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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離涵在一片嘆息中離開。
看則會院子裡低頭讀書的身影,穿在外面的青衣看上去已經略大了一些,才滿十五歲的少年,怎麼經受的起生活的變革和一次又一次失去親人的痛苦呢,離涵覺得心疼了起來。他輕聲的站在子書軒的身後,總是希望自己服侍他可以更周全也可以讓他更安心和溫暖。子書軒自己什麼都沒說過,就連春天的時候農忙幫李婆婆在田裡插秧白皙的腿泡的腫脹和生疼的時候,也沒吭一聲。這個孩子什麼時候幹過這種農活呢?離涵想著,還有他在李婆婆身邊乖巧的樣子。他扶著她穿過鄉間的小路,禮貌的和鄰家的叔叔嬸嬸打招呼。更多的時候他就這麼坐在屋裡讀書,練武,拉著他在峽谷旁邊練劍。但不甘平庸神情卻總是在讀書的時候,練武的時候,甚至是走在開滿花的山崗的時候,還有在坐在落日的村頭默默沉思的時候流露出來。他拼命的看書,也開始和離涵學不蓋被子睡覺靠內力持續的迴圈來提供熱量。他跟著離涵研習劍法,能拆下來的招數越來越多。他狠心的訓練著自己,有時候連從谷底的平臺走上來的力氣都沒有,還仍不停下來,他需要自己變強,越快越好。而離涵總是不厭其煩,傾其所有。他把在暗殿學來的每個招式都練習的分毫不差,決不允許自己又一點點的失誤,再一遍遍的演示給子書軒看。
子書軒看著,眼前的人凌厲和英俊的氣勢,行雲流水的招式,不留一點破綻的格擋,躲閃和進攻,像俠客一樣的少年,在自己面前永遠無條件的順從和平靜,會讓人似乎忘了他沾滿血腥,以一當十,決絕而兇殘的樣子。然後任憑那人把一動也動不了的自己從峽谷底部,背到家中,放在熱水裡,再放到床上。直到很多年以後,子書軒想起當年在村莊裡的生活,最先想起來的,甚至有時候在夢裡也可以看到的,總是他揹著自己從清幽的峽谷,穿過泥濘的樹叢,狹長而陡峭的山路,潮溼的森林,芬芳的花叢,清香的田埂時,堅定而沉穩的步伐,還有努力剋制,仍然沉重的呼吸聲。畢竟那時,他也只是個十七歲的孩子。
直到後來大臣們可以找出成百上千的理由來阻止他把離涵留在了身邊,但回首那段最艱難的路,沒有未來的路,子書軒知道,那不是他陪著自己走過的,而是他揹著自己走過的。
作者有話要說:
☆、暗行劍法,躲不過痴心少年(上)
生活給了人困境,用它來督促人成長。在六月的時候,子書軒終於把乾坤心法練到了六層,讀完了一個小書架上離涵給他買的所有的新書,掌握了暗殿中級的幾套拳法,鞭法和劍法。說了幾次‘教我高階的劍法吧’,那人都已‘屬下認為主人現在還不適合學習高階的武功招式’為由拒絕。當他終於把內力練到六層,興沖沖的跑出臥室,看到的是離涵蹲在門口正在洗的自己剛剛換下來的褻褲,頓時慌了神。雖然每天都看見洗好的衣服掛好晾乾,但看到他親手在洗還是覺得臉紅,離涵低頭看著手上拿著的衣褲,竟也一怔,然後本能的起身跪下,‘屬下知錯’,氣氛瞬間有些尷尬了。子書軒壓抑著情緒,本來歡喜的炫耀變成的威嚴的描述,‘起來,我把乾坤心法練到六層了’,本來跪著的人臉上欣喜和驕傲的表情一閃而過,聲音平靜的回答‘是,屬下明日起給主人演示暗行劍法’。‘暗’字開頭的招式,都是暗殿中高階的武功,他不敢用‘教’這個字,哪有屬下給主人傳道授業的道理,所以每次都只是演示,如果覺得那裡不對,也只是說‘屬下覺得,此動作如若如此如此,便更好一些’。開頭的武功倒還簡單,加上子書軒自幼習武,功底也紮實,離涵也一直遵循循序漸進的原則,又把自己所有練武時的心得技巧都教給了他,往往一遍兩遍就可以學到□□成。到了中級武功的後期,招式看似簡單但實則變幻多端,心領神會往往不夠,要在練習中漸漸領悟,對內力控制的要求又很高,子書軒往往連十遍二十遍都不得要領,任性沮喪或生氣的時候,離涵總是跪下請罪‘屬下展示的不夠清楚,請主人責罰’。順從,自責,卻有力量的樣子,總可以讓他平靜和踏實下來。
剛剛吃過晚飯,兩人就來到了峽谷之中,離涵跪下低頭,‘少爺,屬下給您展示暗行劍法,這套劍法主要講究狠,招招斃命,不給對手反擊的機會,已經將人斬於劍下,其次是靈活,隨著實際情況變換招式,一共分四套,每套四個動作,共十六個動作,任意兩個動作搭配起來都合情合理,可以形成二百五十六種變換,是暗殿裡最為靈活的劍法。’‘好’,剛說完,身前的人退後,起身,第一個動作居然是用劍氣和輕功撐地而起,鐵劍在空氣中猶如絲帶般柔軟變換,但所到之處只聽到剛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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