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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起四皇子的腰將他抱在懷裡,他仍是痴痴的迷離住雙眼,甚至環住了我的脖子。一手從他頸後慢慢滑下,他還是毫無反應。
不會是真的要做吧?
無奈之下我只好先出聲:“要麼,殿下?”
“殿下”二字一出,猶如五雷轟頂一般敲醒四皇子,他從我懷中掙出狠狠踢了我一腳,胡亂抓起被褥將自己緊緊裹好後,突然又跳出來一把抓住我的雙肩低聲問我:“他呢?五弟呢?五弟還活著對不對!五弟現在人在哪兒呢?”
他的眼中沒有憎惡,反而是急切和驚喜,好像至寶失而復得一樣。我伸手指掏了掏耳朵,再推開他摁在我肩上的雙手,薄沙衣如過風一般被拉了下來,四皇子盯了我幾許後面上一紅忽然向後退去,我一把拉過他蔽身的錦被引得他驚呼。
“不要!你別過來!”
“嘴上那麼說,可是殿下的身體……”
“滾!你給本宮出去!”
“那,我為殿下喊個御醫來?”
“你敢!你究竟何許人也竟……嗯!”
四皇子在被我握住時急忙捂住嘴,指縫中斷斷續續滲出撩人的哼嚀。見他羞惱的埋臉進被褥中,我將方才從耳中取出的藥粉擦在拇指上,正要塗在他身下,卻發現這四皇子後頸竟有三顆並排的紅痣。
“……將軍欠我一個人情,他日還我。”
早已生疏的回憶重現眼前,我停下施毒的手扳過四皇子的肩令他直視我。
“殿下可是臘月二十二日生,今年二十又六?”
搖晃他幾次他才抽出理智來答我,聽得他的應諾後我收起毒手攬住他腰,另一手不顧他能否承受盡快幫他解決了需求,他喘籲連連的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我拉起他一條手臂想詢問更多,卻被他反手開啟,我欲開口又聽他嗚咽地說:“別碰我!你別碰我了,給他知道……”
“他?你五弟?”
床上的四皇子側過臉看我,頭髮黏在他臉上,我看不過幫他理順,見他不再反抗又將他扶起摟在懷裡。
“你這也算是造化了,遇到我。”
我笑,他抬手抹了淚痕也笑:“你倒是頗膽大,那你說說,本宮遇到你怎麼就算是造化了?”
“與如此英明神武風流倜儻的刺客共度春宵,殿下難道不認為是造化嗎?”我捏了捏他的下巴,他笑著開啟我,順著氣接我的話:“果然。五弟現在可好?”
“殿下不先擔心自己?”
“看來你什麼都知道啊,”他咳嗽了幾聲,我怕他不舒服將他扶高一些靠在我身上,他裸著身子忽然將我撲倒在床上,溫度不減的肌膚緊貼著我。本以為他要做些什麼,他只是枕在我胸口繼續說:“你倒是說說本宮怎麼個造化。”
“有人請我殺你,也有人請我救你,巧的是在我下手之前我發現了要救的人正是你。事有先後,人託我救你在先,所以我今次要幫殿下你。”
他一動不動的躺在我身上,很久才問:“幫我?”我補充:“幫殿下你保命。”
“我,自幼長在這深宮裡,大婚後不過居外幾載便因父皇聖體欠安而受封太子,又回這圍城中。能走的地方,能見的人少之又少,又未得機緣出走別國,不知是何人心念於我託你救我,而你又如何救得了我?”
淡然的語氣以及最後的冷笑,這四皇子果然還是有些帝王家的霸氣。我盤算著該如何告訴他,他許久不見我說話,倒也耐心的等。
“我是望國人,想來四殿下已從我口音上聽得。兩年多以前我曾在宋聽將軍麾下與申作玉將軍交戰,因相貌與宋將軍頗為相似而被錯認救俘,那時夏軍中有一軍醫竭力救我,我這才拾回一命。”我停頓看他反應,他手撫上我腰間,聲音慵懶地說:“繼續。”
“在夏軍中養傷數月,宋將軍帶兵突襲,我被營救了回去。幾次交戰後,將軍被俘,我曾承將軍救命之恩,為報答他隻身前往夏軍,終將將軍救了出去。這期間,也受這位軍醫照顧。再後來,我夜行為逃一死,被軍醫發現,先生為我換藥準備了細軟後送我入山,臨別囑我,若他日得見他獨子,救他一命。”
沒有聲音,金紗帳耀得我眼暈,卻使人頗感精神。
身上的人調笑說:“那與本宮何干?”
我深吸口氣,說:“‘將軍,我那兒子自幼體弱,而心堅倔強,雖有些脾氣,心眼兒可不壞,那孩子臘月廿二日生,年二十又四,後頸並排三粒紅痣,苦情之命。’這是那軍醫說與我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