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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他們就奔向了一個市內的參觀點。讓他們驚訝的是,這展覽地則和全市的畫風完全脫節,環境幽雅又氣派,停在裡面的豪車不少,簡直就像是到了高檔商業區一般。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可以理解了,雖然說H縣是數一數二的貧困縣,但也是以紅色教育為賣點的地方,自然要接收不少地方來參觀學習的單位,因此幾乎全縣的收入都來自這種宣傳。所以,像這種革命展覽地豪華一點似乎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嘖嘖,也不知道我們交的錢只進了多少人的荷包。”袁本看著剛剛經過的一輛掛著本地牌照的卡宴說道。一輛卡宴在W市沒什麼很奇怪的,但是在這個私家車都見不到幾輛的縣裡,真可謂是身份的象徵了。
陳以謙說:“哪個地方都有這種事,只不過我們都看不到罷了,天下烏鴉一般黑,要說沒有灰色收入的官員能佔總數的百分之十,我是不相信的。不過他們貪不貪不重要,只要能做好他們的事就行,其他的跟我們也沒什麼關係。”
沈叢宇點點頭,現在這個社會,要當一個徹頭徹尾的清官也不是容易的事。水至清則無魚,如果自己一定要和其他人劃清界限,等待的結果只能是被孤立,然後被打發到一個閒職去提前養老了。所以對於他們這種普通市民而言,到底那些官員拿了多少錢對他們而言一點影響都沒有,只有做出實事才是有實際意義的。
結果這次參觀,洗腦沒洗成,到成為一趟憶苦思甜的旅程了,沈叢宇不禁暗暗想,難道這是學校下的一盤很大的棋麼?這才是學校讓他們過來的真正目的?
大概到了兩點三十左右,他們總算是結束了參觀的步驟,開始打道回府了,最後算一算,在路上花的時間比參觀的時間還要多。
因為之前一直在不停地走路,坐了幾十分鐘的大巴又一直搖搖晃晃地,等上了火車後,很多同學都疲乏得一動也不想動了,只想好好睡一覺。
沈叢宇剛剛坐下來,裴詡文就屁顛顛地跑了過來,坐到沈叢宇身旁,腦袋一歪就靠在沈叢宇的肩膀上睡了起來。
沈叢宇第一反應是緊張地看了看周圍的其他同學,擔心他們兩人顯得有點奇怪,不過當他看到有一些男生睡覺的時候也是靠在同學肩上的,便放下心來,由他靠著自己。
然後陳以謙走過來,看他們膩歪在一起的樣子,便找了個理由讓袁本到別的位置去坐了,只留下了自己和常學啟兩個知道這件事的人坐在他們對面,這樣即使常學啟又抑制不住自己對他們犯花痴,也不會有其他人注意到。
常學啟只囧囧有神地看了幾分鐘,就撐不住自己先睡了,陳以謙也沒有看他們,只是一個人在那裡看手機。沈叢宇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周圍的同學基本都睡著了,便如同小偷一樣小心翼翼地伸手撫上了裴詡文那毛茸茸的腦袋,感覺手心的一絲絲瘙癢感,心裡那種又幸福又滿足的感覺如同開了一瓶氣泡酒一般從瓶口溢了出來。
他忍住自己想吻他額頭的想法——畢竟還是太危險了,調整好了位置,把臉靠在他腦袋上,兩個人就依偎在一起睡了起來。
這一覺睡完,沈叢宇的脖子都是僵的,他伸出可以活動的那隻手摸了摸,發現自己臉頰上都被裴詡文的捲髮印上了痕跡。
回家的路上,沈叢宇看到裴詡文又習慣性地走在了靠馬路的一側,就好像是他的守護者一樣,便忍不住開口說:“你是不是把我當女生看了?”
裴詡文奇怪地看著他,無辜地看著他,問他為什麼會這樣想。
沈叢宇便給他開始列舉,每次只有一個座位的時候,裴詡文都要讓給他坐、進門的時候也都是側身讓他先進去、拿到什麼東西也都是先讓給他、平常下雨的時候,他們在屋簷下走裴詡文都會走在外側可能淋到雨水的地方……
說著說著,沈叢宇就有點說不下去了。因為這些事情根本就不能說裴詡文做錯了,相反,應該說這些事情正是裴詡文關心他的表現。要是沈叢宇是個女生的話,或許他會很開心,可以說這些都是非常紳士的做法。但他是個男生,自己的自尊心隱隱地就開始覺得不舒服,因此他有點猶豫,到底是不是自己矯情了。
裴詡文聽他說完,笑了笑:“你想多了,我是讓著你沒錯,但那是我心甘情願的,並不說為了出於禮儀什麼的原因。”
沈叢宇嘆了口氣,搭著他的肩膀,和他認真地說:“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有錯覺,把我當成一個女生看待,好麼?要知道,跟我在一起以後肯定會有很多困難的。我不可能像個女人一樣相夫教子,當你的賢內助,我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