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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來了北斗,他也參加了飲宴,因此直到柯衛卿今日是與皇上一起喝酒看戲,怎麼會搞成這副模樣?
不但因為受寒,邪寒入侵,還心肺氣結,導致高燒、繼而昏迷不醒。
但在看到柯衛卿微微敞開的衣領間,那觸目驚心的吻痕時,加上替他換下汗溼的褻褲,卻發現大腿間流下汩汩的白濁,便心下明白地道,「皇上,您又臨幸柯大人了?」
「嗯,你不是說,若朕經常臨幸他,便有可能受孕嗎?」煌夜有些不快地道。若不是要北斗替柯衛卿施針退燒,他並不想讓他留在這兒,看東看西、摸這摸那的。
「話是這麼說,但您要他侍寢的次數也太多了點。」北斗不由道出心聲,「您的那兒又非尋常人能比,如今又只寵幸柯大人一個,他吃的苦頭,可不小呦……臣覺得,就算他是柯將軍也會吃不消的。」
「少囉嗦,朕的私事,自有分寸。」煌夜有些顏面無光,極不耐煩地道,「快點替他診治,朕要他明白就好。」
「是。」北斗長嘆道。以他的醫術,讓柯衛卿恢復過來不難,就怕皇上又會把他弄壞嘍。
然而,北斗不知道的是,煌夜急切的要柯衛卿醒來,是想要問他,他是真心實意地認為,自己迎娶爍蘭是正確的嗎?
不知為何,煌夜非常想要確認一遍。在得到那個答案之前,他都不允許柯衛卿出宮去。
※ ※ ※
雪下了一夜,又一個早晨,直到這會兒還像棉絮似的飄飄蕩蕩,落個不停。
這無聲無息的雪,讓整個世界都墜入冰窟似的,冷得人直打哆嗦。
金碧輝煌的後宮內,擺著三座黃銅打造、鏤空雕梅花紋的大暖爐,理應是溫暖如春,可宮女太監們全都俯首低眉,好似站在外頭似的,面色發青。
「衛卿,不管你說什麼,朕都可以免去你的罪,只是……不要騙朕。」
身著深紫九龍袍的煌夜,坐在一張八尺寬、四尺深的御榻上,銳利的黑眸,緊鎖著站在眼前的人。
「回皇上,」柯衛卿極為平靜地道,「臣不會騙您,那是欺君之罪。」
「自從我喜歡上您的那一刻,便已經是罔顧君臣之義,罪無可恕的了。」柯衛卿暗暗想道。
「既然如此,」煌夜像是鬆了口氣似的,將兩手交疊在膝頭上,再一次問道,「那你就回答朕,朕迎娶爍蘭是否合適?」
「微臣還是那句話,您迎娶爍蘭郡主,是極好的事。」柯衛卿烏黑的眸子,就像凝結的黑冰似的,在火光的映襯下,忽閃忽閃的,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令人倍感壓抑的沉默蔓延在兩人間。煌夜的眼神,看起來比外頭呼嘯的北風,更要冷冽上千倍,筆直地刺向柯衛卿的臉。
「難道,除了‘極好’二字,你就沒有別的話可講了?」
「沒了。」柯衛卿極清晰地應道。他身上披著一件極為貴重的白狐皮裘衣,裡面是雪白江綢面的長袍,是煌夜在早晨,剛剛賞賜給他的。
太監在為他沐浴、更衣時,獻媚地說,這裡裡外外的衣袍,到手套、靴子,全是御用貢品,柯大人真是好福氣,備受恩寵啊。柯衛卿卻只覺得心裡一陣刺痛,無比的酸楚在身體裡擴散開來。
穿在怎樣奢華的錦衣,都不能改變他是男人的事實。就像天與地,乾與坤永遠都不會倒轉過來一樣。
國家需要皇帝,需要皇后,因為那樣才能長久安定。
煌夜若想要一統天下,首先就必須要使後宮安定,柯衛卿明白這個道理。
「柯衛卿!即使朕說了不會怪罪你,你還是這樣回答朕?」煌夜打斷了柯衛卿的沉思,他像是不死心一樣,頻頻追問,如鐵的拳頭在膝蓋上握得咯咯響。
柯衛卿不由得望向皇帝,他不是不明白「不怪罪」的含義,如果他直言,不要迎娶爍蘭郡主,煌夜說不定就會改變主意。
可即便不是爍蘭郡主,也還會是其他女子,等待皇上納入後宮,甚至冊封為國母。
而選擇爍蘭,能夠穩定政局,讓更多的趙氏餘黨棄暗投明,為朝廷效力。
也能博得太后的歡心,讓後宮更加和諧美滿,大臣們也會放心不少,至少煌夜的心思不全在自己這個男寵身上。
「是。」柯衛卿見到煌夜如此追問,索性跪了下來,微笑著道,「這是普天同慶的喜事,微臣懇請皇上儘早迎娶爍蘭郡主。」
「好!那麼這次……就由你來做大婚的鑾儀衛官!」煌夜的臉色驟然一暗,怒火倏地颳起,拂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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