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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於天有眼,原諒我,我做的這些,不過是想平靜地與你躺在一起罷了,一定原諒我。
“……以上官員皆於昨日到職,聖上明察。”報奏的這老頭留山羊鬍須,面如靜湖無波無瀾,他頓了頓,繼續說:“還請聖上冊立國母,齊管天下。”話音落地似又彈起,群臣拱手屈身,我觀察新皇正撞上他拋來的目光,他像是玩意正濃的樣子衝我挑眉:“命王怎麼看?”
我想了想措辭,還是直言不諱答:“甚好,國不可一日無君,亦不可無人繼承,早日立冊皇后得了太子,民眾方才定心。”一言惹得幾人側目,我從容應對。新皇看我許久後,吸氣吐聲曰:“擬旨,立五皇妃為後,五側妃為貴妃,稱‘良淑’,其下為嬪。”
“聖上英明!”
聲若鳴雷,看得出群臣是由衷的為新皇而喜。想起將軍臉色蒼白,正想看看情況如何,殿側有人出列報奏曰:“聖上,昨問命王得公子一名,不知如何記冊。”新皇側頭問我:“可取了名?”我答:“回聖上,取單名‘禮’。宋禮。”
“怎不乾脆叫‘送錢’?”
“回聖上,本寓意知禮守禮,送禮行的是心意,在下又貪戀錢財,還是‘宋禮’好些。”
新皇輕笑幾聲,我也陪著眯眼,末了新皇下旨:“冊立命王之子宋禮為世子,稱‘德義’,仁德仁義。”德義,得意,還真是配得上宋禮這名字的稱號。
還來不及去白一眼新皇,靠近我的一名紫衣官員出列阻攔:“稟聖上,命王尚未立妃,封不得世子,聖上明鑑。”新皇聽罷笑顏揮散,雙眉微皺,殿內又是一片冷寂。
他說這世子,是指同帛魚一樣有權繼承皇位的小王爺麼?若是一回事,那禮兒從準太子掉做世子,雖是虧了些,但還算是有得補償。
靈光一閃,我離座下跪在地,群臣見勢齊齊跪下,衣袂蕭索後聽得我朗聲說:“臣請命,為臣妻正名。”我說這話新皇吃了一驚,看他吃驚我又掙扎了一下思索。我這一身臭名聲,若是揚名霍心她豈不是與我同背罵名,況且我不想讓宋故曹策尋出她擺佈人生。
正想著,新皇垂應:“你先起來,坐到椅子上去。”
“臣有求,為我妻正名,斗膽請聖上稱其‘貞英’。”
輕嘆一聲,新皇問:“你妻是何姓名?”
“回聖上,這正是臣懇求之處,不暴姓名,稱‘貞英’。”
貞英這二字是形容霍心最恰當不過的,若是女人可上戰場,我這妻一定屬那將帥之才。念此,我更是毫不避諱直視新皇,他察視我許久最終說:“擬旨,冊命王妻為王妃,稱‘貞英’,冊公子宋禮為世子,稱‘德義’。”
“聖上!”那紫衣官員追呼一聲,被新皇抬手打斷。我叩謝起身,群臣亦起,方才殿側那人又請:“稟聖上,這籍譜上可是在命王妃姓名處留白?”不及上言,我搶話道:“留白,有朝一日,定讓全民恭慕其名!”
言畢腹內一陣咕嚕,群臣驚的顧不上指責我無禮,新皇笑著站起身,揚手像是隨意而言:“命王留下與孤用膳,如此,退朝。”
群臣作揖後退出殿去,我趕在人散盡前找到將軍,耳語讓他直接去命王府等我,得到首肯我才旋身由一名少年侍官引著跟上新皇的腳步。
一路無言我也不覺尷尬,直到坐上席位新皇才問:“不知你愛吃什麼,弄了幾個你可能吃的,看看合不合味。”再看桌上三四盤菜都是豆腐與青椒撐盤,到的確是我愛吃的。依禮寒暄後在侍官的伺候下進食,每道菜都有自己的先後順序和調料搭配,吃得我猶如手腳受固,十分不自在。
新皇察覺後屏退了左右,私下看著我抄起筷子在桌上飛舞,停了箸嘆曰:“這宮裡的規矩你多少也學一些。”我看他心情不錯,甩開了膀子頭也不抬:“學這作甚,我又不常在宮裡。”靜寂了許久新皇拿起筷子,在桌面上懸了少頃又復放下,道:“不常在宮裡,你說說孤要你這掛名王有何用?”
他這一言出口我也停下了筷箸,小心翼翼的扭頭看他,連嘴裡滿滿的豆腐絲都顧不上嚼。看他一臉玩味我雖表現的不解心中卻是暗喜,無論是興趣也好利用也好,只要還能將我看在眼裡,我便能利用你!
儘量裝作隱忍又不悅的樣子,直到他催促我:“趕緊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啊。”操動筷子時我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他真的要我“以身相許”什麼的,雖說我是無法抗拒,但也不能過早便用了這一王牌。一如當年在大興江樓,為會紅玉我被迫挑燈夜讀,見面又覺機會得之不易,竟是一夜長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