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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方揚道,“巧纖,你說過,我們的皇,同龍太子,從小到大,都是比拼著傲氣走過來,他們曾經即是,乃兩國最重要的人物,不論是地位還是身份,都顯赫非比常人,那麼,他們做的事,自然也是尋常人都難以預料的事。”
啄木鳥思索了一下,她搖搖頭,仍是想不出,他們會怎麼樣?
蕭方揚從自己夫人手中抱過兒子道,“說不定,這回要變狠的是龍太子。”
上次,是頎鳳軒狠,傷透了谷龍觴,待角色換過來,那麼便是谷龍觴狠絕。
他們,註定要彼此傷害,才能獨立於巔峰上,傲視天地。
兩人都相對高估了對方的狠,為了不讓對方快一步搶佔先機,為了自己的傲氣不會被對方挫敗在先,他們都在進行著賽跑,一個放不過一個,直至弄得兩敗俱傷了,他們才懂得,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谷龍觴在頎鳳軒離開兩日後醒來,他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名字,頎鳳軒,那是烙刻在心尖的名字,想到這個人,想到過往和那一劍,剛剛從噩夢中醒來的人,只感覺全身心都是痛和苦。
谷龍霙一直守在自己的皇兄身邊,當他驚喜道,“皇兄,你醒了?”
谷龍觴轉頭,看看守在床邊的人,該在的人,他們時刻都守在他身邊。
房董明為了谷龍觴更好的養傷,在頎鳳軒帶他的軍隊回朝時,房董明也建議趕緊送谷龍觴到戈城養傷,太宴河地位乃是一處盆地,他們駐紮的地方又是一處入口,在那裡晚上風太大,氣溫時高時低,谷龍霙同意了房董明的建議,他們一同離開了太宴河,轉來戈城,讓谷龍觴養傷。二來,聽說龍國的宮中,龍皇和自己的皇后,聽說自己的孩子受傷了,皇后甚是擔心,故而決然啟程趕來看看自己的孩子,他們一行人,皇后和小公主,都正在趕來的路上。
谷龍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他道,“蝴蝶,我睡了多久?”
蝴蝶如實稟告,“七天了主子。”
她們吩咐下人做好了清粥,他這些天過來,前面的幾天,她們喂的湯水,谷龍觴是一口也沒喝下去,在後面還好,喂藥喂湯水,都喝進去一些,傷重看來是一日比一日好了。
谷龍觴此刻只覺餓得厲害,他坐在桌旁,想了想,他還是問道,“我的傷,是怎麼一回事。”
谷龍霙和房董明相視一眼,谷龍觴示意房董明來說,房董明看一眼面色不是友善的太子,他硬起頭皮道,“你的傷,不是頎鳳軒傷的嗎?”
“我是問,我昏迷的這些日子裡,都發生了什麼?”
谷龍霙這回也跟著硬起頭皮了,“這些日子,發生了很多事,當然,最重要的是你受傷的事。”
“嗯?什麼意思?”
谷龍觴盯著自己的弟弟,谷龍霙繼續硬著頭皮來。
“皇兄,你昏迷的這些天裡,全營上下都在為你受傷的事忙得團團轉,光是從皇宮那裡轉來的太醫就有兩撥,前一撥都說你中的毒,無藥可解。”
“我中毒了?”
“是啊,那該死的頎鳳軒,在劍上放了毒。”
谷龍觴的目光裡,轉瞬即逝的東西,在飛速的流轉,最後隕滅得無聲無息。
“我的毒怎麼解?”
“太醫解了,還有,母后和皇妹明日就到。”
谷龍霙,決定聽從房董明的建議,把事情全都推到頎鳳軒身上,他們一起說謊。
三個人,圍坐在飯桌前,谷龍觴吃了點清淡的東西,他道,“我想休息休息,你們出去吧。”
他沒有問,在昏迷時,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到底是誰人,他昏迷的時候,並非完全失去知覺,他也想回應那些請求的聲音,感覺有東西灌進自己的嘴裡,可他就是喝不下去,他張不開嘴,也動憚不得,他努力的掙扎,掙扎著,掙扎了那麼多天,等他如夢初醒,他卻早已離去,去得毫無蹤影。
第二天,谷龍觴早早起床,他獨自一人騎馬去到太宴河邊。
太宴河的水不是很深,河水下的河床不是很平整,中間還有大石凸起,那些從高處往下流的水,衝擊著石頭,翻滾洶湧的波濤,谷龍觴走在河邊,他看著殘橋,河水在大石的阻攔下,河水衝擊著石塊,翻起白花花的浪頭,無休無止。
他沿著河邊走,河水呼嘯一聲,猛然衝上岸後,又緩然退下去。
那日,房董明奮力的拖著谷龍觴在水中浮沉的一幕,忽然閃現在站在河岸邊的人的腦海裡。
那就像是一股濤天巨浪,巨浪猛然的席捲上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