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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肱骨之臣,此話我自問可以做到,若是此時再說些違心之言恐怕聰明如你也不會相信吧。”
“王爺待袁櫛多年的恩情,臣自是清楚,只可惜袁櫛不是那等朝秦暮楚之人,否則王爺也不會對臣另眼相看了。”袁櫛向裴立行完大禮後神色黯然地說道。
裴立的目光投向了那隱有肅殺之氣傳來的黑暗中,沈聲問道:“你的主意當真無法改變?”
“請王爺恕罪。”袁櫛此時無懼生死,神色淡然地回道。
“那好,這也就休怪本王無情了。”
“謝王爺成全。”
裴立似乎還想再做最後的挽回,不由再度出聲問道:“袁櫛,本王不清楚在你身後究竟有何人,但他們既是能將你放到本王身邊,那麼也就表明你於他們來說是隨時可棄的棋子,可是本王卻將你視為心腹之人,兩者前途相較,聰明人都應該明白作出怎樣的選擇。”
“那麼就讓臣做一次愚鈍之人吧。”袁櫛低聲笑道。
裴立注視著袁櫛一時沈默,本來那僅存的一絲猶豫也悉數退去,右手緩緩抬起,明知裴立右手落下的一瞬間便是生命終結之時,袁櫛笑的依舊坦然自若,屋內屋外的氣氛一觸即發……
裴立的手臂最終落下,但袁櫛卻安然無恙,只因裴立手臂上的血跡,一隻利箭狠狠擦過他的手臂後落在了書案上,利箭還仍還在書案上輕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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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變故發生地太過突然,屋內屋外的人都措手不及地呆在了那裡,黑暗中隱藏的力量也及時在下一刻便控制了房屋內外,袁櫛的頸項上也毫不意外地被架上了明晃晃的劍鋒,屋外只聽聞到幾聲刀劍相交之聲最終靜寂無聲,至此袁櫛清楚剛剛那施以暗手的人恐怕已是性命不在了。
袁櫛對這一切突變也是毫無應變能力,任由人將他押往屋外處決,裴立卻忽然出聲阻止,“慢著,將人留下。”
裴立的命令得到了完好的執行,屋內的人除了袁櫛悉數退了出去,裴立捂住傷口,望向袁櫛的目光便有了許多怒火,但仍是儘量壓制情緒說道:“那些人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明目張膽至此!袁櫛,他們根本就不想讓你活命,你還是如此執迷不悟嗎?”
袁櫛有一瞬的迷茫,而這也被裴立所捕捉到了,裴立不由大喝一聲道:“袁櫛!”
袁櫛頓時將目光投注在了那紅色的血跡上,腳步也向裴立這裡而來,裴立一動不動地看著袁櫛似乎並不擔心這人將會有什麼不妥的舉動,袁櫛的目標果然也並非裴立,他來到書案前望著那之前仍舊插在書案上的利箭,伸手將其拔出,看著利箭上的點點血跡,袁櫛幽幽出聲道:“這支箭矢的確是想要我的命,恐怕王爺適才能夠躲過一劫也不過是運氣夠好而已,”說到此處袁櫛的聲音已然沙啞起來,“王爺待袁櫛的情義,袁櫛自然長記心中,只是袁櫛生性本就不受約束,這些年的偽裝也是苦了自己,王爺,袁櫛早已料到會有今日之事,王爺縱使對於袁櫛的生死猶豫不決,但前因早已種下,袁櫛的結果業已註定,”袁櫛此刻攥緊了手中的箭矢,“王爺,看在你我相交這些年來的情分上,還請留袁櫛一個全屍才好。”
“你!”在裴立措手不及間就已然無法阻止袁櫛自盡的舉動,眼睜睜地看著箭矢插在袁櫛的咽喉處,袁櫛扶著書案緩緩倒下,裴立一步一步來到袁櫛的身旁,蹲下身捂住了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輕輕嘆息一聲。
裴沙的變故便從這個夜晚開始,裴立府中的樂舞之聲嘎然而止,與此同時本就重病在身的裴沙皇帝在第一個皇子這一夜的逼宮中怒氣交加身亡,一個皇子的逼宮刺激到了其他皇子的神經,為了自保或是野心,紛紛糾結勢力而起,裴沙都城一時陷入亂局之中,而裴立在這一夜的混亂中便已消失了身影,不知所蹤。
在距裴沙都城較遠的一處山林中,裴立站立於崖壁之上,遠望都城方向隱約看到有濃煙升起,可以想象到此刻都城內是何等慘烈的景象,這時他獨自一人,身邊已經沒有了袁櫛的相伴,裴立想笑卻無法笑出聲,這雖是他所期望的亂局,但一切似乎並不受他所控,但他無論如何都要確保裴沙的基業延續下去!
裴沙局勢混亂的訊息也很快便傳到了明昊這裡,對於普通百姓而言不過是作為無聊時的談資與感慨而已,而對於時刻關注著裴沙局勢的人自然有喜有愁,深處深宮的裴沙公主在聽到這個訊息馬上昏厥病倒,明世雲也因裴沙局勢急召重臣入宮在御書房中閉門議事了幾個時辰,而身處宮外的明世仁在聽到這個訊息後先是不信,若不是此刻處境不許,恐怕他也要病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