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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百里頡頏掙扎著站起了身子,“你這出手倒是大方,方才給了他們多少錢?”
“一百兩的銀票,兩粒南海的小珠子。”尚槎倒是不隱瞞什麼,“就這些而已,沒了。”
“果然是世代皇商尚家的公子爺,輕描淡寫的就扔了尋常人家幾年的用度。”百里頡頏說道,“真是為在下破費了。”
“看來你對炎國的事情熟悉的很,居然連尚家都知道,”尚槎說道,“百里頡頏,我想,黎國的皇帝把你送到這裡,就不像是要乖乖做個人質的樣子。”
“這是你的想法,天朝的主上卻也是這麼想的麼?”百里頡頏扯出了一個艱難的笑容,“我倒是真沒這麼說過。”
這時候尚槎注意到了百里頡頏的衣服上有幾處破口,仔細一看竟然是幾道傷痕,趕快問道,“你這是怎麼弄的?”
“哦,不過是因為不懂宮裡規矩,夜裡私自遊走,結果被抓住了。”百里頡頏回答說,“炎國皇宮的巡夜都很盡職盡責,喝的醉醺醺的還堅持值守,遇到了可疑的行跡就上前盤問一通,言語不和有了爭執,就動了下手。”
尚槎能聽出來百里頡頏話中的意思,知道他是心有不滿,又想到他這等冷冰冰的性格,可能是不屑於和巡夜說話,然後就被氣不過的粗人抽了兩鞭子,最後乾脆捆翻丟了過來。
“這便是他們的不是了,您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尚槎倒是十分客氣,“我代他們給您賠個不是了,只是作為黎國王子的百里頡頏,您必然是文武全才之人,如何竟這般忍氣吞聲了一次?”
“人家屋簷下總是要低頭的,不要說這種話來激我,在下文不成,武不就,怎麼能和宮禁高手交鋒?”百里頡頏回敬道,“難道您是想看我的熱鬧,唯恐天下不亂?”
“瞧您這話說的,尚某人是哪種煽風點火的小人麼?”尚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還請您快些回洛塵宮得好,也莫要令九皇子擔心。”
“說來說去,究竟是怕我給你的殿下惹麻煩,”百里頡頏嘆了一口氣,隨著尚槎向著洛塵宮的方向走去,“尚大人還真是用心良苦,只是不知道九皇子可曾明白您的心意?”
“百里頡頏,”尚槎頓了頓腳步正色道,“這對你來說並不重要,也不是你需要明白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是按照你的說法,這也是我和殿下之間的事情,您何必操這個閒心?”
“這短護得到是緊,”百里頡頏嘲笑似的輕輕一笑,“就像是藏著小犢子的母牛一樣。”
“那我也樂意,我就願意護著他,”尚槎白了他一眼,“你少說兩句我又不會拿你當啞巴賣了,有空鬥嘴,還不如快回洛塵宮去,看看你身上的傷比較好吧。”
“你能保護他一輩子麼?”百里頡頏此時顯得很奇怪,不依不饒的問道,“難道你不想被人保護?”
“我怎麼知道我能不能,反正只要我沒死,想傷他的人就得先從我這裡過去,”尚槎皺著眉頭答道,“我幹嘛要被他保護?那樣對他不好。”
“那如果保護你的人,萬一不是他呢?”百里頡頏說道,“別人不行麼。”
“那我不稀罕要。”尚槎果斷地說道,“如果燕祉祾能夠站出來護我一次,那我的心都要高興地化了。很早以前他就替我護過短了,那時候他還那麼小。我有了他,還要別人做什麼?”
“吃的真死啊,”百里頡頏搖了搖頭,“要我說,燕祉祾配不上你。”
“關你什麼事!真應該讓侍衛把你好好揍一頓再捆上三天就好了,這樣你就沒這麼多廢話了,”尚槎氣哼哼的說道,“什麼他配不上我?明明是我高攀了,我可是撿了大便宜。”
“尚大人這個表情實在是……”百里頡頏嫌棄的看了尚槎一眼,“一說到九皇子,你就兩眼放光,就像沙漠裡的狼眼一樣,就差綠瑩瑩的了。”
“那我也願意,不過,你今天怎麼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尚槎問道,然後瞅了瞅百里頡頏的頭,“難道被人打了腦袋?不像啊。”
“算了……不說這個了,”百里頡頏揚了揚嘴角,“話說,閣下可是史官修撰,今天這樁事情,要不要寫到炎國的史冊呢?”
“寫上麼?寫什麼?這有什麼好寫的,”尚槎搖了搖頭,“難道我要這樣寫——‘某日,有黎國為質者百里頡頏,有違宮規,是夜漫行,為巡夜所捕,因不知身份,故少鞭之以示懲戒。後有史官修撰尚槎,偶遇之,救下’?哈哈哈,史書不能這麼寫,這是要貽笑大方的——”
“真是文采斐然啊,出口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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