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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很快傳到了皇帝陛下的耳朵裡,皇帝當機立斷,“把這兩個小孩都給我弄到毓函宮裡面去!趕緊宣太醫給他們看看,然後禁足三個月!”
侍衛們才抱走兩個小傢伙沒多久,緊隨其後倒下的便是這次長跪的活動的發起人尚沁。
乾脆的很多的軒王爺燕璵瑄就直接對著宮門大喝,“皇上!出人命啦!尚沁要死了!”
皇帝陛下一開始覺得自己的弟弟是在誇大其實,但是等他真正見到尚沁那張慘白如紙的小臉兒的時候,一下子心軟的不得了,連忙把尚沁“請”進了自己的寢殿。
被放在了一張木榻上的尚沁,閉著眼睛的樣子顯得很安靜——甚至有些安詳。濃密的眉毛看不到平日那種向上揚起的風采,長而微卷的睫毛少了顫動,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此時被遮蓋,如同玫瑰瓣一樣嬌嫩的嘴唇失了血色,變成了淡淡的粉白,只有被雨水洗過的面板,白皙透亮依舊。
也跪了不短時間的燕璵瑄疲憊的偎在一張團椅裡,靜靜的等著御醫的到來,臉上的顏色雖然沒變,急的手心卻是隱隱冒汗。
步履急促的御醫趕來之後,把脈之後說尚沁是由於水米未進又急火攻心,外加上新傷才愈,身體還很虛弱,所以昏死了過去。如此一番折騰,舊傷又要犯疼了,而且傷了胃口,以後飲食方面要多加註意,再不能不正經吃飯,更不能沾一滴酒。
把這一切謹記在心的燕璵瑄連連道謝,太醫也為他把了脈,說軒王爺沒有大事,少進些食物再好好睡一覺便沒事了。
接過御醫的方子之後的燕璵瑄一把抄起來尚沁就要走出錦隆宮,皇帝見到他這幅樣子之後嚇了一跳,“皇弟,你這是要幹什麼!”
眼睛裡布著血絲的燕璵瑄輕聲說道,“臣弟不願意給皇兄添麻煩,倘若尚沁一時夢囈再有失言,皇兄一怒之下斬了他怎麼辦?況且這裡是您的寢宮,如此是非之地,臣下原本就不該涉足,還是離開的好。”
“連你也……”皇帝陛下嘆氣道,“皇弟,連你也如此對朕?朕不是有意苛責尚沁,只是這軍國大事……”
“軍國大事不是兒戲,皇上英明,”燕璵瑄冷冷的說道,“所以皇上就可以罔顧與尚沁多年情誼,忍心如此對他?難道他說的有錯嗎?臣弟覺得,皇上您心裡其實最為清楚。”
“燕璵瑄!你不要和外人一起來和朕對立,若進諫之人不是尚沁,換了任何一個臣工,朕都絕不會讓他活到現在!”皇帝陛下厲聲說道,“朕已經很給他面子了,並且,朕也不會追究此事,你帶著他走吧。”
“皇上雅量,臣弟告退。”說罷,燕璵瑄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錦隆宮。
燕璵瑄帶著尚沁回了軒王府,把尚沁擱在了自己的床上,拿方子遞給下人去煎藥,然後自己喝了幾杯茶之後就坐在床邊守著尚沁。
此時的燕璵瑄雖然有掩飾不住的疲憊,但是神色十分專注,連兩道濃眉也泛起了柔柔的漣漪,好像帶著笑意,彎如弦月。漆黑的眼珠深邃的凝望著尚沁的睡臉,薄薄的唇緊緊抿著,正輕輕的握著尚沁的一隻冰涼的手。
“傻不傻,明明知道聖意難違,還去惹他,跪了這麼久,真委屈你了,”燕璵瑄把尚沁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摩挲,“皇上沒有回心轉意不說,你這傻瓜還傷了身子。”
不一會兒藥端來了,燕璵瑄先嚐了一口之後便吩咐人去取新蜜,“這麼苦他怎麼喝?尚沁的嘴最刁了,就喜歡甜東西。”
調好了蜜的藥汁很快呈了上來,燕璵瑄把尚沁的頭稍稍抬起,然後用小匙慢慢的向他的口中滴進去藥汁,還不停的用素錦帕子為他擦拭著嘴角,那耐心的樣子就像是一幅畫。
☆、寺院
費了好大勁,燕璵瑄才給尚沁喂完了藥,這活計簡直比繡花還要難。
喝完藥的尚沁在昏迷中還不忘喃喃著“商炳陽”的名字,當然間或還有一兩句對於燕璵瑄的致謝。喂完藥的燕璵瑄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之後,就這麼一直守在床邊,一會兒睡一會兒醒的,也不知道日子。
更不知道時候的尚沁的意識漸漸復甦,但是那雙眼睛卻是努力了很久才完全睜開,結果正撞入眼中的便是燕璵瑄的那張正在打著瞌睡的臉,尚沁也沒有驚訝什麼,只是啞著嗓子的說了一句,“謝謝。”
聽到尚沁聲音的燕璵瑄像打了雞血一樣的猛然驚醒,“醒了?你餓不餓?”
看到尚沁微微點頭的燕璵瑄吩咐下人道,“把粥拿來。”
見尚沁掙扎著要起身,燕璵瑄把他又輕輕的按了回去,不容爭辯的說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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