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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卻在他心頭蒙上一層名為陰影的暗氣,以至於十年前“岳父”身敗名裂家產全部沒收時,他心裡只有輕鬆;以至於當他得知她溫飽不足,心裡竟全無動容,只想著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應該可以接納那個孩子了……
夏穎出身高幹,顯赫的家世讓她傲慢而不擇手段,她說過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於是,她處心積慮的佔有她的愛情——她對海雲鋒的一廂情願。這個被家裡寵壞的傻姑娘,她逼走海雲鋒的戀人——那個從小被寄養在海家的妹妹,一場朋友的生日聚會,一杯經過處理的紅酒,她便懷上了海鬱。藉著市長老爸的勢力,她找出了海雲鋒那政府高官的父親貪汙受賄的罪證,一旦揭發,海雲鋒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父親。威脅,亙古不變的卑劣手段……
夏穎終於得到了她愛的人,這個傻姑娘在婚禮上笑靨如花,本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卻不知,她由此墜入痛苦的深淵,她的王子,被她逼向黑暗,她的孩子,平白地為上一代的怨孽埋單……沒有愛情甚至充斥怨恨的婚姻,也沒有幸福,丈夫躲著她,幾乎是成了棄婦的她脾氣變得喜怒無常。海雲鋒還記得,在他為數不多回“家”的日子裡,經常是小海鬱受到母親無端的責罵後淚眼汪汪地拽著他的衣袖,不敢多說什麼,因為他看得出來爸爸也不是特別喜歡他,只是默默流淚,有時會嚅嚅地叫“爸爸”。
坦然的說,海雲鋒並不喜歡這個夏穎算計出來的孩子,儘管他身上一半的血脈是出自他這個父親。但是看見無辜可憐又小心翼翼的孩子,他沒辦法推開他……
海雲鋒的思緒被現實拉回來。不知是不是他打得實在有些過了,以至於他放開手,海鬱也沒有馬上奪門而出。
一時間竟有些安靜了。
海雲鋒抬起伏在桌子上的海鬱,那雙眼睛依然憤恨,激動,卻是通紅的,淚水無聲的從眼眶溢位。
唉,海雲鋒一聲嘆息。
他想伸手把海鬱扶到沙發上,卻被海鬱推開。海鬱整理下衣服,冷淡地說,“先生,海鬱有手有腳,自己會離開。”他誤以為海雲鋒是要架著他把他扔出去,畢竟對著他連續喊了一通“我爸死了”,要是海雲鋒再能容他,他自己都覺得詫異。
他往前邁了幾步,身後那塊兒,說不疼,純粹睜眼睛說瞎話。苦笑,因為從沒有過這樣被打的經歷,他想不出來身後那片地方到底成個什麼樣子?不過依照這個疼痛的反應,應該是情況不容樂觀。
“你去哪兒,我送你。”海雲鋒知道攔不住他走,便只能如此。這孩子身上幾乎沒有錢,連剛才付計程車費的錢都是從他包裡摸的,他要往哪兒走?
“不用,我自己走回去,我家離這兒挺近的。”海鬱依然冷淡。他說的確實,海雲鋒的這個酒店,離他家還真不遠。
海鬱走到門口,忽的回頭,雙目微垂,“實在抱歉,海鬱如此身份給先生您蒙羞。先生自可當作從沒見過我,海鬱也不敢高攀…當然,我也沒見過您了…”話音落下,海鬱已經不在這間屋子。
Chapter6。盡頭
原來,是海雲鋒不放心海鬱一個人帶傷回家,便跟著他來到海鬱的出租房。破舊的老樓,有幾棟已經被市府圈起來進行危房改造。牌匾曬得發白的小賣店門口,一群穿著化纖衫子的家庭婦女聚在一處閒聊,東家長西家短。也不時有些爆炸雞窩頭露出肩膀的紋身,一走一過,和海鬱打招呼。魚龍混雜,海雲鋒驚訝,靠近市中心的地方竟然如此混亂。而他不知道,他的孩子究竟在這種地方生活多久,心裡便更加堅定了這次來一定要把海鬱帶回去。至於夏穎,他或許可以給她找份穩妥的工作,再打聽打聽,她還有什麼親屬。
他站在兩棟樓的拐角,可以清楚看見海鬱家的玻璃。只是那不經意的一瞬,透過窗子,他又遇見那熟悉的目光,夏穎。他想,畢竟已經知道海鬱的住址,引起她的注意便多了麻煩。
轉身的那一剎,他聽見,方才他注視的窗子,碎了。大塊的玻璃斷裂,從二樓掉下來。來往的行人嚇得尖叫,擔心上面還會掉下什麼傷人的物件,唯恐避之不及。
海雲鋒這時顧不得和夏穎見面的尷尬,極速奔上二樓。
海鬱家的房門大敞四開,當他邁進時,才知道,剛才與夏穎在視窗那另他躲避的對望,已是永別。他與夏穎的怨孽,今生已然終結。
白色的瓷磚地上,鮮紅的血液從夏穎頭部下不斷流出,刺目非常。突兀睜出的眼睛大的嚇人,驚懼,愕然,不甘……姣好的面容此時顯得猙獰恐怖。
海鬱癱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