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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遠行的味道。那種帶著馨香的高原,似乎連空氣都帶著濃郁的陽光味道。
沒人認識,四周的關係也沒那麼複雜,林更梁就是仗著如此便總是執拗地牽我的手,我躲開他就再牽上來拽著不放,映著藍天印下兩道獨立卻相連的影子。這遠遠看上去可能有些好笑,一個人在前面不停的甩手,後面那個卻總是幾步追上來不懈地去捉,捉住了就死賴著不放手。
林更梁這回終於像只撒歡的狼犬,東遊西蕩卻總不忘記回到圓心,呵,那時我在圓心處等著他,總是遠遠地看那一道朝我走來的身影,走近了就露出一副白的耀眼的牙齒,然後在我腕子上掛上幾串復古的珠鏈,或者手裡塞上一隻嶄新而精緻的經筒。
這時候林更梁還會裝一把文藝,我側過頭去躲,他卻一把扯過湊在耳側。
他念詩,唸的煽情而生澀。
“住在布達拉宮,我是雪域的王。
流浪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他這麼說著湊近我,咬字不太清晰,卻明明白白震顫著胸腔共鳴,然後我就邊推拒邊笑,那笑裡帶著三分戲謔兩分嘲弄,而更多的是不可思議。這詩我自己看過千百遍,此刻從林更梁嘴裡說出來,似乎才堪堪有所體會。
我笑,他也笑,笑的沒心沒肺,還非要跪下朝著布達拉宮許願。
我說:“林更梁,你不是不信這個嗎?這會兒裝什麼虔誠呢?許的什麼願說來聽聽。”
林更梁聽罷起身,一把將我扯在身邊,食指壓住唇角,指尖帶了些檀香的灰燼,味道很淡,卻也很悠長。
“心誠則靈。”林更梁說的神神秘秘,每走過一個地方便雙手合十。那願望許了千百遍卻不告訴我,我用手掐住他脖子逼他去說,他卻梗著脖子啃上來,我猛地推開他四下去看,那些人看似悠閒地各自忙碌,在這座宏偉的宮殿之前,我們太渺小,誠然如同滄海一粟。
以前和林更梁一起去過很多地方,像是江南,像是海灘,卻沒有一次能給靈魂如此劇烈而難以擺脫的衝擊。
就像那時候也是偷懶藉著公司出差的當口帶著林更梁去了烏鎮,小橋流水,青石板路,周邊全是古老而陳年的門扉,不知道鎖著什麼,也不想刻意去猜。天街小雨,林更梁給我打著傘自己卻溼了半片袖子,回旅店的時候被我數落了一個晚上。
那次行程,似是把胸腔一點一點填滿了,而這一回,竟有些像是把臟腑全部放空,一下子回到初始狀態裡去。沉靜的天幕,林更梁口中棉花糖一樣的雲朵,甘蔗般甜蜜的藏家女子。哦,當然,不管哪一次,身邊都少不了聒噪的大黃。
這裡的旅店不大卻很乾淨,兩個人走了一天都累到躺下就能睡著。可林更梁洗了澡就偏要蹭到身邊來,我眯著眼睛踹他,他卻說的有理有據大言不慚。
他說:“洋洋,感覺會不一樣的,你看這是什麼地方啊,這兒得比我們家高出來多少啊,機會難得,不來可惜。”
還是那句話,凡是臉皮厚的人總能佔到便宜,不要臉恐怕就是天下無敵,所以在我哼了一聲之後林更梁就從後面附上來,我困的眼睛只睜開一條小縫,林更梁卻能興致盎然。他總是這樣,天塌下來也先想到的是下半身問題,我還沒試圖說他,他卻總能振振有詞。
那種感覺似乎真的不一樣,林更梁故意放緩放沉,這讓我覺得輕和沉真的是不矛盾的,他那麼的深入淺出,低吼裡帶著重重的研磨卻不激烈,動作很慢很溫和卻很清晰,一點一點將自己塞進去,嵌入身體。我終於清晰地感覺的那東西的形狀,可是太過清晰了,清晰到讓人臉紅,清晰到他剛剛進來我就想讓他出去。
“寶貝兒。”接吻的間隙他說:“如果有機會,我們以後還來。”
關於時光01
我一直不理解林更梁這廝的邏輯,關於吃醋,他似乎總在該吃的時候不吃,不該吃的時候跑的比誰都快。
剛畢業那會兒我還沒和林更梁在一塊,卻常常被葫蘆拉出來玩兒,那時候他和尹澤已經住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懂,所以總不介意插在他們之間當燈泡。
只是這得是多巧合的巧合,每次葫蘆帶了我去,尹澤旁邊兒就一定跟了林更梁。
後來我拿這事兒問林更梁,我當然不傻,八年了,如今或許幾日不見都會覺得不安,就像水桶缺了一片,水滿則溢,卻總也達不到頂點。
彼時林更梁就會特得意,他說:“洋洋,這還看不出來,為了你我可下了大成本了,一寸光陰一寸金,你數數那些個日子你得欠我多少金子啊。算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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