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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被推出了屋門,尚沁還對著尚槎的背後踹了一腳。就這樣,尚槎被踢出了翰林院的門,悲喜交加的跑到了洛塵宮裡。
來到了洛塵宮中的尚槎直奔燕祉祾的房間,上去就是一個煎餅一樣的擁抱,險些把對方勒死。
“你可算是回來了,”尚槎喘著粗氣說道,“瘦了瘦了,受苦了。”
“哪有,我好得很。”燕祉祾拉著尚槎坐下,然後一五一十的給他講了關於燕璵瑄的事情,聽得尚槎連連搖頭,“阿彌陀佛!你沒事吧?幸好你沒事!”
燕祉祾嘆息道,“只是這次,又苦了尚大人了,商將軍沒了那麼多年,多虧皇叔一直在他的身邊,這下慘了,真是沒有人了。”
“唉……”尚槎也嘆了一口氣,“沒個人知冷知熱,二叔他……”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燕祉祾重複了尚沁的那句話,“尚大人今天對父皇說,‘自從將軍歿後,臣再無愛人;如今王爺薨了,再無人愛臣’,那時候他的臉色真是壞透了,眼淚馬上就要下來了。還一個勁兒的說自己比他們都活得長,就剩一個人傷心。”
“所以,燕祉祾,”聽完這話的尚槎把燕祉祾摟得緊緊地,“若我之於你,如你之於我,我倒真希望,我們之中,先死的人是你,我會修完寫你的那捲史。”
“修史?三句話不離本行,”燕祉祾在尚槎的面前全然找不到那種狠戾的手腕與冷漠的果決,有的盡是無盡的柔情和溫和,“只是,此言何解?”
“喪愛之痛太苦,我不忍心你來受。”尚槎輕聲說道,“二叔就是這般苦,真的很痛。所以,若我之於你,不如你之於我,那我就做一個不負責任的史官,只想知你何年生,不想知你哪年卒,不給你寫史書了。”
“這話又何解?”燕祉祾追問道。
“我是說——如果……若你榮登大寶,”尚槎的聲音放得很低,“那我就祝你平安喜樂,萬壽無疆,江山永葆,國祚綿長。”
“你這話說的真矛盾,合著我要是愛你便不得好死,若是不愛你便享福百年,”燕祉祾笑著回敬道,“你這是在以德報怨麼?我要是喜歡你,你卻不願意我多活幾年麼?”
“難道我說了半天,你都不明白這是一個作為史官的我,在深情款款的對著你表白好嗎!不解風情!”尚槎氣鼓鼓的回應道,“這是我能想到的,最美的說辭了。”
“我知道啊,就是想聽你自己解釋出來而已。”燕祉祾淺淺的笑了,然後吻上了尚槎,“只是想聽你親口說喜歡我。”
這樣含情脈脈的對視得到了尚槎更為肯定的回應,“一會兒到了床上,我們做多久,我就說多久‘喜歡你’,怎麼樣?”
這邊的兩個人小別勝新婚的耳鬢廝磨,尚沁則是一個人拖著一罈竹葉青酒來到了落霞寺的後牆喝著悶酒。相比較飲酒喜歡淡淡酸味的商炳陽,燕璵瑄更喜歡清甜一些的。
尚沁還是用一個很小的瓷碗慢慢的舀起酒來喝,只不過這次只有他一個人,“要是此生如戲,我只笑我自己,命裡到底是犯了,先是他,後是你,都沒有了。”
“燕璵瑄,燕璵瑄……”尚沁反反覆覆的咀嚼著這個名字,然後眼淚就流到了嘴邊,“你個王八蛋——你說過你會一直等我的,怎麼這才什麼時候,就自己先走了?”
☆、婚娶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天,京城裡維護治安的差役在落霞寺的門口,抓住了一個意欲鬧事將寺院拆砸的醉鬼。醉鬼聲嘶力竭而言之鑿鑿的對著所有的香客大喊,這間寺院是如何如何的害人不淺,這個人當然是尚槎,連帶住持和一些僧人都對著這個人拉拉扯扯,導致差役們看著都無法下手。
最後是衣衫都被人扯爛的尚沁被差役捉了去,雖然這次沒有燕璵瑄保他,但是尚沁自己的身份已經足以叫他平安無事了。
皇帝陛下聽說了這件事之後,又好氣又好笑,不待處理結果尚沁卻先自己跑了過來,紅著眼睛大喊大叫,“這個寺院有鬼!我一去就會死人——我替商炳陽求平安,他沒了;然後是燕璵瑄,他也一樣,不行,我一定要拆了這裡!”
“好好好,”皇帝陛下連連點頭,覺得尚沁說的不是假話,這種巧合也實在是罪該萬死,“朕答應你,拆了,好吧?不要鬧了,你看你這個樣子成什麼體統!”
皇命的動作的確迅速,寺內的僧人全部被遣散,自此之後,香火盛大的落霞寺便不復存在。但是正在尚沁傷心欲絕的時候,天無絕人之路,又多了一個人陪他一起發愁。
那個人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