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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的。
當然也就是因為洛塵宮很熱鬧,所以尚槎根本不可能去那裡湊熱鬧。正在傷心的尚沁也不願意理他,繼續趕他出了翰林院,因而尚槎又被逼到了百里頡頏的新住處那裡。
☆、尊嚴
作者有話要說: 哎哎哎。
望陽塔一向冷清,自從搬進來百里頡頏之後,除了多了幾聲樂音,那種感覺卻是更冷了幾分。
尚槎拎了一隻酒罈子和一個食盒,站到了望陽塔的門前,然後並不叫門就很不客氣的跨了進去。當時的百里頡頏正拿著一塊軟布,仔仔細細的擦著自己的桐木琴上的花紋。頭都不用抬一下就知道來人是誰的百里頡頏很客氣的招呼道,“你來了?稀客,坐。”
“擦琴吶?”尚槎也和他打了招呼,“一會兒一起來喝酒,好嗎?”
“有菜嗎?”百里頡頏反問回去,“光喝酒有什麼意思?喝悶酒很容易醉的。”
“其實下酒,原本是不需要菜的,值得喝酒的事情,就足以作伴,”尚槎微微一笑,“而我二叔從來只喝酒不吃菜——他吃甜食。”
“你這人真是有意思,”百里頡頏放下了手中的布巾,“我不和你理論這個了。”
“菜當然有,”尚槎拿出來了食盒,裡面安安靜靜的躺了四份菜餚——陳皮牛肉、八寶兔丁、桂花醬雞、野鴨桃仁,每一樣都泛著似有似無的熱氣,香味還很濃。
“菜不錯,”百里頡頏遞給了尚槎一雙筷子,又取來兩個杯子,“好酒香!這是什麼酒?”
“竹葉青,”尚槎倒是解釋的清楚,“汾酒作底,甘泉補藥,已逝的軒王爺就很喜歡這種酒,我剛從二叔那裡要了一罈來。”
“好端端的跑到這裡來喝酒做什麼?”百里頡頏和尚槎的關係日進,此時也就不和他客套什麼,直截了當的說道,“怎麼?因為燕祉祾今天要入洞房?”
“你都知道了還和我說什麼?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麼?”尚槎斜著眼睛看百里頡頏,“既然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就少說兩句吧,我真的……很難受。”
“以前有個皇帝說過,‘願得阿嬌,當以金屋貯之’,”百里頡頏舉杯輕笑,“這句話我送給你好不好?別跟著那個負心漢了,跟我吧——我可以一輩子就找你一個人。這個提議怎麼樣?”
“滾蛋,”尚槎揚了揚手,“誰和你金屋藏嬌?自作多情,我喜歡的人是燕祉祾,不是你。”
“這話說得多傷人,”百里頡頏說道,“不給個機會嗎?如今他要娶妻納妾生子了,你還不考慮考慮我?”
“你這個倒貼有完沒完?有癮啊,”尚槎晃著手中的瓷杯,“一棵樹上吊死?你就算不喜歡女人,這天底下有這麼多男的,非得纏著我。”
“你們這兒不是有句話麼,叫什麼來著?”百里頡頏微微思考了一下,“對對對,就是那個——‘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第一眼就看著你好。”
“別鬧,”尚槎正色說道,“百里頡頏,天下如意郎君多得是,天涯何處無芳草?”
“沒了,”百里頡頏笑著搖了搖頭,“自從見過了你,再也不想看別人了。”
尚槎把酒喝的很慢,所謂酒過三巡,就只是喝了幾杯而已。突然冷不丁的拍案,將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高聲朗道,“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 豈是拈花難解脫,可憐飛絮太飄零。 香巢乍結鴛鴦社,新句猶書翡翠屏。 不為別離已腸斷,淚痕也滿舊衫青。”
“自古多情空餘恨,此處難覓有情天。情到盡時轉無情,無情更比多情累。君為我譜無聲曲,此去聞曲如聞君。”百里頡頏跟著他繼續說。
“不錯啊,這都知道,”又倒上了一杯酒的尚槎笑著往下念,“未到恨時難知愁,愁起心頭不知恨。聽風方覺秋雨至,已忘共飲西窗時。雲起天邊殘陽血,一聲傲笑一把淚。把酒歡歌何時有,人笑我痴我偏痴……”
“最後一句還是留給我吧,”百里頡頏打斷了尚槎的話,“莫道有酒終需醉,酒入愁腸,愁,更愁。”
“你說你,這是圖個什麼,”尚槎搖著頭繼續倒酒,“一首詩唸完了,其實也沒多大意思。”
“你們也這樣一唱一和麼?”百里頡頏問道,“會麼?”
“不會,根本沒有,”尚槎否定道,“這麼見外的事情,多俗啊。朋友之間,親戚之間如此還差不多——你會和自己的愛人這麼著麼?鬥詩比文?這和吵架有什麼兩樣,是要分勝負的,我才不。”
“尚家的才子都這麼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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