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頁)
麻雀和啄木鳥跟在那位公子的身後,玄袍換下的公子,一襲月白色長衫,長衫底下繪製的花,淺淺淡淡,看不出是什麼花,俊美高絕的公子,他面容如是那般緊繃,同鳳太子一樣,安靜一人想事時,表情就像附上了一層冰霜。
啄木鳥道,“麻雀,我們的主子,是丹鳳眼,還是鳳眼?”
麻雀擰了擰秀美,隨口回答,“鳳眼。”
老實說,她也不知鳳眼和丹鳳眼之間有什麼差別和相似之處。
人人都說,龍國太子擁有一雙丹鳳眼,美絕天下;人人也都道,鳳國太子擁有一雙鳳眼,俊美若天人,依她們看,他們兩人都很俊美,可惜,天生就是作對的主兒,他們從懂事起,就認識了彼此,到長大了,每每一見面,就是比,打!
三人徒步去到天水宮,谷龍觴出示了上次天水宮主給的令牌,麻雀和啄木鳥進不去,她們只能守在外邊,只他一人進去。
谷龍觴想不到進一處天水宮如同進皇宮一樣困難複雜,朝廷,江湖,本來該兩不相干的兩個世界,但是,背地裡,關係卻千絲萬縷。
“宮主,龍太子來了。”
天水宮後院,身穿白衣的公子,白衣長袖,長袖拂開收起,他回頭道,知道了。
他的臉,談不上英俊,但仔細一瞧,他五官組合得還真是好,讓人看著,越發覺得他好看。
“我都跟你說了,他一定會來找你算賬。”
那邊的座位上,正正宗宗該是主人家坐的位子上,此刻正坐著一位公子,他姿態閒舒,錦衣華服,交叉衣領,邊幅暗紅,白色為主,衣上簡潔,並無多繁複飾物繡畫,只是底擺那裡,銀絲線勾勒的鳳皇涅槃花紋,若隱若現。
他懶懶散散說了句話,人微微側了側身子,他肩上如墨的長髮旖旎了春光,那高貴的華冠,不用細看,分明就是太子之冠,火色的鳳冠,其中之鳳,在火中羽然的樣子,驕傲絕態,舉世無雙,天下唯此一鳳!
白衣公子道,“可我請的是你。”頎鳳軒太子,他陸卿廂可未邀請上谷龍觴!
白衣公子邊說邊走向座位上的人。
頎鳳軒抬起眉目回應走到面前的公子。
他請他?
請人是這般請嗎?
酒水中下了散功藥,陸卿廂,他想留住鳳太子的心可真是渴切之極啊。
“鳳軒,難道,我沒有權利爭取一次嗎?”
“你說什麼?”
頎鳳軒一副我是白痴的望著門口,他等遠處的人走近來。
月白色長衫,兩袖清風,不是,清風根本穿不進去,手腕上老是扎得那麼緊實,頎鳳軒唯一想不開的就是谷龍觴老是把衣袖扎得那麼緊實的行為,好像他每每出門,都是為了準備找鳳國太子打架似的!
他今天的樣子,好像比以前好看多了啊。
鳳國太子如是閒舒的打量著門外漸行漸近的龍太子,谷龍觴的步子走得一步一個平穩,倘若丈量的話,也許還能量出對等的尺寸。
座位上公子,鳳眼分明裡含了笑意,那是嘲笑之意,怎麼著,龍太子,你這是來救我啊?
鳳太子滿眼裡都是戲謔。
谷龍觴無視座位上之人,他轉眼,看向天水宮主。
“不知龍太子屈尊天水宮,有何貴幹啊?”
陸卿廂久滾江湖,那朝堂之上的禮儀,他做的還真是有一套。
頎鳳軒拿起茶杯悠閒喝茶,他道,“卿廂,我忘了跟你說了,那把古琴,是龍太子的寶物。”
陸卿廂笑了笑,“那怎如何是好,鳳軒,昨日你不聽話,把琴絃弄斷了一根了。”
谷龍觴動容,琴絃,斷了一根?好啊頎鳳軒,等回去,看我怎麼找你報仇,從小到大,你都來破壞我的寶物。
頎鳳軒嘴角勾,勾起:陸卿廂,你找死,若不是你發春,我頎鳳軒怎麼會動怒。害人一怒之下,拿琴作武器。
谷龍觴平紊而道,“我的古琴。”
陸卿廂示意下屬去把古琴拿來。
頎鳳軒一直坐在位子裡,他一手支住額頭,一手持杯,閒適冶極。
陸卿廂本想請谷龍觴入座,誰知,人家自己走去,他走向鳳太子的座位,直接座上那點空隙,“頎鳳軒,你也有說話不算話的時候。”
“什麼?”
“當日,是誰說。”來而不往非禮也?
谷龍觴眼直視面前的人,近在遲尺,差不多要臉對臉的貼上。
頎鳳軒笑得花見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