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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凌冽出聲,畢竟這次是路易斯主動邀約蕭炎的。
“抱歉,”路易斯知道自己讓凌冽這個中間人為難了,他撇開巴黎邀請一事,“今天我是有一份禮物要送給蕭先生。”
“路易斯,我都不知道你最近這麼大方了。”
“呵呵,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這樣的打算,只是在見到蕭先生以後,想起了一個人,覺得是時候把這份禮物送出去。”路易斯的話是對凌冽說的,眼光卻始終停留在蕭炎身上,看著他咬著吸管,咕咕咕地喝牛奶,這般單純清雅的模樣真是很難讓人聯想到冷血無情的殺手。
“是什麼?”凌冽問。
路易斯的笑容變得有些讓人看不透,帶著點詭異。他從一旁的座椅上拿起一個約莫巴掌大的香楠木的盒子遞過去。
蕭炎瞧了一眼,沒接。
凌冽無奈地替他接過,放在鏤花玻璃桌上。
路易斯意味深長地笑道:“不開啟看看?”
蕭炎抬眸看了路易斯一眼,終於把頭挪開了喝了大半的牛奶玻璃杯,不善地道:“我有權不開啟,不接受。”
路易斯笑容不變:“這是個驚喜的禮物。”“我是乖孩子,不隨便要怪叔叔的東西。”
凌冽扶了扶額,覺得自己失策,怎麼就讓這兩個人見面了呢,莫名其妙地就開始對峙,唇槍舌劍。
“我可以看看嗎?”凌冽試圖為雙方找出一個臺階下。
路易斯點了點頭。
凌冽開啟了香楠木盒子。
蕭炎不經意地瞟了一眼,當場僵在原地。
一隻ZIPPO打火機,鍍鉻花砂的十字勳章狀,鑲嵌著璀璨的鑽石,無死角的閃亮奪目。
路易斯滿意地看著蕭炎的表現,西方人深刻的五官多了絲邪惡和得逞後的得意。
“很漂亮的打火機。”凌冽忽然覺得有點眼熟,特別是那個十字勳章。
蕭炎一直看著,看到連凌冽都覺得不對勁。
那是陽光明媚的午後,溫馨的咖啡廳,全場的服務生和領班都忽然有種置身於寒冬臘月的錯覺。那種徹骨的寒涼絲絲綿密地從周身散開,陰煞的風從堂前穿過。
蕭炎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猙獰的微笑,整個人發出一種清泠的氣息,像萬年不化的冰湖,慢慢深邃的眼眸冰封了萬物,一切生氣褪去,徒留下冷漠。
“路易斯·格雷爾,好久不見。”
低沉的嗓音在平靜的湖面激盪起了圈圈漣漪。
路易斯忽然有種重逢對手的喜悅,蕭炎的變化顯然出於他的意料,但似乎就是這樣的蕭炎才能和記憶力那個鐵石心腸的人重合。“你記起來了?”
蕭炎抬起頭,面無表情。
路易斯的碧藍色眼瞳閃動著興奮的光芒,但語氣依然保持初始的平淡:“要重新考慮受下我的禮物嗎?”
“逐跡,不喜歡ZIPPO。”蕭炎的手輕輕落在香楠木盒子上,香楠木盒子毫無徵兆地揚起一輪木屑。
路易斯臉色微變。
“替我向卡斯泰拉諾夫人問安。”不帶一點感情的話,蕭炎機械似地緩緩說完,起身,離去。
“蕭炎!”凌冽抱歉地看了眼路易斯,然後追著蕭炎出了咖啡廳。
路易斯眼色一深,剛伸出手觸碰到香楠木盒子的表面,便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那咖啡桌上的鋼化玻璃裂開無數的裂痕,蔓延著最後轟然倒塌,碎的四分五裂。
落地的是香楠木盒子的碎屑,紛紛揚揚地遮蓋了一隻碎裂的ZIPPO打火機。
“蕭炎。”凌冽在玫瑰莊園外追上了蕭炎,但是蕭炎充耳不聞只顧一個勁地往前走。
凌冽在蕭炎身前攔下了他的去路,這樣的蕭炎和那夜迪廳的一樣讓人覺得陌生而冷峻。“你怎麼了?”
蕭炎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如果你不想去巴黎,不要禮物,沒有關係,”凌冽在他的面前做了一個安慰的手勢,“但是不要就這樣走掉。”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看到蕭炎冷若冰霜地走掉,凌冽都覺得如果他不去追,或者追得慢了,蕭炎就會就此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找不回來。
凌冽和蕭炎畢竟都是外表出色的人,在街上這麼站著,就引來了不少路人的觀望。
凌冽看了下四周的情況,見蕭炎也沒有出聲,於是便道:“我去開車,你在這裡等我,不要走開。”
蕭炎依然沉默,似乎有那麼一下眼光落在了前去開車的凌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