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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拳行禮畢恭畢敬的說:“聽誠謝您救命之恩,然無功不受祿,一直藏匿於王府也非長久之計,聽誠請,回去吹停關為兵,遠離皇城。”
“不成!”宋故不多慮便拒絕了我,見我不收禮,才解釋說:“吹停關目前戰事在即,現在你去不宜。”
“此時不宜何時宜?是讓我此處歌舞昇平而焦兄弟隻身臨敵嗎?”
我語氣強硬,宋故抬起手壓在我的拳上,我不為所動,他又加重了力道。在我的執拗下他終於大怒:“難道那姓焦的是你兄弟,我就不是你兄弟嗎?你非要逼著我送自己的幼弟去那極險之地嗎?你就不曾想過我這做大哥的感受嗎?”
我放下手,見他怒目圓睜如李,淡淡地答他:“若是大哥不想幼弟受一絲風雨侵害,殺了我便好。”
宋故不再說話,甩身走了。
好,以後便有藉口遣人去桐城了。
撿起地上被摔開的西瓜,掏下來一塊送進嘴裡,香甜爽口,好瓜。
“美人且別假寐了,快起身為我尋幾隻乾淨罈子來,為夫給你弄些好東西。”
回首風奴已坐起了身,神態嚴肅的盯著我問:“你剛說的可是桐城外的吹停關?”我一手抱著瓜,另一手支起手指送到嘴邊一一吮過,鼻音答了他。“你曾在吹停關當兵?”他追問,我指著他凌亂的衣衫答:“曾任御察使。你先將衣服穿好。”
風奴忽的從床上跳下,赤著腳跑至我身前抓住我雙肩,神色緊張的問:“那吹雲他們呢?我弟弟妹妹他們怎麼樣?”
他說的難道是西苑的那姊妹五人?
我用手背推開他一些,靜靜地說:“你可是叛臣風起之後?”
“我爹沒有叛國。”他說的很平靜,仔細聽聲音有些顫抖,不知因沒有底氣還是夾雜憤恨,區區幾個字彷彿只升到喉嚨處,欲出不能。
“你兄弟中是否有一人公子脾氣?”
風奴驚喜的點頭,看我臉色不好,又是一陣恐懼上來,再次捏緊了我的雙臂。
“他趁我酒酣欲無禮於我,教人發現就地正法了。”
“吹雪……”風奴眼底滲出水花,他抖著舌頭喃喃著:“怎麼可能,吹雪怎麼可能死了?吹雪怎麼可能會對你……”
“我也好奇,為何男人總對我的身體起心意。不過你幾位兄弟姐妹並未受苦,焦順為人正派,軍中管理嚴格,他們並未被虧待,雖是軍妓身份,但並非你想象那……”
我話未說完,風奴撲上來一口咬住我右肩,嘴裡發出含糊的嗚咽聲,想來應是在控訴我謀害了他兄弟。眼淚穿過薄衫沾在我肌膚上,我把西瓜丟在一邊,騰出手摟抱住他。他渾身戰慄,身體搖搖欲墜,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牙齒上。
恨不得咬死我麼?
我忍著疼痛抱緊他,輕輕撫著他的背,終於他不再使力,銀牙卻陷在我的肌膚裡,鐵腥味撲鼻而來。他抽涕著,任由我抱著,哭著哭著便睡著了。
橫抱起他放在床上,他竟不鬆口,反而抱住我的脖子,無奈之下只得再抱起他去將門踢閉住,才回到床邊坐下,拉起角落裡的衣服蓋在他身上,一直這麼抱著他等他醒來。
他們兄弟感情很好,一個死了,另一個會痛哭流涕。再想起宋故方才的嘶吼,和那送我“回老家”的故哥哥,真是一個人嗎?回憶起父親在時,宋故視我的目光總有敵意與厭惡在其中,而父親走後,他像換了個人似的寵溺慣縱著我。
確定了我對他無利益衝突,他才記起自己是我兄長,這種兄弟關係,真可笑。
正午,青瓊見我二人沒去早膳,午膳又遲遲不來,好心端了些飯菜送來,不然的話我便得活活餓一天。見到風奴昏睡著不願醒來,青瓊很是擔心,從我這裡聽了原因後,更是鼻子一酸也掉下了眼淚來。
蒼天可鑑,我最怕女人哭,奈何目前這兩個啼哭的還都是男人!
“你別哭了,我煩。”
青瓊連忙收了眼淚,轉身端起碗,布了些菜遞給我。“公子早上便未用膳,還是進些菜吧。”我搖搖頭,“吃不下,你與我說說話吧。”
起初青瓊很謹慎,我問,他答,像是上次給我嚇著了,聊久了他才慢慢放開,對我講了很多,他的事,風奴的事,宋故的事。
原來風起獲罪時,是宋故力保風家才躲過了滅門,又是宋故搭救,風奴才逃過充軍一劫。風奴為宋故接回府後,心甘情願以身相報,明眼人都能看出風奴對宋故是有感情的,直到後來將軍的出現,打破了局面。
青瓊也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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