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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
“嗯?”
風奴倚在桌子上問我,我摸了摸自己的嘴,果然有笑。正了正神色回答他:“憶起邊關戰友的往事而已。”他不做聲,見我看他向我一努嘴,示意我吃飯。飯後我倆坐在花廊扶手上,他捧著小茶壺喝著茶,我呆坐一旁,誰也沒有說話。
一壺茶喝盡,他道了聲累了便先進屋歇息,我取了盞燈就爬上屋頂去,從懷裡取出已染上我體溫的書信,撩至火上再看它化為灰燼。
“月不圓,人不全,回首廿載世事懸。”
我隨口嘆,舉燈吹了火放置到一邊,獨自在房頂坐了一夜。後半夜禁不住疲睏,隨便躺在瓦上,蜷縮著睡著,因怕掉下房來也不敢熟睡,可睡著後便不再知天地玄黃。
察覺有人擺弄我,醒來已然天大亮,宋故正拉住我的腳將我向他處拖去。
“你幹嘛?”
“我倒是要問你!有床不睡你上房!不怕掉下來嗎?我看你這小子就是存心不讓我好過!”
宋故說著狠狠地捏我的腳踝,疼得我大叫著求饒。折騰好一會兒我才聽話從房上下來,剛落地宋故便照我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腳。“你說,為什麼夜裡都在房上?”
“自在。”
我拍了拍衣服上的土,乍睡醒覺得有些冷。只是縮了下脖子便被宋故看在眼裡,他邊罵著邊脫下外衫罩住我,周圍的人皆靜靜地看著,無一人敢做聲。
“是他不讓你睡麼?”
宋故一指風奴,風奴眼睛看向別處,臉色很差。我環顧看到了遠處的將軍,伸手指過去:“我想跟他睡。”
“除了他!”
“那你跟我睡。”
我本以為說這種胡話挨他一拳便能把這問題搪塞過去,誰料宋故聽了這話竟是原地不動滿臉詫異不知是驚是喜的看著我。他這反應倒是把我難住了,直到宋故嘆了口氣才打破了僵局,他走到我跟前為我整理著衣服,用只有我倆聽得見的聲音說:“真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麼,你總是很輕易的讓別人看透你,但是你給人們看透的,都只是你的偽裝而已。聽,這些事情我來處理,你只開心過你的日子便好。”
聽他一言我很吃驚,雖我不是完全信任他,我二人接觸也不多,但他竟是最懂我的。不及我接話,他恢復了聲音問:“把墨侵接進來陪你玩,可好?”
“我不想看見那畜生。”隨口一回,宋故有些不耐煩的眯起眼,我拽他的衣襬忙哄他:“我想吃西瓜。”他轉憤為喜,道了聲好,這才滿意的帶著他的下屬們離開。
宋故始終沒有看一眼風奴。
那天下午風奴坐於花廊,雙腿伸直疊搭放在扶手上,一動不動。我提著破茶壺澆過花,無事可做便躺倒風奴的床上去,平整的床鋪就是好過參差的瓦片,舒適中我漸漸睡了過去。
睡夢中又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擾我,極不情願的睜開眼,驚現風奴赤著膀子跨坐在我腰上。
“你這是?”
“他不是讓我跟你睡麼,我就滿足他。”
我看著他,滿心的無奈和可笑,我真不知道我這具身體是怎麼招人愛了,動不動就有想與我發生關係的,還都是男的。
“有病。”
我推開他,自己翻身向裡面,他不依不撓地把我按回來,那一臉憤恨逗得我笑出聲來。
“勞煩您,愛跟誰睡跟誰睡去,別擾我睡覺。”
此話一出他更不依了,一把揪過我的領子說:“難道我的身體就不吸引你嗎?”這氣急敗壞的樣子太好玩了,我翻身壓住他,輕輕的撫著他的腰身,鼻尖從他的胸口一路劃到他耳邊,有意吐著氣說:“老子只喜歡女人。”衝他一笑,我跳下床,我看我還是繼續睡房頂吧。
一邊爬窗戶一邊暗想,看人果然不能僅憑第一印象。剛爬上去沒多久,便聽熟悉的聲音在下面響起:“下來吧,上面不安全。”
我探頭往下望,將軍打著燈籠就站在下面。唇角一揚我跳下來,兩人都不說話卻是默契的朝一個方向走去。進了屋,將軍熄了燈籠,掌著一盞附鏡蠟燈引我到床上。我早早的脫下衣袍躺上床。
“照舊,將軍睡裡我睡外。”
“好。”
將軍果真照舊睡得很靠裡,我躺平伸出右手摸索很久才碰到他,不見他反應,知道他還沒睡。正合我意。我翻身將左臂掛在他腰上,他仍是沒反應,不顧手腕的傷我收緊他的腰將他拉進我懷裡,他終於掙扎著擒住我的手。
本以為他會甩開我,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