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鍾,我們到了他的宿舍樓下。一路上根本沒人認出我,剛剛我還在張澤海的提醒下摘了口罩。在這個最低氣溫只有三四度的城市,一個大男人戴著口罩走在路上確實有點奇怪。
“我們學校的宿舍是上床下桌,四人間,但是我宿舍只有兩個人住,我另一個舍友是本地人,週末都會回家。”張澤海一邊解釋一邊掏出鑰匙開門。
門一開我就愣住了,四人間的宿舍滿滿的全是書。不光是書桌上,中間的過道上還擺了兩個大書架,上面也塞滿了書。
“這……都是你的?”我吃驚地問他。
“是啊,我平時喜歡收藏書。”張澤海有些得意地說,“有的已經絕版了,同學們想借找不到,就跑來我這看。”
“天吶……那你一年要買多少本書啊。”我小心翼翼地邁步進去,生怕把書架弄倒了。
“平均一個月看四五本吧,有的是和別人換的,具體我也沒記,還有好多放不下的都放到舍友家了。”
我替他舍友默哀了一下,拉過椅子坐下:“那我現在在這等咯。”
“好的。小嚴哥要喝水嗎?”張澤海遞過一聽可樂。
我挑眉看了看這罐碳酸飲料,隨手放到桌上:“那你一年得花好多錢吧?”
“不會啦,我會給雜誌寫書評,或者投稿,稿費都用來買書了。”張澤海頓了頓,又說,“這次我遞交給你們節目組的策劃透過了,也有不少的獎金。”
“獎金?”我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有這碼事,“幾千來著?”
“一萬。第一季拍攝結束後,收視率最高的那集策劃者還有額外的十萬元獎金,和一次出國遊的機會。”
我偷偷嚥了咽口水,天啦,我的收入還不如他……
張澤海看我沒再接話,翻開書桌上的一本書自顧自地看了起來。我玩了一會兒手機,覺得無聊,也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看。
《毛澤東自傳》?我翻了幾頁,感覺到手上這本有散架的趨勢,趕緊放回去換一本。
《論查田運動》?這都什麼玩意兒!
《電影語言語法》?有點意思,可是我為什麼越看越困……
我用手抵著額頭,佯作沉思地打著瞌睡,耳邊是張澤海時不時發出的翻頁聲,突然想起我去年心血來潮買的大部頭還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裡,而且只看了目錄,心裡一陣慚愧。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頭失去了手的支撐,狠狠地磕到了木桌上。“嘭”的一聲響把張澤海嚇了一跳:“小嚴哥你沒事吧?”
“哦、哦!沒事沒事。”我臊紅了臉,低下頭揉了揉額頭,掏出手機一看,已經快一點了。
我還以為我只眯了一會兒,沒想到這麼久了。我伸張了一下發麻的手臂,走到陽臺整理儀表。
髮型是隨意打理的,不過還算精神。
我衝張澤海喊了一聲:“嘿,你身上的文化衫,還有多餘的嗎?”
“啊?”張澤海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有的,我拿給你。”
張澤海比我矮了半個頭,但文化衫一般偏大,穿到身上也不緊身。
我還在廁所整理,這時候陳亞的電話打了過來:“蘇安,準備一下,他們現在要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8 章
這完全是即興發揮。我搓了搓袖口上的黃色斑點,有些緊張。
張澤海和我打了個招呼便退到了隔壁宿舍。昨晚已經說好了,雖然策劃案寫的是他的名字,但他似乎並不熱衷出現在鏡頭前,對我們找人替代他的舉措也欣然接受。
上帝能操控眾生,而演員只能隨波逐流。我突然有些失落,獨自一人站在排列整齊的書架前,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二十分鐘後,門外響起敲門聲,我最後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整整有些內翻的領口,躲到了書架後頭,高聲說:“請進。”
從書與書的縫隙中我看到最先走進來的是攝影師,然後才是陳豫鍾他們。他們顯然也瞧見了站在書架後頭的我,我剛剛又戴上了自己準備好的黑框眼鏡,書裡隨手抽了本讀物,看起來還是有幾分學生氣的。
陳懾性子急,跨過了陳豫鍾先抓住了我。不過他顯然不認識我,認為我就是張同學,張口便說:“別跑!”
跟在他後頭的陳豫鍾隨即認出了我,驚訝了一下:“小嚴?”
我一時不知如何解釋,只能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是我。”
我往外走了一點,好方便攝影師們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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