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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意思?這麼久不見,莫非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誰了?”
“小人自然是知道的,”尚槎彬彬有禮的回答道,“小人賤姓夏,名千非。不知王爺何處得知小人?只怕也就是循著曲聲來的貴客而已,小人並不記得何曾與您有過瓜葛。”
“你別再跟我裝傻了行不行!尚槎,這裡並沒有外人,只有你我而已,你如何還是這般作為言辭!去掉那些裝腔作勢,好不好?”百里頡頏的聲音低了幾分,“你是你,我是我。我是百里頡頏,你是尚槎,我不想知道你如何淪落至此,我只想知道你怎麼樣。”
“王爺真的是認錯人了,我叫夏千非,並不知道您說的那個‘上茶’是什麼。您這模樣是一副遇見故人的樣子,難不成是恰好,小人長得很像您的一位故知?”尚槎惶恐的說道,“若真如此,那小人真是罪過了,可是勾起了您的傷心事?”
“還有什麼,比得如今的你這般對我,更加令我傷心?”百里頡頏望向尚槎,“你到底是要隱瞞什麼,連對我表明身份都省得了?”
“王爺的話說的愈加令在下昏昏然了,”聽得百里頡頏的語氣蒼涼了許多,貝齒緊咬著下唇,尚槎依舊一個拱手道,“小人真是名叫夏千非,乃是一個炎國舉子,只是被人誣陷科考舞弊,因而流放充軍千里。不料半路有賊匪劫掠,逼我上山,所以有辱斯文,落草數月。後不幸被馬賊所擄掠,淪落為奴。波折一番才至此黎國都城,為酒館店家所買,皮肉懶散,覺得自己會胡亂吹些曲子,所以恰好為您所重。”
“你……受委屈了。”百里頡頏聽到他的這番剖白,心裡緊了幾分,擰在一起的擔心和憂慮——尚槎是何等的人物,名門之後,天子驕子,怎麼受得了這樣的委屈和折辱,為賊為寇,乃至於淪落為奴隸,此中苦楚,必然不是如三言兩語這般簡單。
“如此?難不成真的是在下冒犯了?”隨即百里頡頏也換了口吻,“閣下和我的一位故交頗為相像,他便是姓尚名槎。我與他數年不見,甚為想念。”
“如此?世上還有這麼巧的事情?”尚槎連連噓聲,“那麼,見了在下,可是一解了王爺的相思之苦?”
“非也,反而是愈加重了,無藥可醫。”百里頡頏的語氣很是薄涼,“對面不相逢,偏偏他還不肯和我相逢。”
百里頡頏的口氣好像總是在渴望被人愛,並不是因為他沒有人愛,而是他覺得,自己愛了自己這麼久的念想,如今卻連陌路一樣的結果都不如了。尚槎就在他的眼前,怎麼偏偏好想躲開一樣。
“尚槎……你在怕什麼,你躲著我做什麼。”百里頡頏輕輕的發問,“這世界上,哪兒有這麼多巧合?巧的連曲子的變調都一模一樣,《相思曲》的變調,難不成還有其他人和我愛好一樣?我倒是想糾纏你,可是你可能依麼?我什麼都不求,只要你不要故意避著我,好不好?你就直接說出來你是尚槎,行麼。”
“百里頡頏,你在怪我。怪我騙你?還是怎樣,”尚槎的笑容回到臉上,方才的謙卑一掃不見,變作以往的口吻,帶著一點精明,“本來打算一直裝聾作啞到底——可我還是心軟了。只是不想被人知道我是誰罷了,好為將來打算。我一路上都是這樣,你可能是黎國唯一認識我的人了,那也別說出去,可好?尚某,謝過王爺。”
“你看你,又成了尚槎。可話說的還是這麼傷人,”百里頡頏無奈道,“我是那種給你添麻煩的人,還是要害你的人?你總不至於還不放心我吧。難不成閱人多了,心就更尖了?”
“你看你不也是一樣?和我說話也這樣。”既然挑明瞭身份,尚槎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也就直爽起來,“賢王爺的日子莫不是過得太順心了,以至於只好找我撒撒氣?”
兩人就這麼一路帶著幾分鬥嘴,車馬已經行到了黎國的皇宮。說來也怪,百里頡頏一直被他的皇兄留在深宮居住,並不出去開府另立門戶,也是有些蹊蹺。
因而尚槎才會問道,“你皇兄倒是真的心疼你,這麼大了還不放你出宮?就不怕你對他的家眷動什麼邪念?”
“你們炎國的事情最多了,皇兄若是殯天,他的女人,我便是悉數拿來也是無妨,有什麼好議論的?”百里頡頏淡然道,還帶著一點點對於繁文縟節的輕蔑。
“兄終弟及,你們倒是不怕亂套,”尚槎淡淡一笑倒不爭辯,“只是你真的會下得去手?”
“明知故問!”百里頡頏斜著眼睛對尚槎不滿道,“你是非逼我說出來那些話才肯住口——說了你又不搭理,這很好玩兒是麼!”
“是。”罪魁禍首壞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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