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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不了,”尚槎翻了一個白眼,“不用說的這麼磕磣,哪兒有這麼嚴重。”
兩個人回到了洛塵宮,尚槎讓百里頡頏先去屋子裡等他,自己則是去找來了搽外傷的藥粉,隨後也就進了房門。
尚槎面無表情的對著百里頡頏,用命令的語氣開口,“脫衣服。”
“你這也太直接了吧……”百里頡頏說道,語氣裡竟是有一些嗔怪,“委婉一些不行麼?要是叫人家聽了牆角去,還以為你我二人之間要做什麼似的。”
“愛脫不脫,”尚槎乾脆利落的說道,“又不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你有什麼好害羞的?你有的東西好像跟我沒有似的……”
“哎呀,你不會是天閹吧……”這時候尚槎突然怪叫一聲,“要是這樣的話……那還是給你留些面子的好。”
“尚槎,你是不是隻學過激將法?”百里頡頏氣得牙根癢癢,“不要老是挑釁人!”
“你脫不脫,這麼囉嗦,”尚槎轉了半個身子,“你要是不用我我就走了,給你找個宮女還是太監來得了,麻煩,伺候你你還這麼多事?婆婆媽媽的真煩。”
“我脫……”百里頡頏敗下陣來,“尚槎啊,難道你不覺得你剛才很像是在逼良為女昌的老鴇麼……”
“你當過還是你見過要麼就是你親身體驗過?”尚槎理直氣壯的反駁道,“難道還有我這麼好心的老鴇?看你這話說的,那你是賣身還是賣藝啊?”
“要是你的話,都行啊,沒有關係的,清倌人還能破例呢,”百里頡頏突然邪魅的一笑,唇色緋然,若鴻羽飄落的甜蜜,“這都要看您的意思了。”
“你就是倒貼我,我也不女票,”尚槎扁了扁嘴,“鬧什麼鬧,就是叫你脫個衣服而已,還在這裡和我演上了?不正經。”
說了一句“你這個人還真是沒趣兒”之後,百里頡頏慢慢的脫掉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衣衫落到地上,直到露出了米稠色的褻衣,這才停住了手。
“嘿,你這傢伙,怎麼突然停了?”尚槎連忙說道,“都到最後一層兒了,還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你不脫光我怎麼給你看傷口?”
“到底是誰比較不正經啊……”百里頡頏怒道,“我怎麼知道你要我脫個乾淨?”
雖然話是這麼說,百里頡頏還是解開了自己褻衣的帶子,任憑羽紗慢慢滑落,“你這種人,天上地下的,一會兒熱一會兒冷,九皇子能受得了你?”
“我又怎麼招惹你了,你又提他,”尚槎看著百里頡頏的褻衣評價道,“我覺得紗做的裡衣穿起來不是特別舒服,你去試試軟料的松江布和細白絹什麼的吧。”
“沒想到你對衣料的研究也不少,”光溜溜的百里頡頏坐在了床上,“其實我沒事,就幾道。”
尚槎看了看百里頡頏的身上,原本光潔如玉的軀體上多了幾道血口,在雪白的面板上顯得刺眼,尚槎替他用軟布蘸水擦了擦傷口之後,灑上了藥粉,接著扯了幾根白的棉布條,替他包住了傷口。
撒藥的時候百里頡頏稍稍有些皺眉頭,“有點兒蟄。”
“蟄就對了,不然怎麼有效果,”尚槎說道,“可惜了這麼好的面板上現在多了幾個口子,白白淨淨的多好看,以後落下了疤也夠彆扭的吧。”
“你一個大男人也這麼計較這個?”百里頡頏笑道,“男人的傷疤是寶貝,要不是因為沒上過戰場,我估計早就成血窟窿了。”
“原來你也沒上過戰場,”尚槎好像尋找到了什麼平衡似的,“那麼當時炎國和黎國交戰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這個‘也’說的,你看你,‘五十步笑百步’,”百里頡頏說道,“那時候我還小——其實也不小,如果是個女孩子,都該出嫁了。那年我十五歲,父兄都不允許我上戰場,當然這也使我自己不爭氣,沒有辦法,武藝不精嘛。”
“那年你十五啊。看來你比我大,不過這一晃就是快十年的時間都過去了,”尚槎說道,“不過有你在,現在一時半會兒可能兩國也打不起來。哎哎哎,你怎麼還不穿上衣服?剛才叫你脫你不脫,現在讓你穿你又不穿。”
“哦,忘了忘了,失禮,”百里頡頏趕緊取出來一身衣服穿上,這次弄了一襲珊瑚紅色,尚槎忍不住說道,“又是這種調調,看來你很喜歡紅色,是麼?”
“還可以,算是比較傾向吧。”百里頡頏懶懶的回道,“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顏色,只好挑個順眼的來穿了。”
尚槎斜了斜眼睛,心想這個人還真是不好捉摸,覺得自己在這裡也是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