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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沒看他難過了嗎?”那位女老師小聲說,“這麼清秀的男孩子因意外成了殘疾,你那叫揭人傷疤,別跟審犯人似的。”
“你就是心軟,好端端的人怎麼會意外傷了手,而且手指還好好的?別是做了什麼事讓人給弄的……”說是這麼說,負責的女老師還是在表格裡打上意外兩個字,“李路,根據你的情況符合助學貸款的條件……”
“對不起,我不申請助學貸款了。”李路面無表情的蹦了一句讓人意外的話出來。
這天宿舍還是沒人來,晚上李路一個人躺在宿舍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裡晃動著許多畫面。到了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抓小偷!”
“我不是小偷!這錢不是我偷的!”
“敢偷我頭上來了,你小子不要命了是不是?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廢了你這隻賊手,免得以後再為禍人間!”
“嘖嘖,上樑不正下樑歪,做孃的偷人,崽就偷錢,可憐他爸老實巴交一個漢子……”
“這廢手是不是太過分了,怎麼都只是孩子……”
“噓……他偷誰不好,偏偏偷刀疤王頭上,誰讓他惹了不該惹的人。你小聲點,閒事莫管,當心惹禍上身!再說了,可憐歸可憐,畢竟是做賊,也算罪有應得!當年你沒受過他那狐狸精老孃的氣?報應到兒子身上了……”
“小賊子,今天你給我記住了,這是你做賊的懲罰,給我記一輩子!”
我沒偷!我沒偷!
嘴巴被堵住,手掌被壓在地上,指骨被一根一根的敲斷,周圍或漠然或鄙視的眼神,那樣刻骨銘心的疼痛,想叫都叫不出來的疼痛,還有那附加的恥辱,一輩子也忘不掉……
李路大汗淋漓的醒來,感覺右手五指一陣陣的抽痛,他迷茫了一小會,望著窗外喃喃道,“原來下雨了啊……”
外邊天已經亮了,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不大不小雨,潮溼的空氣從視窗飄進來。
李路從抽屜裡翻出一瓶藥油,倒了點在右手上,熟練的搓揉起來,宿舍裡很快充滿了刺鼻的藥油味,驅散了滿屋子的潮溼。
右手每逢陰雨天都會抽痛,用藥油搓熱了會好過點,只是這回格外嚴重,不知不覺搓了一個多小時,斷過的指骨還是覺得徹骨的寒冷。
“砰”的一聲,門被從外一腳踹開了。
“奶奶的鬼天氣,昨天好好的今天就下雨,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哎,有人先到了啊?”一個小夥子拖著倆箱子進來了,箱子溼溼的,小夥子半邊頭髮在滴水,宿舍裡一下子就有了新鮮的人味兒。
李路點頭微笑了一下。
小夥子回了一個笑,自顧自的收拾起來,一邊罵罵咧咧的咒賊老天,話語裡花樣百出。李路聽著覺得好笑,忍不住說了一句,“娘要嫁人,天要下雨,誰也擋不住。”
小夥子愣了愣,笑出一口白牙,“錯!我娘要嫁人,咱就擋得住!”說完又罵了句老天。
李路說,“你別罵老天爺了,前面大半個月沒下雨,莊稼都活不了了,這雨下的及時。”
“嘿!原來是及時雨!”小夥子來勁了,湊上來胳膊一拐挽上李路的脖子,“哥們,這我倒沒想到,受教受教了!嘿嘿,老天爺您老大人有大量,別跟咱計較,多下點,不然我老媽又得嘮叨小菜漲價了!”
很少與人親密相處,李路不習慣的動了動,好在小夥子胳膊很快收了回去繼續收拾。李路問,“你爸媽呢?怎麼沒來?”
“哦,我不讓來,我家離這不遠,穿開襠褲時我就在這學校草坪裡撒尿了,比我自家還熟!你是不知道,我媽那人特囉嗦,她要是來了,準得說這條件不好,那條件太差,把我扯回去住家裡。咱好不容易有了自由的生活,可不能被她破壞了!”
李路心說我想有人囉嗦都沒呢,身在福中不知福。
小夥子顯然不會整理,一張床被鋪得皺巴巴的,李路看不過去,說,“我來幫你吧。”
床鋪很快整潔了,幾乎沒什麼褶皺,小夥子眼都直了。
“哥們,謝了啊!咱就是哥粗人,做不來這些事,嘿嘿……哎,你手怎麼了?不舒服?”
李路做事多用左手,右手只是偶爾幫襯一下,而且右手手指特別細,表面有陳舊的疤痕,一看就能看出問題來。
李路猶豫了一下,“我右手有殘疾。”反正這事瞞不了。他等著人家問他手具體怎麼殘廢的,心想該怎麼回答呢。
“啊!”對方愣了愣,隨即一臉懊惱,“要命了!敢情我兩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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