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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開了一瓶，直接開始往嘴巴里灌。

“咕咚咕咚……”沈叢宇膽戰心驚地看著他喉頭一動一動，一然後瓶啤酒就這麼不見了。

然後，常學啟抹了抹嘴巴，愣了一小會，開口道：“然後只要一有點什麼自己拿手的，比別人強的，就拽得跟個二五八萬樣的。而且有的時候他打我真的是一點力氣都不留，真的特別疼你們知道嘛！結果我沒有跟他發脾氣，他還就以為自己真的打下去只是玩玩的程度！他也不想想我憑什麼就對他這麼皮糙肉厚啊？！”

“……”

常學啟就這麼邊喝邊說，邊說邊喝。慢慢地，說話都變得有些不利索，情緒越來越激動，臉也變得越來越紅。

到後來，就完全是在語無倫次地，開始罵另外一個當事人了。

“像現在……嗝！”他大舌頭地說，“他還說……和我是朋友，還想和以前那樣……嗝！”

“行了，你別喝了……”沈叢宇伸手就想把他手上新開的一瓶啤酒拿過來。

結果還沒有碰到，就被陳以謙制止了。

陳以謙表情有些憂慮，看了看常學啟，說：“他願意喝就喝吧，我們看著他，別讓他酒精中毒了就行。”

“我跟你說……嗝！”常學啟指著沈叢宇，“我知道你總想勸我，還……還有你！”他又指向陳以謙，“其實我也知道……嗝！我也知道我挺犯賤的……明明之前說了不能招惹直男，結果自己還去踩雷……嗝！”

然後，常學啟停了停，眼淚突然開始湧出來：“他……他憑什麼就把我不當回事啊！我都跟他表白過了……嗝！他也不給我一個準話！還想和我當朋友……誰……誰TMD想和他當什麼狗屁朋友了！……嗝！而且之前我跟他那……那樣子，哪……哪裡像是朋友……關係了！我如果不……不喜歡他，哪裡會心甘情願被……被他那樣子欺負……嗝！”他眼淚越湧越兇，鼻涕也開始流出來。

哭著哭著，他突然又笑出聲來，然後又開始嗚咽，臉上的樣子顯得有些滑稽：“現在他……他居然還有臉跑過來……嗝！跑過來跟我說……他看上了一個妹子！呵呵……他看上了妹子幹我什麼事！居……居然有臉找我，還……還要我幫忙……哈哈，你們說是不是很可笑！”

他又指著陳以謙說：“我跟你說……嗝！就算這樣，我也比你好……好歹我沒什麼遺憾……嗝！不會後悔！哪像你，縮手縮腳的，居然還主動幫……幫他找女朋友……哈哈，我也是搞不懂你……”

沈叢宇看著陳以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