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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傳來的馬蹄聲的前行越來越微弱,尚槎和百里頡頏都明白,這真的是要到了分別的時候,通情達理的馬兒似是知道主人的心思,此時行的越發慢了,很不情願的朝向炎國的方向躑躅。
“果然馬是最有靈性的,”尚槎笑了笑,“你看看它們都用腳替你說了話。”
百里頡頏不理會尚槎,又把頭偏了過去。直到馬車再發不出一點聲響,才是真正別離的時刻。尚槎和百里頡頏一先一後跳下馬車,百里頡頏對著車伕示意一下,車伕便開始解起了駟馬的韁繩。
用手接過一匹駿馬的繩結再遞給尚槎,百里頡頏一言不發。人面不隨年光大改,當時百里頡頏初到炎國和尚槎驚鴻一瞥的時候,真的是俊美絕倫,何郎傅粉。如今再看,依舊是翩翩風度,只是那雙眼睛,現在含了解不開的千思萬緒都是愁,歸於一處,無非是“尚槎”兩個字。當真是“一見誤此生,不見毀終身。”
既然百里頡頏一直不說話,那就尚槎開始唱獨角戲,先是客客氣氣的接過韁繩道謝,之後又說起了炎國的折柳折麻送別的習俗,反正是絮叨了幾句。
不過百里頡頏一直沒有回應,再巧舌如簧過,再妙筆生花過,此時的百里頡頏木訥少言到緘默,彷彿被掏空了一般。
尚槎自己說的無趣了,便打了一個拱手,“既然這樣,那麼在下就告辭了。”
“那我就不送了你……我再往外走的話,不合適。”百里頡頏緊閉的雙唇微啟——終於肯開尊口了,卻冒出了這麼毫無風情的一句話,“尚槎……你多保重吧。”
真正的前路還遠,你要去的遠方還長,可是終究,你離自己的本心,越來越近。只是估計我們在一起的一晌貪歡,短暫卻也到了盡頭。
情話說了千萬遍,還是無用,只成了自己給自己的交代和支撐,那個人永遠都是鐵石心腸,除了對待他的心尖一點。既然如此,那就無需多言,不如簡簡單單的放開手,反正這雙手,從來就不曾和自己牽起來過。自作多情,就是一場自欺欺人,永遠不想醒來的夢魘。
作者有話要說:
☆、從軍行
百里頡頏才想到這裡,尚槎突然用力的握了一下百里頡頏的手,又重複了一遍不知道說過多少次的那句話,“‘劍客對琴師’。百里頡頏,我這一去,可真的就要拿起刀劍了,但我卻還是希望,你可以繼續安坐撫琴,不和我‘相對’。”
“借您吉言,”百里頡頏主動的掙開了那隻手,卻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東西推過去,“可是尚槎,你是個烏鴉嘴啊,你的話,我不敢多信。”
“那就信一點好了,信我不會騙你太多,信我這次語出真心,”尚槎並不介意被甩了一下手,也順勢接過了那根玉笛,“百里頡頏……祝好。”
說罷尚槎翻身上馬,把笛子揣進了懷裡,那根玉笛都被百里頡頏暖出了溫度,接著他又低頭對著百里頡頏微笑,“回去吧……不再會。”
百里頡頏終究還是扯動嘴角,對著尚槎輕輕的揮了揮手,看著他的身形慢慢變小,最後連影子都模糊不清。
塵土被淡淡捲起,更加遮蔽了路上的尚槎。塵埃落定之後,原來過往終於成了百里頡頏心頭的一道傷,就算再如何痊癒,終究也是重重的疤痕和回憶。只剩下感謝那被贈予的一場空歡喜,有過的回憶都只是淡泊如水的輕描淡寫,或許時間愈發久了,在他心裡就變得更加不值一提。明明風吹得很乾,卻不知怎麼隱隱感覺眸子裡溼溼的,百里頡頏忍不住眨了幾下眼睛,卻發現落在地上的支離破碎,像極了現在的心情。
車伕戰戰兢兢的說了一句“風起了”,百里頡頏連忙用袖子掩住了一下臉,又咳嗽了兩聲,“走吧,回宮去。”
這邊百里頡頏有幾分悽悽慘慘慼戚的離別意味回到了黎國的皇宮,來時的路再走,卻只剩下一個人形單影隻,雖然馬車依舊疾徐不定,不過到底是歸途,走的有底氣多了。只是人越走越遠,卻沒能夠成功的把傷心拋卻。回程的車子上雖然少了一個人,卻多了比他還重的難過,愈發走的讓人感慨萬千。
而那邊的尚槎,卻歡快的猶如“登科及第”,一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樣子,駕馬就向炎國的邊境方向奔去,雖然這匹黎國的駿馬很不甘心,可是尚槎摸了摸它的耳朵笑道,“好了好了,等我到了炎國的地界,你愛去哪兒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