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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為了個不知死活的人恍恍惚惚,真令人難以接受。
“師父,有個道理不知您可曾聽過。人皆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眯眼看他,他倒是答:“所以我要留下。”我一驚,塘蘆曾說愛戀中的人都蠢如豬,我今天算是信了。
“師父,對於宋冰這個和尚而言,廟難道只是一座老宅麼?”
此言一出師父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見他猶豫不定我又進一步而言:“師父若跟在聽身邊,既能等著宋冰上鉤又能閒暇之餘折磨我報復宋冰,豈不是一舉兩得?還是跟我走罷。”
“不是的。我是怕他回來大興卻找不到你。”
見他有些急躁,我寬慰他:“不會的,他找的得到我的。等雲蓮拿了天下,全天下誰人不知我姓名,那時宋冰想找不到我都難。”
說服師父後,他進屋收拾行囊,我獨自在院子裡走了走,好奇心起回到自己曾住的屋裡看了看,擺設皆跟我走前一樣。鼻中一酸,從軍之後叔父他一直在等我。院內傳來師父喚我的聲音,我退身而出。
跨出大門時耳邊似乎響起叔父沉穩地低問:“飯否?”回頭想應一句,師父已將門閉合上鎖。
帶師父回到營中已近晚膳,申作玉見到師父一臉不解,看來這一茬夏皇沒告訴過他。詢問了李三壽和王銳的情況,道是王銳得知我留宿大興後便不知所蹤。我道了聲無妨,使周正給師父安排了住處後,我三人才端著飯碗在帳中圍燭而論如何拿下大興。
師父說上月大興城才更換了郡守,這新郡守什麼性情也實在是不清楚。申作玉主張分批讓將士們潛入大興劫持郡守,我斜眼看他說:“聖上有言,不使一兵一卒。”回頭看師父,師父也是一籌莫展的樣子。
“算了,別想了都,再怎麼也還是得先會會這大興郡守,若是他軟硬不吃、冥頑不靈,老子親手弄死他。”
“所以命王的意思是?”
“明日午時你我三人出發再探大興,至時三花閣應該正巧開門……”
“命王,請勿遺忘此行任務。”
“申將軍這是對宋某有偏見,宋某去三花閣只為探聽訊息,申將軍想到哪裡去了?”
三花閣內還沿襲著之前江樓的制式,相比之下裝飾的更為花哨些。坐在舞臺前三人圍桌品著酒茶,看臺上鶯歌燕舞衣袂成霞,耳邊卻不甚能聽到關於新郡守的訊息。我佯作出恭,走到櫃檯前跟掌事的閒聊,也沒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莫非真得夜探郡守府?”我回頭看向申作玉,申作玉許久反應過來我在暗示他,雙眉一蹙道:“今夜?”
“不然嫖宿三花閣?”
申作玉臉上一紅,低頭喝茶不說話。師父問我可在大興城結交過朋友與官府走得近些,才搖過頭我便想起了羽仙台的王老爺。能在大興將生意做得如此紅火,一定在官府常走動。三人商量後點過頭,出了三花閣齊齊走向王府去。
師父與王老爺見面後較為投緣,便同去了書房研究字畫書法,留我與申作玉玩走於庭院,恰王銳兄弟也在,四人相隔老遠點過頭就算打了招呼。
“命王,聖上有命,待三城俱下後還請命王即刻回京上奏。”看著申作玉生硬的抱拳,我算了算時日,夏皇這命令該是在申作玉出征前便給他一步步交代過的。我點點頭,四皇子說的對,夏皇很擅長放長線釣大魚。
入夜,王老爺留我三人在府,第二日一早回陶城時師父單單留下,還吩咐申作玉將我保護周全。他這一言令我頗為起疑,他像是知道些與我相關的什麼事。回營後收到夏皇的飛鴿傳書,洋洋灑灑一篇字,全是戲謔之言。
“孤聞杉楠郡守獲稀世錦鯉一條,惦記在心,命王事全之後一探究竟。龍床冷寂,甚念。”
錦鯉,指帛魚罷。龍床冷寂是什麼意思?不正經的老小子!
“申將軍,杉楠城在何處?”
申作玉看我將夏皇“手諭”揉作一團也不敢多言,簡單答我:“臣不曾聽聞有杉楠城。”
沒有此城?
杉楠,山南,山南水北為陽,這指的莫不是望國的京城?
三日後師父從大興回來,我詢問情況,答曰:“看來還得命王親手弄死那大興郡守去。”還真讓我言中那大興郡守是個軟硬不吃而又食古不化的人。忽見師父眉梢一揚道:“諸事已妥,只等命王一去大興與那郡守簽了文書。”
“怎講?”
師父先我進帳,坐穩後才將這幾日大興之事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