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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河照常上班出門。張峰收拾餐檯,突然發現長河的錢包沒有帶,他剛想給長河打電話讓他調頭回來取錢包,卻猛然瞥見錢包的透明口袋裡插著一張老照片。照片已經泛著淡淡的黃色,旁邊也磨得起了毛刺,顯然是反覆抽出來看造成的。那是一張鮮明到刺眼的照片,是幾年前長河和高原在剛建好的傢俱廠門前的合影。照片裡的長河是他從未見過的開朗和陽光,漂亮得耀眼。
張峰木然的合上長河的錢包,疲憊的坐在沙發上,第一次顯現出一個知天命男人的老態。原來他心裡一直裝著高原,原來他從來沒有完全屬於自己。身上那個被高原手下鼠輩捅傷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張峰輕輕的摩擦著那條猙獰的疤痕,輕輕的笑著,眉頭鬆開,眼神卻痛苦陰沉。
晚上,長河回到家,看見餐檯上自己的錢包和早晨一樣好好的放著,隨手揣進兜裡,自嘲的笑著說,“你說我這記性,開到單位掏手機的時候才想起來沒帶錢包,中午讓軍哥請我吃的飯”
“你這孩子,不帶錢包也敢大大方方的出門,就不知道讓下面的人回來取一下”張峰聲音表情和往常並沒有區別,在這個殘酷的社會能出頭,忍字是第一要訣。
長河自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照樣和張峰擁抱接吻,全然不知道家裡的空氣已經悄悄改變。
偶爾,張峰會回家陪老父母吃一頓飯,每當這時候,長河就和建軍找個乾淨的館子喝酒閒聊,雖然聊天的內容沒什麼營養,倒也好過自己一個人耍單。
建軍這人吃喝嫖賭就差吸毒就五毒俱全了,平時掙的那點錢都扔賭場裡了,經常兜比臉都乾淨。可是他這個人極其好面子,尤其一喝點破酒,那大方勁兒摁都摁不住,非得跟長河搶著結賬。兩個人正在撕扯的時候,一張照片從建軍的褲兜裡掉了出來,長河撿起來看,照片上的人是那文。
“這個是……”長河問。建軍應該不認識那文,怎麼會有他的照片
“剛乾掉的一個人”建軍說的輕描淡寫,他混社會已經10多年了,幹掉一個人就跟倒垃圾一樣隨意,鮮血不能讓他興奮,也不能讓他恐懼。
那文,那哥死了,他竟然死了。長河的臉色慘白,耳朵嗡嗡直響,腦袋脹得發木,手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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