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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蘭尼仰起臉,神色淡漠,一言不發。
“走吧,很快了。”男子又說了幾句,見波蘭尼依然如此,便要伸手過來拽他,卻被波蘭尼巧妙地甩手避過。反覆幾次,男子的耐心也就磨光了,於是原形畢露,對著波蘭尼色迷迷地道:“既然你不想走那就算了,在哪裡都一樣。”
話音未落,男子一個餓狼撲食,獸性大發的男子朝著波蘭尼撲了過去,眼看就要鉗制住波蘭尼將他抵在牆壁上。
千鈞一髮之時,波蘭尼臉色未變,疏離而淡漠。他一腳踹向了一旁的酒瓶,霎時間飛揚起漫天的酒瓶,緊接著玻璃破碎的炸裂之聲不絕於耳,飛濺的玻璃碎片讓男子身形一滯。
男子見波蘭尼是個倔強不易對付的主,惡狠狠地道:“老子今天吃定你了。”說著又是一個箭步上前。
波蘭尼抄起一個酒瓶,乾淨利落地在牆上敲碎,隨後就在男子逼近自己半尺的時候一個退步,抬腳踹向了男子的心口,男子身子一歪撞上了牆壁。
“啊——”一聲慘絕人寰的聲音響徹酒吧後巷。
男子的右手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破碎的酒瓶準確無誤地扎進了男子的右手掌心,甚至還定進了牆壁三分,讓男子動彈不得。痛得面容扭曲的男子靠在牆壁上,冷氣嗖嗖直抽氣。
波蘭尼背過身,冷酷的聲音傳來:“血腥瑪麗。”
波蘭尼緩步離開了酒吧後巷,沒有再理會過男子,也沒有注意到男子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叫來了幫手。
當波蘭尼走出後巷口的時候,毫無疑問地被三個陌生人擋住了去路。
波蘭尼隱藏在陰影中的絕色容顏躍動著嗜血的光芒,好似一頭野獸被關了無盡的禁閉之後,不但沒有讓他收斂鋒芒,反而更加激發了殘暴的血腥。
深夜二十三點十二分。
孟封剛剛洗漱完畢準備入睡,手機瘋也似地響了起來。
孟封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請問是孟封,孟先生嗎?”一個機械的男音響起。
“我是。”
“你好,這裡是A市西區公安局,你的朋友波蘭尼涉嫌群聚鬥毆已被拘留,請你過來一趟,辦理保釋手續。”
孟封心裡“咯噔”一下,忙道:“我這就過去。”
凌晨一點,春寒料峭,凌晨溼氣重,霜露也濃,站在空曠了無人跡的公安局大門口的波蘭尼抱著胳膊,沉默是金。
孟封走在他的前面,夜風捲起他額前的碎髮,迷朧了複雜的心境,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要讓理智跑在感情的前面。
“我送你回去吧。”孟封站在車前,對著跟在他身後的波蘭尼道。
波蘭尼平視著前方,沒有感情的視線從孟封和他的雪佛蘭轎車上掃過,昏黃的路燈,柔和而慘淡的光線把俊俏少年那左側臉頰上的一道青紫的淤痕襯托的愈加驚心動魄。
孟封的眼神閃了閃,就聽波蘭尼冷冷地說了句:“剛才麻煩你把我保釋出來,錢我會讓個給你匯過去,你可以走了。”
夜涼如水,孟封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冰河底層,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是走不開,放不下,人生地不熟還受了傷,被人覬覦的波蘭尼他如何能拋下不管。可還沒等孟封說出什麼,波蘭尼已經獨自一人向著街道對面走去。
128、借宿一夜
“波蘭尼!”孟封也顧不得波蘭尼說的那樣冷酷無情的話,追著波蘭尼就到了對街。
波蘭尼走的並不快,但是孟封卻始終追不上他,等到可以觸手抓住波蘭尼肩膀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距離公安局七八百米開外了。
“波蘭尼,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孟封扣著波蘭尼的肩膀,無一例外地感覺到了波蘭尼顫動著的雙肩,孱弱而孤獨。
“波蘭尼?”孟封驚訝地掰過波蘭尼,卻沒有看到猜測中的淚雨婆娑,而是那波蘭尼邪魅的嘴角揚起的一絲詭異的弧度,就像一個巫婆躲在黑暗中看著世界愚昧無知的人類發出的那種類似於烏鴉的淒厲陰森的笑。
孟封怔住了。
波蘭尼抬眸,譏諷道:“怎麼?還想要把我送回酒店邀功嗎?我波蘭尼的命抵得上十個A市的身價,我怕你有命拿,沒命花。”
孟封被波蘭尼的話一激,下意識地反駁:“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行了。”波蘭尼毫不猶豫地甩開孟封的手,堪比冰雪冷豔的紫色眼瞳中一片死氣。
“波蘭尼,不要這麼任性妄為。回酒店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