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
蕭楚惜置若罔聞,開啟瓶塞,用食指從瓶內瓦出一小團白色的藥膏,然後便移向仍舊紅腫的穴口。
“這裡沒有水,也沒辦法清洗,只能先上些藥,草草處理一下──”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沾著藥膏的指尖觸上滲著血絲的穴口,慢慢將手指一點點地探入,卻聽到男人的呼吸聲突然加重,於是趕忙停下了侵入。
“是不是弄疼你了,我、我會輕一點的……”
“我──沒事──”
“你怎麼不罵我呢?我對你做這麼殘忍的事,你最好把我罵個狗血淋頭,可你卻只是說沒事兩個字來應付我──”
“我為什麼要罵你,要不是你,說不定今天寶融就沒命了。”
蕭楚惜又將手指向深穴中探入了一點,眼睛一直盯著那雙有些恍惚的眸子。
“是不是在你的眼裡和心裡,只有寶融一個人?”
蕭玉珏眼瞼微微垂下,幽幽開口,“如果我說不是──你會相信嗎?”
“──”蕭楚惜沒有回答,只是將目光移到了埋於穴中的手指上,明明被熱燙的溫度包裹著,可他卻覺得很冰,很涼,渾身凍得直打哆嗦。
上藥的過程中,時不時地會有白色的濁液溢位,夾雜著血絲,順著手指淌下,看著自己的‘傑作’,蕭楚惜恨不得一頭撞在牆上。
粗略的上了些藥之後,他起身。
“對、對不起,對你──”
“好了,什麼都不用說了,快點回去吧!對了──”蕭玉珏喘了口長氣,看來傷痛又發作了,可他仍舒展著眉宇,輕輕地觸碰著男子拖在地面的衣袍,囑咐道:“夜裡涼,以後出門的時候,記得多加幾件衣服,小心染了風寒──”
蕭楚惜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地上幾乎不堪一擊的男人,草草的勾唇一笑。
“我知道──”甩下這句話後,他便沿著來時的原路離開了那裡。
夜裡,真的是很冷,蕭楚惜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如果不趕在那昏君醒來之前回去的話,恐怕自己──
剛剛踏進皇帝寢宮的門檻,便見地上跪著一排渾身哆嗦的宮人太監,接著便是一陣瓷瓶破碎的聲響。
“都給朕滾出去,通通滾出去──”
“是、是──”跪在地上的宮人太監一個個臉色慘白,七零八落的回答著,渾身顫抖的起身,慌不擇路的向寢宮外退去,到最後,只剩下蕭楚惜一人立在門口。
他看著暴怒的皇帝,將沁滿了汗水的雙手往衣袍上蹭了蹭,然後扯出一道媚骨的笑容,慢慢的朝披著淡黃色單衣的男人走去。
“皇上,您這是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呢?”
蕭寶卷殘冷一笑,轉身瞪著朝自己靠近的男子,一個箭步衝上前就將他推倒在地,“說,你到底跑哪兒了,是不是朕給你給的不夠,又去跑到別的地方鬼混去了?”
蕭楚惜輕蹙著眉頭,緊緊地用五指扣著冰冷的地面,看著滿地的碎瓷片和自掌下慢慢淌出的鮮血,忽而轉頭做出一臉無辜委屈的模樣,嬌聲道:“皇上這是在說什麼,人家哪有去鬼混呀,人家只不過是出去小解一下而已,皇上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啊!”
“出去小解?”蕭寶卷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俯下身子,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仰頭望著自己,冷聲質疑道:“出去小解需要半個時辰嗎?”
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蕭楚惜被打得半趴在佈滿碎瓷的地面,剛綰好的頭髮瞬間又凌亂的披散開,垂落在地,正好將他那張滿是隱忍的面孔遮掩起來。
“你就給朕在這兒跪著,等朕什麼時候氣消了,朕自然會讓你起來,否則,你就一直在這跪著──”蕭寶卷重重的甩了甩衣袖,然後衝門口守著的太監命令道:“去,給朕把施美人帶過來──”
蕭楚惜動作遲緩的起身,用雙膝跪在那些銳利的碎瓷上,不是很痛,可他仍是緊緊地握著雙拳,讓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
而此刻的鳳和苑,卻傳出一道低低的呼喊聲。
“玉珏哥哥,玉珏哥哥,那個皇後要罰融兒,你、你快來──”躺在裡間床榻中的少年微微的撲騰著四肢,右臂半抬於半空,似乎想要試圖去抓住什麼,五根手指不停的一張一合。
一直端坐於外間的男人聽到這陣低呼,腦袋猛地一震,頓了一頓,就拿起桌上的燭臺朝裡間走去。進了裡屋,他一眼便看到少年毫無防備的睡相,就連被子也已被踢得將大半個身子袒露在外。
蕭衍將燭臺放置在床榻左側的一張案几上,然後便端了一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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