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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了,煌夜的態度才轉變了些。
「虧我還帶了上好的桃花紅給你。」柯衛卿裝作生氣地站起來,想把手裡提的一壺好酒藏起來。
「別!一起喝,這鬼天氣,喝酒是最好不過的了!」永麟笑道,擊掌一下,就有太監進屋張羅起來。
永麟和柯衛卿本就只差一歲,如今看起來,兩人的身高已沒多大差別了,只是永麟全身籠罩著一股濃濃的書卷氣,溫文儒雅。而柯衛卿則是內斂沉穩,更像一名武將了。
永麟不禁說,「當年的小不點,終究是長大了嘛,來,乾杯!」
柯衛卿笑著陪他喝了幾杯酒,兩人還討論畫作、古蹟,說到興起時,永麟就拉著柯衛卿來到花園,擺好姿勢,供他臨摹。
「好冷啊,殿下,雪花都飄進脖子了。」
「別動嘛,嘿嘿——看招!」永麟出其不意地扔出一個雪球,直接命中柯衛卿的鼻子。
「殿下,可惡!」柯衛卿抹了把臉,彎下腰抓了個更大的雪團反擊,如此一來就演變成一場雪仗了。
※ ※ ※
煌夜直到午時才下朝,擺駕回宮。李德意隨身侍候,傳了午膳,享用完畢後,就在御書房裡批閱奏章。
約半個時辰後,李德意上前,小聲地提醒聖上,該歇息一會兒了。
「柯衛卿在哪?」煌夜擱下青花龍紋筆,端起擺在一旁的茶盞,輕啜了一口。
「回皇上,小王爺說,午後會來向您請安,不過他之前去了扶月宮,恐怕這會兒還沒回來。」李德意躬身說道。
煌夜放下手裡的茶盞,眉宇微擰地道,「他找永麟做什麼?」
「聽小王爺講,是去敘舊,還託奴才尋了一樽上好的桃花紅,捎去給殿下。」李德意記得很清楚,因為柯衛卿說,要年份最久的,他會買下來。
「喔。」煌夜聽了,沒說什麼,翻開一本奏章,重新審閱起來。李德意見皇帝專心於政務,便識趣地退到一旁,不打擾了。
一眨眼,又半個時辰過去了,煌夜啪地闔上奏本,低聲問,「他還沒有回來嗎?」
「什麼?」被突然這麼一問,李德意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回稟道,「小王爺還沒來呢,要不,奴才差人去催催?」
「不用了,備輦。」煌夜說著,從龍椅上站起身。
「是。皇上是要去哪?」
「擺駕扶月宮。」煌夜冷冷地說道,黑眸裡閃出一絲不悅。
「奴才遵旨。」李德意不敢怠慢,立刻出去宣輦了。
雪停了,午後的陽光亮得有些晃眼。一架龍騰華蓋的玉輦,在鋪滿一層新雪的小徑上徐徐前行,車輪「吱吱咯咯」的聲音,與太監們踩在積雪上,「嘎吱嘎吱」的腳步聲渾然一體,在這靜謐的荷花湖畔,傳出很遠。
煌夜正安坐於御輦內,翻閱著《九玄棋譜》,卻聽得遠處傳來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心頭困惑,是哪些奴才敢這樣放肆?便叫李德意停轎,掀開金黃輦簾,尋向聲音的源頭。
偌大的荷塘早已結了一層厚實的冰,扶月宮就在其對岸,還有一架小巧玲瓏的朱漆拱橋。
有兩個年輕的身影,熱鬧地在橋底下打雪仗、玩滑冰。
那個身著淺黃貂皮圍脖錦袍的,顯然是他的皇弟永麟,而柯衛卿穿著一襲清雅的綢衣,挽起溼透的袖管,和永麟在冰面上追逐交戰,不亦樂乎。
柯衛卿好幾次被積雪絆倒了,永麟便乘機壓了上去,兩人滾在了一起,嬉笑著,頓時變成一個大雪球……
「皇上,是十殿下和小王爺。」李德意也瞧見了,這在宮裡,真是一幅罕見的其樂融融的畫面,便笑著說道,「後宮裡,他倆的年歲近,難怪玩到一塊去了。聽人說,十殿下以前還假扮小侍衛,帶小王爺偷偷溜出宮去玩呢。」
「李德意。」
「奴才在。」
「你聽說的事情可真多!」
「奴——奴才作為執事總管,總得眼觀四面、耳聽八方……」聽出煌夜語氣裡的怨氣,李德意趕緊為自己開脫。
「罷了,起駕回宮。」煌夜冷冷地道。
「是!奴才遵旨。」李德意還以為皇帝會降罪,畢竟一個奴才在背後嚼皇族的舌根是不對的。可是煌夜這麼輕易就饒了他,反而讓他一頭霧水,但也大大鬆一口氣,吩咐轎伕趕快起駕,返回長春宮。
煌夜下了輦,便一頭扎進了御書房。不同的是,這一次他並未批閱奏摺,獨自在書案前坐了很久,宣「硃砂赤墨」伺候。
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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