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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像是不甚關心什麼:「……那個洞,已經沒必要了。」
三天陵,縣城外的小樹林裡。
與侯興在一起度過的十天宛如熬過了十年,敵強我弱的嚴祈有苦說不出,一肚子脾氣全都算在了柳淨雲的頭上,遠遠看到對方領了人來,想也不想地高聲抱怨:「太慢了吧!你也不想想把我一個人留下來做人質有多兇險!哼!只是回府取本書你也要十天?再晚點說不定就只能來撿我的骨了!真是的,這點小事也辦得亂七八糟的,出去別說你是找的小弟!」
全部心思都放在戒備柳淨雲帶來人身上,侯興倒是沒有注意嚴祈隨口帶出的奇怪稱呼,況且他趾高氣揚的態度擺在眼前,二人的尊卑立現,由不得他多想。
「對不起,我來晚了,讓嚴……呃,少爺受委屈了。」心急如焚地揪著草草裝扮成柳拂風的譚信南往前走,柳淨雲一心掛在嚴祈的安危」,生怕侯興喜怒無常閒來拿前者磨刀!看見對方還能活蹦亂跳脾氣暴躁地指責自己,柳淨雲繃緊十天的弦立刻鬆了不少,笑容也燦爛了許多:「嚴……呃,少爺您不用怕,《涅盤真言》我帶來了,馬上就把你換回來,相信侯前輩不會人前失信,你很快就能安全了。」推了推聽得一頭霧水的譚信南,柳淨雲把二人好不容意弄到手的冊子從後者手裡抽過來,壓低聲音背對著侯興擋住對方的視線,小聲叮囑:「採花賊大哥,我不知道聽雪劍究竟有沒有和爹打過照面,為了以防萬一,《涅盤真言》由我拿過去換人,你就站在這裡假裝我爹威嚇對方,離得遠些侯興看不清臉孔不會起疑。」
「侯興這個人向來隨心所欲,沒什麼道義可講,你自己小心點。」點了點頭,譚信南已經被趕鴨子上了架,也只有拿出捨命陪君子的氣魄了。只不過:「……你確定那個一臉兇悍、態度惡劣、不知好歹的小夥子真的就是你口中的嚴大哥嗎?」那個會讓柳家公子放下身段,厚著臉皮為了他向外人打聽龍陽之道,甚至不惜為其逃家出走的深愛之人?
「呵……沒錯!那個就是我的嚴大哥。」不無驕傲地悄然笑了笑,柳淨雲攥緊秘籍,瞥向心浮氣躁的嚴祈的目光格外的溫潤多情。見狀,譚信南除了感慨之外,實在無話可講。
「……少俠,恕我多嘴……你挑人們眼光……真的很差。」
「……」
與侯興交換的過程比柳淨雲他們想象中的容易。也不知聽雪劍是忌憚不遠處的「柳拂風」還是完全被拿到手的武功秘籍吸引了注意力,驗證了一下柳淨雲遞上來的《涅盤真言》幾個傳說中的細節,確認無誤後侯興倒是很爽快地推了一把嚴祈,把後者踉踉蹌蹌地推到了瘦小的柳淨雲懷中:「滾吧,臭小子!」
「嚴大哥?你還好吧?」自己也有些搖晃地扶住嚴祈,關心則亂,柳淨雲也忘了該假裝的身份,擔憂溢於言表,一雙手不管不顧的上上下下把對方摸了個遍,生怕還回來的人缺了什麼似的。
「……亂摸什麼!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嗎?哼!」俊顏微紅,嚴祈被折磨了十天本有一堆的怨氣,但是叫柳淨雲這麼擔驚受怕的一摸,除了尷尬中有些惱羞成怒外,哪裡還發得出火來?反觀奔波了十天的後者明顯憔悴許多的面色,嚴祈胸口一緊,心疼地扶過對方的窄腰,心虛地望了望沒有發話的「柳員外」,又大起色膽捏了捏柳淨雲垂在一側的手掌:「喂,你這次回去,你爹有沒有為難你?這麼快就說服了你爹來救人,你沒有揹著我答應他什麼以後不會和我在一起的條件吧?」反正柳淨雲就算答應了,嚴祈也有信心叫對方背信忘義的和自己二度溜走。因此後者吞吞吐吐的模樣他也沒有放在心上:「不管怎麼說,我們趕快離開這吧!那個侯興真不是什麼東西,哼,有機會老子一定要找他把這十天的帳算回來!」
「嚴大哥……你先聽我說……」眼看兩個人就要走到「柳真外」面前了,柳淨雲偷偷扯了扯嚴祈的袖子,示意對方看清自己暗示的眼神。可惜,嚴祈在走近「柳員外」十專小離葉就繃緊丁皮咬緊了牙關,剛剛還抬得挺高的頭下必提醒就矮了卜去,任柳淨雲拍了幾次都沒敢抬頭正視被自己拐走兒子的武林盟主。他至少還記得自己當初之所以會到柳府為奴是為了報答柳員外對他們嚴家的救命之恩,只是報恩報到害恩公斷子絕孫的份上,就算是嚴祈也會感到理虧詞窮的。
真正促使嚴祈猝然抬頭的,其實是身後安靜了許久的侯興突如其來的一聲怒斥!幾乎是在後者咆哮:「秘籍是假的——!」的同時,嚴祈看清了喬裝的譚信南……
「啊?你不是柳員外——」
第九章
「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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