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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了頭,眼眶眉梢眼角都變得通紅,像一個犯了錯誤怕家長罵的小學生。
高原掀開被,坐了起來,衝著長河大吼“你TM跟我道歉有雞毛用,跟我說的著嗎你,你對不起的是你哥,艹,你TM自己好好想想吧”
長河不再多說什麼,連爬到上鋪的聲音都很輕,高原突然覺得自己剛才話說重了,自己不過就是他哥的哥們,有什麼資格對他吆五喝六?
第二天干活的時候,長河主動找高原說話,高原都待搭不理的,不怎麼願意吱聲,可是長河還是夠著夠著想跟高原接觸,親熱的叫他“哥”。
悶熱難耐的炭窯中,老犯們光著膀子弓著腰,往窯裡扔木頭。
“哥,我來吧,你去邊上歇會兒,喝口水”
長河的臉完全被黑色的炭灰覆蓋住了,只留兩個晶亮的眼睛和一口白牙,笑起來的樣子有少年特有的青澀和陽光。說實話,高原也願意多瞅兩眼,可是他既然罵過了謝長河,也不好意思輕易改變態度,只能擺出副不耐煩的架勢,“行了行了,幹你自己的活吧,別老圍著我轉”。
長河倒不生氣,繼續蹲在高原的身邊,樂呵呵的幹活。
監獄裡每天除了幹活就是吃飯,那個年代,還沒有多少蔬菜大棚,東北冬天僅有的蔬菜就是蘿蔔白菜土豆,老犯的伙食就更是清湯寡水到了極點,偶爾有兩塊凍豆腐都讓足以上裡面的人們興奮。
“哥,凍豆腐”食堂的大爺看長河年紀小,照顧他,給他多盛了兩塊豆腐,他卻把飯缸裡的凍豆腐都夾給了高原。
高原又原封不動的夾回去,板著臉說,“趕緊吃,一會涼了就糟蹋了”。
每次長河湊過來跟他說點啥,高原總是不耐煩的這麼回答,其實他心裡挺願意跟長河親近的,畢竟他是大海的弟弟,但是高原這人好面子,不願意就坡下驢,非得再拿個架兒。
即使這樣,長河也不失落,還是樂意待在高原身邊,每天圍著他轉。
謝長河怎麼想,周圍的獄友可不知道,在他們眼裡,這就是高原厭倦了謝長河的表現。
“長河,他不要你,哥要你,保準讓你舒服”大牙依然對長河賊心不死,支著那口黢黑的四環素大牙,猥瑣的笑著說
“滾,你TM別碰我”長河給了大牙一肘子,他本也不是那種肯受氣的人,之前忍著只因為對方人多,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只能忍;現在只有大牙一個人,他不給大牙點教訓,就永遠得受他的糾纏。
“你TM還敢跟老子扎翅兒!高原不管你了,你TM算個JB啊”大牙直接扯住長河的衣服,就要往下扒。
能進監獄的人,都不是善茬,長河抬腳狠踹了大牙的膝蓋,給大牙踹了個趔趄,差點摔倒。長河撲上去又是一肘,直接給大牙的門牙打掉了兩顆,然後抓著他的頭像抓籃球一樣,使勁往牆上嗑。
“艹尼瑪,小逼崽子你TM給老子撒手,我艹不死你,我TM給你艹出屎”大牙被長河打得嗷嗷叫喚,血和鼻涕一起流,嘴裡卻依然不乾不淨的罵著。
長河壓根不跟他廢話,只管衝著大牙肥碩的身體拳打腳踢,他的原則是要麼不打,要打就打到服。
大牙罵罵咧咧的嚎叫,終於把管教給招來啦,長河還來不及撒手,就被兩個管教抓個正著。管教拿著電棍往長河沒有被棉襖包裹的腦袋和脖子上電,電得他渾身哆嗦,不得不撒手。
“管家,他打我,關他小號,關他管教,他在號子裡打人”剛才還在叫囂的大牙,突然成了受害者,扒著管教的褲腿哭號,彷彿剛才那個飢渴到想要對人意圖不軌的人不是他。
就這樣,長河被管教反剪著雙臂帶走,關進了小號。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小年快樂,有沒有吃灶糖啊?今天我終於讓小受出場了,好慢,抽我自己一個小皮鞭,哈哈
第4章 關小號
晚上睡覺的時候,高原沒見著長河,心裡突然有些空落落,整個神經像是被什麼揪住了,腦袋裡全是那個孩子,就問旁邊床的王麻子“麻子,知道長河去哪了嗎?”
“他被關小號了,你不知道?”
“他被關了?因為啥呀?”高原覺得長河不是那種惹事的人,挺老實一孩子,怎麼就被關了小號了?
“還不是因為大牙”王麻子是個四十多歲的農民,挺怕事的,壓低聲音說“大牙又想跟他幹那事,兩個人就打了起來,沒想到長河還把大牙給打了,就被管教抓去關了小號”
高原沉默了,這零下30℃的三九天被關進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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