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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紀的男生普遍有點不自覺地駝背,而裴詡文則坐得筆直筆直地,顯得很有精神,在周圍一圈看上去非常病態的學霸中間顯得尤為顯眼。
雖然沈叢宇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是在經歷了之前週末兩天的共同複習時光後,裴詡文複習時的樣子早已被他深深刻在了腦海裡,如同影片一般一遍又一遍地迴圈播放。
沈叢宇甚至能想象的出他在面對難題時輕輕皺著眉頭的樣子,他知道裴詡文喜歡在思考問題的時候摩挲自己的下巴;還有他在思維暢通時行雲流水書寫時;握著筆的那幾根修長的手指;他的字很好看,瀟灑而不潦草,遠比沈叢宇那還有點不成字型的強;還有他在解決問題時炯炯有神的眼睛,那種強大而自信的感覺常常讓沈叢宇陷進去……
這樣一想就會出神,然後直到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他才緩過神來,這導致他經常忘了要檢查一遍自己的卷子。
事後他不得不安慰自己,以自己的細心程度絕對不可能有筆誤,檢不檢查都是一樣的,但是又有點擔心自己的名字是不是忘了寫。
他很唾棄自己的花痴,他現在的樣子簡直都快成為常學啟平常最喜歡嘲諷的粉紅少女心了,明明已經打定主意不要再肖想自己的青梅竹馬了,但是卻發現實際情況比他之前預想的要嚴重得多。
而令他更為唾棄自己的是,他每次考試依然會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因此他的自責完全沒有起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於是,兩天的考試就在他不斷地沉迷和自責中飛快地度過了,當最後一門考試考完的時候,沈叢宇才反應過來自己這這兩天腦海裡想的東西除了考試,就是裴詡文。
“其實我還是覺得作文好難。”最後一天考試考完,裴詡文在回家的路上抱怨道。
沈叢宇吸著飲料說:“題目這麼難,就肯定範圍很大,不容易跑題的,只是拿高分難而已。” 他習慣在回家路上的一家店裡買一杯檸檬紅茶或者別的什麼果汁飲料,一邊走一邊喝。
裴詡文說:“那是對於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語文很爛。”
“比起這個,我倒是挺擔心我有卷子的名字沒有寫的,實在是太簡單了,我都忘了要檢查一遍。”
“這你不用擔心,”裴詡文衝他一笑,“我每次都幫你看了一眼的,除了理綜考試你都寫了,理綜考試的我看你沒有寫就幫你補上去了。”
沈叢宇一愣,等到理解了對方的意思後,他覺得臉有熱起來的趨勢:“你你你怎麼會幫我看的?!”
裴詡文很無辜地回答:“我怕你忘了寫唄,這很奇怪麼?”
“……沒什麼,謝了。”
沈叢宇有點尷尬,理綜考試的時候,他光顧著去研究裴詡文的一頭的搔動到他心坎上的捲毛,和寬闊得佔滿他腦海的肩膀去了,這是他有生以來最心猿意馬的一次考試。
就在他還沉浸在自己的少女情懷的時候,裴詡文突然開口說:“對了,你覺得……”說完這個,他又閉上了嘴,顯得有點支支吾吾地,似乎是那種羞於開口的感覺。
沈叢宇很少見到他這樣猶豫,好奇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裴詡文才又開口說:“……如果有一個同性的朋友對你表白了,你會怎麼辦?”
沈叢宇一驚,結果被飲料嗆到了,嚇得裴詡文趕快拍他的背。
“你要不要這麼激動啊……”裴詡文無奈地看著還在咳嗽的沈叢宇說。
沈叢宇咳完了,才算是緩過神來,站直了身體脫口而出:“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你們班的那個男生嘛,叫石岑的……?”
整個回答讓裴詡文一愣:“咦,你怎麼會這麼想?你認識他?”
沈叢宇有點語塞,他總不能說當時自己就站在一步之遙偷聽吧,情急之下只能把陳以謙搬出來,說是陳以謙猜的,然後跟他說了。
“這麼神?”裴詡文有點吃驚,“好吧,其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只是問問而已,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聽了這話,沈叢宇心裡有點泛酸,裴詡文在他面前居然還這麼維護石岑,他都不知道是該讚賞他很尊重別人的隱私,還是該責怪他連對自己的時候,都不能無所不談。
他根本沒有辦法回答裴詡文的問題,因為他不管怎麼回答都不對勁。如果他要裴詡文保持以前的相處模式,先不提自己看到石岑一天到晚貼在裴詡文旁邊會不會心煩,而且還會顯得自己的邏輯很奇怪,因為他覺得直男是不太可能對這種事情沒有反應的。
而如果說要疏離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