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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
“老五?”
高原聽到有人叫自己,聲音還特耳熟,扭頭竟然看見了他在部隊時的戰友建軍。
“你怎麼糟踐成這個逼樣了?我TM都沒認出來你”高原興奮的說,那個時候的戰友情是普通友情難以比擬的。
長河隨著高原的目光看過去,那人留著一頭油膩膩的長髮,眼睛也就刀拉個口子那麼大,嘴卻佔了半張臉,大板牙扎眼的支楞著。
“大哥他是我戰友,脾氣暴點,但從不主動惹事,大刀那事咱再研究研究吧”建軍看著峰哥,有點肝顫的為高原求情。原本他們今天把高原和長河叫來就是為了給團伙裡的兄弟大刀抱脖子上那一刀的仇。
原來建軍現在跟著張峰混,高原瞥了瞥嘴,脾氣跟自己有一拼的老六,怎麼給張峰當孫子了,艹,真TM完蛋。
“就是你們把大刀脖子上劃了個口子?坐吧”張峰隨口問了一句,然後吩咐高原和長河坐下。
高原這才想起來,昨天來叫號被長河用卡簧嚇走的挫貨是張峰的手下,“有事說事?我們還有事就不坐了”高原可不管張峰還是張山,說話從來不知道客氣。
“老五!”“哥!”建軍和長河的聲音同時響起,高原才沒接著往下說。
長河走到建軍身邊,客氣的說“這位大哥,你的杯子能借我使使嗎?”
“用吧,隨便用”建軍不知道高原身邊的小夥想幹啥,他用聚光的小眼睛打量著他,然後又偷瞄著張峰,生怕峰哥發飆。
“峰哥,你是市裡響噹噹的大人物,有這麼多兄弟死心塌地的跟著你,肯定也是因為你重情義,護兄弟。我雖然是無名小輩,但是我也知道個義字,我不能眼見著有人要捅我哥,我在那幹瞅著,那不是人乾的事。你兄弟的脖子是我劃的,我在這跟你賠罪,先自罰三杯”桌子上都是56度的高度白酒,長河倒滿一杯就往裡幹,高原想攔著卻被建軍死死的按住,建軍知道這事要是高原辦準得把峰哥惹毛了,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長河連幹了三杯,站那都有點打晃了,從兜裡掏出卡簧,強壓住胃裡的酸水說“峰哥,你要是還不解氣,就讓你兄弟在我脖子上劃一刀,我沒二話”
高原一看長河這樣,給了建軍兩腳,掙脫了束縛,衝到長河身邊,奪下了刀,把長河摟在懷裡,用一副要殺人的表情看著張峰,剛想發飆,就聽見張峰看著長河,溫和的笑著說“你這孩子倒是挺有意思,算了,都是些小摩擦,今天我們也算認識了,坐下一起吃飯吧”
“不用了,這麼高檔的飯我們吃不起”高原一口拒絕了張峰,連摟帶抱的把長河整走了。
“就這麼走了太沒禮貌了”剛走到包房門口,長河掙扎著要回去,他怕惹惱了峰哥以後的買賣沒法做,畢竟他們現在買賣做大了,不能像最初那樣由高原去廣東背貨,必須要靠客運站發貨,如果得罪了峰哥就斷了貨源,那就全完了。高原可不管那套,他這人只要看誰不順眼,就一秒鐘都不願意多待,寧可買賣不做兩敗俱傷,他強硬的打斷長河的話,說“跟黑社會講雞毛禮貌”。而此時的長河已經醉的東倒西歪了,喪失了自主活動能力,只能任由高原拖抱著。
兩個人走後,包間裡照樣是胡吃海喝,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張峰抿了一口白酒,對建軍說,“剛才那倆人你原先認識?”
“高原是我以前在部隊裡一個班的老戰友,退伍後就斷了聯絡”建軍撂下筷子,收起平時的不著調,畢恭畢敬的說。
“嗯”張峰非但沒有任何不悅,反而表現得饒有興味,“那他身邊那個小夥子你認識嗎?”
見到大哥沒有不高興的意思,建軍也漸漸放鬆下來,邊喝邊說,“沒有,那孩子我也是第一次見,應該是他弟弟吧”
“那個孩子不錯,挺有剛的,好好調教,以後是塊材料”張峰的臉上帶著笑意,把杯子裡剩下的白酒一口乾進胃裡。
回家之後,長河倒頭就睡了,這對於一向愛乾淨的他來說是頭一次。高原長久的注視著長河酒醉酡紅的臉頰,解饞似的親了好幾口,然後抱著他躺到了床上,心裡卻有些隱隱的不安,總覺得遇見那個叫張峰的社會大哥,不是什麼好事。
第二天早晨,睡了一夜的長河酒終於醒了,醒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到底是好酒,喝這麼多竟然沒上頭”
高原被逗樂了,愛憐的拍了拍他的後背說“你今天在家歇著吧,別出攤了”
“沒事,我現在要是一天不去賣貨就閒的難受”長河覺得自己沒什麼享福的命,倒是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