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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傾城固執的模樣，墨亦塵放開手：“如果覺得一定要恨一個人的話，恨我好了，別恨小白，他愛你……”

“愛麼？”傾城冷笑一聲，看著墨亦塵：“你覺得現在的我或者是他還能說愛這個字麼？”

或許是自己把愛這種東西想的太簡單了吧，以至於出現了現在的局面。墨亦塵看著傾城的樣子，淡淡道：“記得看見小白滿身是血的抱著你倒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很厭惡你。如果不是你，小白他不會受到那樣的傷害……所以那一次，我是真的想上了你，就那樣毀了你也不錯。”

想到那次被墨亦塵強吻的事情，傾城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可是小白比我想象中的要喜歡你，我一直以為你只是他心血來潮喜歡的一件玩具。”墨亦塵有些好笑搖搖頭：“沒想到，他把你當做了珍寶。”

“說完了？那我要回去了。”

“你根本不夠愛小白，不然為他犧牲一下又如何？”墨亦塵看著傾城：“難道就因為這樣你就能抹殺掉他所做的一切麼？”

“你錯了。”傾城看著墨亦塵憂傷而脆弱的笑了：“我和他，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啊……”說完，傾城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屋外的天空此時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雨水淅淅瀝瀝的落下，砸在人身上居然有些微的痛感。

“你等等，我送你。”墨亦塵轉身回去拿外套，出來時發現傾城已經不在了，看著天空落下的瓢潑大雨，墨亦塵抓著外套嘆了一口氣。

不知在路上走了多久，傾城才看見恨生樓那高高的牌坊，身上的襯衫早被雨水打溼緊緊的貼在了身上，秋天的雨水格外的冰涼，凍得他瑟瑟發抖。

也不管樓裡其他人的眼光，他進樓後徑直朝雲音的房間走去，敲了敲門後直接推開了房門。

雲音剛沐浴完，正穿著寬大的衣衫坐在鏡子面前梳著長髮，聽見聲響回過頭來，看見傾城的模樣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雲音將梳子扔到一邊，走到渾身滴著水的傾城面前緊張的打量著：“快把衣服脫了，淋了雨要著涼的，墨亦白沒送你回來？”

聽到墨亦白的名字，傾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伸手抱住雲音大哭起來：“雲音……”

“哭什麼啊？”傾城凍得唇色發白，溼漉漉的長髮緊緊貼在臉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雲音看著傾城這副樣子又急又氣，便伸手去解傾城的衣服，剛解開襯衫的幾個釦子便看見他頸間的紅痕，他微微一愣伸手摸上那些紅痕，隨即震驚的盯著傾城道：“你……”

傾城一邊哭著，一邊抓著自己的衣領搖搖頭，畢竟他才是個十六歲的孩子，當時只想著把第一次給墨亦白之後，便再也不和他見面，可是這些事情發生之後，他才有些慌亂起來。

“你做了？”雲音將門關好，彎下腰輕聲問道。

點點頭，傾城咬著唇看著臉色有些發白的雲音。

“自願的還是？”雲音畢竟是過來人，看見傾城身上的痕跡也猜得出來他之前做了什麼，只是看他這副樣子又摸不準是自願的還是被人強迫了……

“我自願的，我和他做了……雲音……我是不是很壞……”淚水從傾城的眼眶裡滑落，他拉著雲音的衣襬緩緩跪了下來：“可是我不後悔……”

“你現在就是後悔也沒用！”雲音氣惱的看著傾城：“你難道不知道沒了初夜你就得……就得……”想到那猶如牢籠的大廳，雲音心裡分外著急。

“我會告訴管事的。”傾城伸手抹去淚水：“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擔。”

“你瘋了麼？”雲音伸手揉了揉傾城的頭：“反正是第一次，應該不會很明顯……算了，跟你說那麼多你也不懂。”說著，雲音便伸手脫著傾城的衣物：“先把身子擦乾了躺床上去，我待會去廚房弄點薑湯給你驅驅寒，這幾天你就在床上躺著，等身上那些印子消了。”

“雲音……”

“別這麼可憐兮兮的看著我，你呀……”伸手點了點傾城的頭，雲音無奈的搖搖頭：“總是這麼固執這麼任性，要是我不在你身邊，誰來幫你收拾爛攤子？”

“雲音，只有你沒傷害過我……”傾城鼻子一酸又要落下淚來，雲音有些好笑的捏捏傾城的臉：“男孩子怎麼能像個小姑娘一樣喜歡哭呢？”

“咚咚。”傾城正準備說話，卻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兩人同時一驚，互相對視一眼，雲音便慌忙讓傾城去床上躺著。

“雲音？”門外是浮生的聲音，看到傾城已經躺在床上蓋好被子了，雲音便拍拍身上的衣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