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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是一個吊兒郎當的帶著加拿大口音的男人,認識他的人都搞不清他到底有幾國混血,只有辰鋒知道他的中文名字叫魏子俊。
用物以類聚來形容這兩人的關係最為貼切。
「我,格雷。」
電話那頭突然興奮地調高了嗓門:「我沒聽錯吧?格雷!天哪,你終於現身了,失蹤夠久了,久到我都開始想念你了。」
「廢話少說,幫我查一下約翰.史密夫這個人。」
「只有你可以這樣命令我,FBI的頭兒找我,也得看我心情呢。」對方得意地說,「希望他不是你的國防部要員或是尚比亞鄰居,否則我可得花點時間到安全域性呼叫一下資源了。」
「是個大人物,福沃特的總裁,看起來既正派又無害。」
「譁,最討厭這種偽君子了,背景黑得夠終身監禁了吧。」子俊努努嘴,「什麼時候要?」
「越快越好。」
「你可真不溫柔,格雷。好了,老規矩,明天中午給你資料。」
「謝了。」
「什麼時候回紐約?」
「恐怕很難了。」
「真難過,不過不要別浪費你那張英俊的臉,小妞們一定愛死了。最近準備出去賺外快,東南亞那邊的刑警找我破銀行大案呢,有空過來找你。」
「最好不要。」
「嘖嘖,我就喜歡你這調調。」
結束與美國東部最頂尖駭客的通話,辰鋒重新躺回到床上,隨後下意識地看向牆壁……
那堵牆後面是洪政申,他應該睡了吧,對自己這樣一個古怪房客一定心生嫌隙了,要怎麼跟他修復關係呢。
要他張辰鋒討好人,到底是憑技巧還是憑真心,完全取決於對手的表現了。
之前洪政申對自己的好感,即使隱匿得極深,還是會被自己及時捕捉到,可是這一次見面,卻是不耐煩多過好感。
他到底是哪裡惹到他了?是因為自己追問了他的性取向,還是因為……今天的這個吻?
被男人親真的感覺這麼壞嗎?自己倒覺得不是那麼反感……難道是他自己的問題?!
哎,算下也有幾個月沒做愛了,是因為慾求不滿嗎?居然連男人都可以拽住就親……這種原則性的事,不會因為物件是洪政申這類優質男,就可以隨意將就的吧。
那個惡趣味的約翰.史密夫一定得快點解決,兩個星期,應該夠打發他走人了吧,如果隔壁那個願意配合的話。
這麼隨意地想著,也終於迷糊地睡了過去,只是很不幸,他仍然是發了一夜的亂夢,這毛病有好幾年了,攪得他連清醒的時候都有些心煩意亂。
辰鋒七點多醒來,望了兩分鐘青白的天花板,呼一口氣坐起來,隨意地披了一件浴衣從洗手間出來,四肢舒懶地伸展,方跨出房間,就迎面撞上已經穿戴整齊從臥室出來的洪政申。
兩人驀地對峙,停頓了幾秒鐘,政申的眼前呈現一番性感的景象,辰鋒不羈的黑髮貼合在額際,睡眼惺忪的神態,糅合招牌式的凌亂性感,帶著彷佛禁慾般的暗示。
要多久,才能真的習慣這種最最平常卻又突兀的狹路相逢呢?
政申的心思在慌忙的架接之後有些無所遁形,於是隻得匆匆點了下頭,就轉身抬腳離去,在擦肩時,政申似乎還聞到了那人身上淡淡的體香、和自己家熟悉的洗髮精味道。
辰鋒一時找不出更親切的措辭阻攔他,於是直接揚聲問:「你現在就要走?」
政申略略回過頭:「嗯,發行部要開會。」
「中午……一起吃飯吧?」
政申甩了下頭笑嘆:「不用這麼逼真,今天我會很晚回來。」說完就三兩步穿過客廳往外面去了。
「還真是沒有誠意呢。」辰鋒自言自語道。
辰鋒獨自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在流理臺前居然放著一份只須加熱就可以食用的火腿片夾蛋三明治,冰箱裡也有現成的牛奶,咖啡豆也已經在機器裡。
辰鋒嘴角輕輕一翹,然後頗有些興致地走到陽臺上,這裡可以看到樓下的露天停車場,也可以看到洪政申從大樓離開時的挺拔背影。
就在政申走到自己的車門旁邊,手指剛接觸到車門把,背脊就不禁戰慄了一下,他感覺到周圍有什麼盯著自己,於是警覺地往身後的幾個方向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其他人,胸口卻略略一沉,於是有些擔憂地往自己的樓層看去,卻意外地與辰鋒的視線撞個正著。
政申微微一皺眉,幾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