺眉,不動聲色的甩開了黑衣人的手,卻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看向鍾啟的目光,有那麼一些悵然和謙意。
鍾啟呵呵一笑,說道:“月隱士說的對,兩位肯出面主持公道,老朽已經十分感謝了,唉,人老了,就見不得打打殺殺,能不動刀劍解決的事情,還是不要見血的好。”
黑衣人無奈的說道:“也罷,反正事情也是由我二人引起,不如就一次解決個明白。”
說完這句話,黑衣人便轉身來到魔教一方,他站到蘇鬱面前,輕聲說道:“師弟,好久不見。”
蘇鬱只覺得胸口痛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面前這人眉目飛揚,神情倨傲,嘴角勾出個若有若無的微笑,不正是他日思夜想多年的容貌麼?如今真的見到了,倒讓人感覺好像如墜夢中,不那麼真實似的。蘇鬱幾乎是踉蹌著向前邁了兩步,一把抓住了面前那人的衣服,悲哀的說道:“師兄,是你麼……”
蘇鬱緊緊抓著黑衣人的衣服,神色悲愴,又緊接著說道:“月中天,是你麼?”
“是我。”
月中天心中悵然,自己當年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將爛攤子丟給比自己年幼的蘇鬱,雖然這些年來過得逍遙自在早把這一切忘在了腦後,但如今見了蘇鬱,卻還是生出了那麼一絲愧疚。
“啪!……”
突然想起的巴掌聲,讓許多人不明所以的向這裡看來,而旁邊許多看到真相的人則不由自主的窒了窒。
那聲響竟然是蘇鬱打了月中天一巴掌,他收回手並且用力推了月中天一把,悲憤的說道:“月中天,我找的你好苦!找得你好苦啊……”
月中天的神色變了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但隨即煙消雲散,他無奈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臉頰,苦笑著說道:“師弟,你這又是何苦。管理好魔教,將我們的徒弟教好,過得輕鬆自在些不是挺好麼,為何要再掀起這等風波。”
這時那白衣人也走了過來,他看到月中天臉上的指印,不由得一挑眉,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心想自己還沒捨得下過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