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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難道不喜歡這套劍法,還是自己有什麼明顯的錯誤讓他不滿呢?昨天晚上已經練習過了好幾遍的劍法今天更是熟練的完整的展現了出來,即使在暗殿裡可以像他練習的如此標準的也不過一個兩個人,難道是不注意的時候傷到他了?自己很謹慎應該絕不會犯這種原則性的錯誤,離涵還是急忙打量著少年的身體,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安下心來。只是少年並沒有出現自己期待的興奮和欲欲躍試的目光,拿著劍的步伐也有些亂,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呢?
離涵小心的看著子書軒舞劍的身形和動作,竟然連三分都沒有學會。如果是平時,聰明又有天賦的少年,即使是難度高階的劍法,像剛才這般不用心,也可以學會四五成了,何況他內功心法的修煉也已經有所提高。但子書軒好像並不想重新看他演示,也不向他詢問,甚至連看也沒往這個方向看一下,他有些躁動的舞劍,完全不得要領的練習,卻像是生氣似的倔強著不肯停手,把周圍的空氣攪動的嘩嘩的響。在心裡,子書軒很想很想學會這漂亮的甚至是驚豔的劍法,很希望自己剛剛全部都能記下來,也想像他一樣優秀,想他也能用驕傲和自豪似的神情看著自己,像他急切想找人宣告,這是我的離涵一樣,急切的宣告,這個人,就是我的主人。可是他僅僅記住了兩成,他眼裡的,並不是離涵的劍法,而是那個舞劍的身影,沉靜和凌厲的眼神,散亂的頭髮,相處時溫順的點點滴滴,還有正在折磨和攪動他的,深藏在心底的慾望,他喜歡著有著無限威力和想象力的劍法,在心底,他知道自己卻更喜歡那個給他無限想象力,如同繽紛色彩的,低調的,卻又在級高的武學境界上鮮活的人,他已經要讓這溫熱的人吞噬了。
還沒忘記那個身影,但子書軒終於還是精疲力盡的停了下來。離涵遲疑著‘主人息怒,屬下是不是哪裡做錯了?’,聰明如他,看到他生氣,往往很快就想明白原因然後自責的請罪,今日卻不太明白軒兒是為什麼生氣,於是用徵求的口氣說,‘屬下再給主人演示另外一套劍法?主人今天累了,要不然明天再練?’。‘我沒看明白’,子書軒用極威嚴的聲音說著,可是還是沒有掩蓋住因為喉嚨乾燥聲音的沙啞,離涵馬上用了最標準的姿勢跪下,‘屬下展示的不夠清楚,請主人責罰’,看來,果然是自己的錯,下一遍要慢一些吧,離涵想著,然後雙手遞過一個擰開的水壺,‘是。再去做,一直演示到到我學會了為止,不許停下來,聽到了沒有’,子書軒很久都沒有這麼嚴厲的和人說過話了,即使在皇宮裡和下人說話的時候也不會如此,但胸口的抑鬱的氣息急需發洩出來,他對於自己,難道只是順從嗎,難道就沒有像自己對他那樣的驕傲和讚揚嗎?難道從來沒有過,那種讚揚和喜愛嗎?
離涵拿著水壺的身體本能的微微顫抖了一下,很久沒有這麼重的處罰了,他想,很快平息了語氣‘是,請主人稍事休息’。輕輕退後一步,用輕功跳起身來,十六個動作,儘量放慢了速度,用一如既往高標準的一遍一遍的演示,每一劍都分毫不差,動作乾淨的如同他乾淨的身體。刻意放慢了速度,半個時辰,一樣的動作,一樣的舞動,旋轉,出劍,收劍,起跳,下落,每一個動作仍然平穩,但散落的汗水,順著完全溼透的衣服下流淌下來,把地面也打溼了。
在看過了四五遍之後,子書軒就已經開始跟著離涵學著練習了。雖然只掌握了五六成,他卻發現了一個很大的錯誤,這套劍法極練起來極其費力,對內力的消耗很大,只有將武學和心法結合在一起,才能展現出它的威力來。僅僅是練習這五六成的劍法,三四遍之後他甚至覺得連劍都拿不穩了。難怪離涵一直到自己的內功練到六層之後才開始教自己。可是,那個人,舞劍的身影並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自己沒有學好,就不許他停下來嗎?子書軒想著自己決絕的語氣,看著那人汗水浸透的衣服,突然開始憎恨自己的懦弱和不爭氣起來。離涵堅持了又近一個時辰,強烈而源源不斷的內力的需求讓他的體力完全透支,舞劍的手已經疼的抬不起來,如果不是用了影衛獨有的堅韌和不要命的自律,他根本沒法完成任何一個動作,他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用盡了所有的意念,那個少年的白袍終於和自己一起舞動了起來。有時候壓力下可以爆發出強大的力量,軒兒看著離涵越來越白的臉色,因為忍耐和疼痛而咬爛的嘴唇還有血跡滲透出來,從心底瀰漫著傷心讓他紅了眼眶,但卻說不出那句出爾反爾的‘停下來’,拼盡全力,他每一根神經都繃緊著,每個細胞都在快速記錄,像相機一樣的把每個畫面都記下來,練習很久的內力終於字發揮了應該有的作用。就是這不到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