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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尚槎的眼睛又溼了,“誰知道是為了什麼呢?不管他們,反正我現在只剩下你了。”
“我也是。”燕祉祾回以他溫婉的一笑,然後用手拂去了他的眼淚,“不哭了,別太傷心了——你這個難過的樣子,我受不住。”
一番傾吐之後的那個夜晚,是尚槎行的最為失態的一次周公之禮,動作自然溫柔,關鍵是情緒問題,在燕祉祾的身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簡直就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小狗。
作者有話要說:
☆、身後事
不過這樣的失態也只持續了一個晚上,燕祉祾最後吻著尚槎的眼淚對他好生撫慰了一夜,總算是止住了這個男人孩子一樣的嚎啕大哭。因而從神清氣爽並且肚子裡裝滿早飯的出了洛塵宮的大門起,尚槎開始了雄心勃勃的和熙王燕祉禊的以卵擊石的對抗征程——連帶著欺師滅祖的和整個尚家過不去。
不過當務之急並不是如何與人家一起爭搶絕無僅有的寶座,而是作為一個史官,尚槎該如何給七皇子燕祉祧修史立傳,當然也少不了燕祉祧的母妃也就是皇貴妃,自然也有他哥尚桴。這才是真正犯難的事情,所以尚槎還是一條小狗,面前擺了一塊叫做“燕祉祧”的硬骨頭。
所以小狗尚槎就屁顛屁顛的回到了翰林院,帶著一雙腫成核桃的眼睛,敲開了尚沁所在的屋子的房門。尚沁當時正在喝茶,水裡是枸杞裡夾著菊花衝了蓮子心,而喝茶的人正在大嚼特嚼著冰糖塊兒。
“哎喲喂,你怎麼了?”尚沁當時看到尚槎的那一張臉之後差點兒被茶水嗆死,“尚槎?燕祉祾把你打了?你看看你那眼睛腫的,不能看了,比我這對年老色衰的臥蠶還要慘不忍睹。”
“二叔不要笑我,”尚槎撇了撇嘴,尚沁那雙眼睛依舊明亮有神、楚楚動人哪裡老了?“你知道的,還是別說了。”
“得了得了,我知道了。”尚沁知道他大概是哭了一晚上,所以也不會取笑他,知道這是兄弟情深的結果,“你也別太過了,再難為了自己。”
說完了私事,尚沁和尚槎這對叔侄就要公事公辦了,尚槎小心翼翼的叩問尚沁,七皇子燕祉祧斯人已去,修史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但是這件事該如何下筆?
“燕祉祧是和尚桴一起死的,目的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外人都覺得他是畏罪自殺——因為土涸之咒。但是你不想這麼寫,是不是?”尚沁抿了一口茶,“我也不想,因為我不相信。”
“我便也是不信的,”尚槎說道,“七皇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以他的為人處世的一貫作風,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你這是給他說好話呢?”尚沁斜了斜眼睛,“真是人走茶不涼,你倒是給他說的乾淨。其實燕祉祧是不是能有這麼好我不敢保證,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是他或是他的母妃所為。”
“這是何意?”尚槎還是有些疑惑,“難不成七皇子真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是眼淚流到腦子裡結果傻了麼?”尚沁不和他客氣半分,“我之所以打這個包票,只是因為他們如果這樣做,根本划不來。哪兒會這麼蠢啊,頂風作亂麼?西北大旱不知道為皇上分憂,還添麻煩——你覺得皇貴妃能成為皇貴妃是白白來的麼?她怎麼會不聰明?不聰明怎麼會在大殿自盡?”
什麼事情被尚沁這麼一解釋,拆得七零八落如同庖丁解牛,當然會很沒有意思,尚槎皺了皺眉頭。“這……不至於吧?”
“你還是太小,”尚沁搖搖頭,“我說的絕對沒有錯,那個女人是想給自己的兒子爭取最後一個籌碼,只可惜,燕祉祧沒有撐住。”
“難道皇貴妃娘娘自裁是故意所為?”尚槎沉吟道,“這麼短的時間,不像啊——不會吧……”
“燕祉祧肯定是無辜的,只是這次的人證,實在是太鐵定了,簡直不能推翻,”尚沁又喝了一口茶,“也算是他倒黴,我沒想到燕祉禊會先拿他下手——我還以為會是燕祉祾。”
聽到了燕祉祾的名字,尚槎被這句話嚇了一個激靈,“二叔,您說的這是真的?”
“不一定,如果燕祉禊輕敵的話……”尚沁攤了攤那隻沒有拿著茶杯的手,“你說皇上現在還有幾個兒子?沒多少了。不過就是燕祉祜、燕祉祾、燕祉禖還有燕祉禊他自己。你說他怎麼下手?”
“那也不一定是燕祉祾吧?”尚槎為難的說道,“不還有兩個麼?”
“你傻啦?燕祉祜那個孩子,我不相信他是大智若愚,本來就不很聰明,他的母親家中勢力很小,皇帝立太子的話,不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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