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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兒家,待字閨中,雖說是庶女,可也要選上一個好人家才能出閣。
儘管尚槎對這個妹妹的接觸不多,感情也是普通,最多的相處是教她學“三從四德”的《女誡》和闡述婦道的《女論語》,但是聽聞了父親和大哥對這個女孩兒家的倉促的婚事安排,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吃驚的。
尚漣和尚桅都同意,將尚瑤碧給了三皇子燕祉禊做側妃,當時的燕祉禊已經封了王,封號為“熙”,尚桴聞言後並沒有太多的表示,只說了兩句恭喜,倒是尚槎不禁問了一句,“如何要把妹妹給人家做小妾?嫁出去不行麼?”
“這就是你不懂了,將瑤碧給了熙王爺作側妃,不比隨便嫁給誰家尊貴許多麼?”尚漣責備自己的兒子不會算賬,“你看看你大哥多識大體。”
“熙王爺是人中龍鳳,自是個如意郎君,妹妹便是做小,也不委屈,”尚桅也連連稱是,“而況畢竟不是嫡親的女兒,能夠如此許配,也便是好事了。”
尚槎覺得自己實在是無法理解這樣的父親和長兄,出了房門之後拉住尚桴抱怨了一句,“有什麼比自己姑娘的終身大事還重要?這麼草率就送給人家當小老婆。”
“你也不是不懂,”尚桴搖了搖頭,“其實你知道爹和大哥的意思,又何必來問我。”
“就是想找你抱怨兩句啦,說破幹什麼,”尚槎嘆了一口氣,“哎呀,你真是沒意思。”
在家人這裡沒有找到任何聊以撫慰的說法之後,尚槎晃著腦袋跑去了洛塵宮,得到的是燕祉祾直入主題而輕描淡寫的一句,“看來尚家已經下定決心押這個寶了。”
“我希望你知道,”尚槎聽到這句話之後握住了燕祉祾的手,“我和他們不一樣。”
“我當然知道。”燕祉祾輕輕一笑,“只是這並不是多麼遙遠的事情,你也做做準備的好。”
尚槎並沒有答應的意思,聽說了這件事的尚沁咬碎了一塊核桃酪,輕蔑的笑了,“鼠目寸光。”
熙王爺納了一個側妃這種事情,一定是不值得人們記住太久的。因為不多時日之後,另一件看起來以至於有些荒謬的“烏龍”事情,居然真正的發生在了炎國的大地朝堂之上。
因為黎國的新君,在剛剛登基的時候,為了顯示出與炎朝的交好,竟然把自己的親弟弟送到了炎國的國都為質,這不得不說是出其不意的一招,令炎國的皇帝陛下接過來了一個燙手山芋,留也不是,扔也不是。
但是眾議之下還是決定將這個黎國的王子留在京城,並且比較客氣的禮儀招待了這位質子,有禮部的官員出迎。
當時的尚槎當了從六品的史官修撰,說巧不巧,官員出迎的前一天的時候,一位禮部的主事碰巧害了痢疾,萬般無奈之下捉住了尚槎,懇請他替自己明天充充場面。
尚槎費了半天勁才想起來這個揪著自己袖子的人是當年八皇子燕祉祜的那個伴讀,畢竟有過一點同窗之誼,尚槎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魚目混珠的尚槎和所有其他的禮部官員一道,站在了城門外候迎這個異族的王孫公子,不多時候,隨著一輛馬車的緩緩駛來停穩,從馬車上下來了一位男子。
那個男子生的堪稱俊美絕倫,全然不是黎國多有的粗獷的大漢模樣,而是面如冠玉,風度翩翩,猶如傅粉何郎。五官如雕刻般精緻,劍眉下是一雙細長多情的桃花眼,帶著一絲放蕩不拘,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一點玩味的笑容,如雲煙似的長髮垂落,在腦後用一根伽羅色的流花結緊緊綁住,一身松花暗紋的菖蒲紫衣簡簡單單,卻掩不住內涵的氣質。
周遭都是美人的尚槎,自己長得當然不難看,和尚沁倒是相像,只是由於練武,英氣不少,他的胞兄尚桴則是略顯柔媚,更兼風情,至於燕祉祾就更不必說,必然是姿容既好,神情昳麗。但縱是尚槎瞥見了這樣的容顏,也還是忍不住暗暗讚歎了一番,難得見到一個黎國人長得這麼文氣。
那名男子對於別的大臣似乎也不感什麼興趣,眼神倒是也一直若有若無的對著尚槎飄去,穿著六品禮服的尚槎雖然是所有人中品階最低的,還是掩不住平時的風儀,一樣出眾。不過尚槎即便和這個人不小心對上了眼睛,也沒有什麼觸動,只是禮貌的一笑,又低下了頭去。
皇帝陛下對於這個傢伙的安排,也是頗多的費了一番心思,當然最後的歸處也叫人哭笑不得,實在是令某人覺得膈應——因為皇帝陛下聽說,這個異族人精通音律,不想把他放在京城裡結交權貴、刺探事宜的皇帝,便打算把他留在了宮中。
但是這地方偏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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