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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烏合之眾誤打誤撞的傷了性命。
就因為“過剛易折”,燕璵瑄雖然身份高貴,年紀也長,但是久居京城,儘管有勇有謀,卻對於官場,熟悉不足。所以才會手腕狠戾,雷厲風行的殺一儆百,雖說因此賺足了民心,但是卻令所有的官員心生怨恨。因而其實他輸給了尚桅,這個輩分排來排去是自己侄女婿的後生。
因為尚桴不會像他這個樣子,修河堤這等浩繁工程,徭役民夫自不會少,皇帝陛下自然也是向下撥了足夠的銀錢,尚桅捉小不捉大,除非是民怨太大的官員,一般不會處置,小小不言的罪過,不過是罰俸祿降品階,不會掉腦袋。尚桴堅信無官不貪,但是如果他們因為得了好處就肯好好辦事,其實是何樂而不為的事情。
官官相護的時候,哪裡顧得上代價是不是草菅人命?尚桴也是過了而立之年的人了,為官十載便已經是三品的高官,其中的手腕,也不得不說是厲害。
尚桅得到尚桴的死訊稍稍晚了幾日,也是連忙設酒祭奠,將一杯薄酒倒在地上,尚桅喃喃道,“大哥對不起你,尚家……對不起你,只是你何苦要去陪他。”
七皇子燕祉祧沒有了,九皇子燕祉祾雖然有些兔死狐悲,可是他的的日子還要照常得過,每天就算看見了自己的姬妾,也不會多說半句話,依舊是冷冷清清。
尚槎在翰林院忙的焦頭爛額的收拾史書,最終也算是修的看得過眼,尚沁收到之後連連稱是,一樣小心翼翼的將這些東西封存了起來,然後拍了拍尚槎的肩膀,“你說說,燕祉祧做個治世能臣多好——再不濟也是有骨氣的文人一個,你哥哥就更不要講了,一個皇位有什麼好的,偏偏幫燕祉祧去奪,這下好了。”
“二叔,話不能這麼說罷……”尚槎無語,聲音變得輕不可聞,“吃不到葡萄也不能說葡萄酸啊,好不好,我不也希望九皇子能夠即位麼?”
“天底下獨一份兒的東西就是好,”尚沁嘆了一口氣,“有了這個,什麼就都有了。所以才會手足相傷,兄弟相殘,親戚反目,唉……權力。”
後來日子多了不算太久,尚桅居然又回到了京師。河堤上那個不大的缺口修補好了,工部侍郎也就該回來複命了。尚家人在歡歡喜喜的迎來了尚桅的同時,還接到了一份聖旨。
聖旨的內容很簡單,簡而言之就是尚桅升官了。雖然這種嘉獎有一些奇怪,明明是工部的侍郎,升官卻跑到了禮部做尚書。
尚桅這次搖身一變成了正二品的禮部尚書,衣服也就換了一身。其實原本公、侯、伯爵和駙馬的衣服顏色等同於一品大員,都是緋紅的赤袍,花樣卻是麒麟白澤之類的神獸。不過尚桅平時公務時分,一直規規矩矩的按照自己的品階穿衣戴冠。
二品文官的花犀帶飾,小獨科花,徑有三寸的小團花花樣。犀角的腰帶多了些分量,胸口的補子變成了一團錦雞,綬變成了四色,忠靜冠也改成了六梁,上面各壓以金線,冠邊用金片包鑲。笏板依舊是象牙,只是裝扮可以是雜色文綺、綾羅、彩繡兼具,帽珠用玉。有的變了有的不變,履職的衙門變成了禮部,依然是六部之內,這邊是尚桅的一番升遷。
對此尚桅自然會是謝主隆恩,長樂公主看到自己的夫君升遷,自然也是心生歡喜的勉勵幾句,尚桅聞言後笑得十分體貼溫柔,安慰公主說自己近來在外,家中多虧了公主的一番操持,實在是感激不盡。
這樣舉案齊眉的琴瑟相合是十分和諧的場面,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尚槎也隨後知道了尚桅回來並且升官了的訊息,跑到他的府邸去噓寒問暖了幾句,客客氣氣的說了恭喜,然後便離開了。
當時的天氣越來越涼,依然是秋色已深。無論是黃葉還是紅葉都在瑟瑟的秋風中打著旋兒如同死去的蝴蝶一番飄落。
對於尚家又多了一個尚尚書,尚沁的反應冷淡異常,不感任何興趣。只是倚靠在翰林院後堂的一棵梧桐樹上攥著自己的絲帕,輕輕搖頭,“快了,就快了……”
作者有話要說:
☆、殺氣
正在打掃落葉的一個雜役聽到了尚沁這般沒頭沒腦的一聲嘆息,不禁疑惑道,“尚大人在說什麼啊?什麼‘就快了’呀?”
“沒事沒事,我是說我要見你一個人,快能遇上了,”尚沁微笑著回應道,“是我擋著您打掃的路子了麼?我這就回屋裡去。”
說完了這句話的尚沁咳嗽了幾聲回到了屋裡,那個雜役繼續說道,“尚大人保重身體!您看看您又瘦了,別染了風寒。”
尚沁聽到這樣好心的勸告之後說了聲“謝謝,”又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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