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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一直照看著長大,不論是年幼時被其他的王子欺凌、被其他宮的娘娘謀害,還是長大後用著血腥而殘酷的手段一步步登上這帝位,老御醫都陪在他的身邊。
對於這個王上,老御醫比對待自己的子女更為上心,只盼著他能夠幸福。
他人都極力反感王上對這人的寵愛,老御醫卻將王上對這人至深的用情看在眼裡,他不希望王上以後會後悔如此對待這他深愛的人。
“呵呵~~~槐老教訓的是。我……”鬆開手,錢元瓘苦澀一笑,想要向這個他敬重的人做下不去傷害喜兒保證,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口。
他早已對喜兒作了無數次的保證,可是,他卻一次又一次地背離自己的初衷,狠狠地傷害著喜兒。
一諾千金、一言九鼎的帝王卻是難以對自己的愛人遵守承諾,這可真是天下間最大的笑話啊!
“哈~”無法宣洩出來自心中的無力感,錢元瓘扶住胸口,趔趔趄趄奔至門外,“請槐老好好醫治他吧,我去上朝了。”
只有借著這樣的藉口離去,他才不至於在老御醫面前失態。
“年輕人啊……”望了眼離去的王上,老御醫嘆息著低頭為喜兒醫治。
昏迷著的喜兒深鎖著眉,口中喃喃地叫著:“不要離開我啊──”
在他的夢中,有白衣男子漸漸離他遠去,他極力地伸手想要挽留,卻只沾染上一手的虛空。
那一顰一笑的溫柔中有著極致的殘酷。
“喜兒,不要過來了。我早已有所愛的人了,你下來,也不過是為我徒添煩惱。”
“哈~~~原來、原來,我不過是你的累贅啊!”
喜兒閉眼,長笑一聲,再次睜開眼來,眼前卻已經沒了那即將淡去的白色身影,而是頭頂那一簾淡青色的帷帳。
啊~~~真的沒死啊!原來真的是被憐嫌棄著呢,三年前如此,這回又是如此。
喜兒自嘲地想著,以此來掩飾自己心中那揮之不去的失落和悲傷。
“終於醒了啊!”耳畔傳來老御醫如釋重負的嘆息聲,喜兒側過頭怔怔地望去。
“是槐老啊!又麻煩您了。”喜兒抱歉地報以一笑。
“哎!老朽只盼著你和王上不要再折騰我這把老骨頭,我就燒香拜佛了。”老御醫搖搖頭,轉身吩咐隨侍著的丫鬟,“噥,這個是單子,按著我上面的熬藥去吧。”
“是。”
待那丫鬟接過老御醫手中的藥單,領命離去後,老御醫錘錘泛酸的背脊,道一聲:“老朽回去了,有什麼問題央人來尋我。”便推脫掉丫鬟上前的服侍,獨自邁著遲緩的步伐慢慢向門外踱步離去。
第六折 此恨綿綿無絕期
今日裡沒見那佞臣來上朝,這王上的神氣也變得不對勁。
原本端坐於龍椅上,一股威嚴尊貴之氣渾然天成將眾朝臣鎮服,今日裡眉宇間籠罩了一股陰煞之氣只把朝臣們震得渾身膽顫。
有些被錢元瓘身上的陰霾之氣震得全身發虛的人已在心中默默地念叨著快些下朝,再不下朝保不定自己就要當場軟倒在大殿裡,為人笑話了去。
更有甚者,平日裡處處與喜兒作對、今日裡卻是巴巴地盼著他來上朝,這王上一見著他,可是什麼陰沈臉色,早就統統的沒了。
當太監總管高亢的一聲“退~朝~”響起,眾人已是迫不及待地山呼萬歲,比往裡日更為勤勉地齊齊逃出殿外。
將滿身的陰鬱向這些唯唯諾諾的臣子們撒掉了些後,錢元瓘收拾起心情急急趕往丞相府去見那個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兒傷勢如何。
喜兒卻在這時強撐著身子來到後院中只餘一池破敗殘葉的芙蕖池邊,靜靜地欣賞著朝日緩緩東昇,將寂寞蕭條的池面蘊育出一片溫暖祥和。
風吹散喜兒一肩長髮。
錢元瓘尋到後院見到的正是喜兒佇立風中,舒眉遠眺的模樣。
那一身飄然欲仙的風姿與他初見喜兒時的情景重疊,錢元瓘一時不知該如何動作。
倒是喜兒早就察覺到來自於錢元瓘身上那萬分熟悉的氣息,緩緩地開口:“王上,您這是要在那裡站多久呢?”身子微微地轉了過來。
“啊~~~寡人~~~”還未反應過來的錢元瓘一時口拙。
不曾見過他這番滑稽的模樣,喜兒不覺間已是掩嘴輕輕地笑開來。
那如水蓮花般的嬌笑直教錢元瓘身形一滯,微啟的唇便那麼開著,忘了出口,亦忘了闔上。
從相識到如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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