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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買爐子。唐英穿了三雙襪子,又穿了厚靴子,這才敢走路。
路上早已有清潔工人掃了雪,倒不是難走,只是字文棟穿的鞋子滑,一不留神就滑一下,倒要唐英扶著他。倆人挽著手走路,字文棟溫熱的手掌緊緊抓著唐英的,讓唐英心裡又是一陣漣漪。側頭看字文棟的臉,挺直的鼻樑,濃眉大眼,真是不錯的長相。唐英突然有些想歪了,記起一句話,鼻子高挺的男人性。欲強……想到這裡,插。在衣兜裡的手握成拳頭,臉也有點紅。
字文棟緊緊盯著路面,生怕滑倒,待拐了個彎,進了一個大院後,才略微放鬆下來,轉頭對唐英說:“英子,你腳沒事吧?疼不疼?”因為倆人已經十分熟悉,唐英叫他文棟,字文棟自然不好再連名帶姓的叫。叫英英,被鎮壓,只能折中,叫英子。
唐英默默抽回手,搖頭說:“不疼。”
字文棟這才放下心,跟他一起進了屋子。
挺破舊的一個屋子,裡面擺放了煙筒,爐子等物,一個老大爺坐在爐子邊上抽旱菸,滿屋子煙味。唐英捂著鼻子嗆咳了幾聲,字文棟也受不住。
見到倆人來,那大爺就問:“來買爐子?”
字文棟點點頭,說:“嗯,你給弄個好點的。”
大爺笑了聲,說:“咱這裡都是好爐子,保管沒差。要煤麼,九百五一噸。”說著,站起來,將菸袋往馬紮上一放,在架子上翻找起來。找著一個部件,就往地上一扔,掉到水泥地上發出“砰砰”的響聲。
“大爺,你悠著點,可別磕壞地啊。”字文棟瞅著地上的鐵圈,挺肉疼。
大爺咧嘴笑,露出一口黃牙:“沒事,這地抗折騰,摔了十來年了,也沒見裂縫。”
字文棟抹汗。
拿完了爐子的零部件,大爺又拿了幾根菸筒,大大小小困在一起,剩下的拿了個袋子,裝到裡頭,說:“小夥子真不要煤,我這裡可是正經宣煤,燒起來暖炕,也沒摻泥巴。”
唐英要說話,字文棟擋在他前面,頗為熟練的砍價:“大爺,不是不想要,你這煤太貴了,南團旺那家一噸才七百,你這貴了二百五十塊,不把我們當二百五耍麼!”
大爺哈哈笑,說:“你這娃子有意思,行,不拿你們當二百五,九百塊錢,少一分我也不幹!”
字文棟拿起那捆煙筒給唐英,自己拎起地上的袋子,說:“你這大爺忒摳門,二百跟二百五不一個意思麼。英子,咱們走,去南團旺買去。”
那大爺終於不淡定了,拉著字文棟衣服說:“行行行,我今兒就破個例,誰讓我瞅著你小子順眼。八百塊,怎麼樣?免費給你送家裡去。”
字文棟跟唐英合計了一下,就說:“行,你給送家裡去吧,另外,家裡還沒打洞,您一塊兒給弄弄,安裝好了行不?”
那大爺拿眼瞟字文棟,說:“你小子精啊,鑽錢眼兒裡了,算了算了,咱賣東西就講究個痛快,一塊兒給你弄了。你們等會兒,我喊我兒子下來。”說著,推門出去了。
唐英笑著碰了字文棟肩膀一下,說:“還真看不出來,挺會殺價麼。”
字文棟也笑:“那是,我除了會寫作,還是一把居家好手,以後你跟著我可有便宜佔了。”這話曖昧的,讓唐英忍不住又想多了,咳了一聲才說:“什麼以後,以後你結了婚,哪有我佔便宜的份兒。”
字文棟聽著不對勁,湊近唐英耳朵邊上,說:“這話酸的,你該不是喜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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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擁抱個 。。。
唐英驀地紅了臉,拍了他一巴掌,急促說道:“你瞎說什麼,我喜歡一頭豬也不喜歡你。”
字文棟笑嘻嘻道:“英子你不厚道啊,豬能比我好?”
唐英抱著煙筒往外走,不理他。
字文棟討了個沒趣,訕訕的跟在他後頭。
等一切都弄完了,燒上爐子後,天也擦黑了,字文棟連忙回家燒炕做飯,尋思著自家也弄個爐子,不然他爹半夜凍醒了多不好。
字老頭肚子剛疼完,臉上掛著汗,聽見開門聲,連忙扯過一旁的毛巾擦了臉,擺著笑臉跟推門進來的字文棟說:“回來啦。”
字文棟點頭,說:“爸,你今下午身體還好麼?”
字老頭說:“挺好的。”
“那就好。”字文棟鬆了口氣,又說,“爸,今天下午我剛幫唐英家裝了個爐子,咱家要不也裝上,暖和炕。”
字老頭搖搖頭,說話有點喘:“不用了,多蓋床被子就行。你做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