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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沈昇擺擺手,“社會輿論會決定哪一方是對或錯,所以我們要牢牢控制住社會輿論,你召集幾個有聲望且對堯都死忠的文人,再控制一些大學裡的學生領袖,務必要講亂黨這盆
髒水扣在趙添身上。”
“學生,會有用麼?”
“會的,煽動一些激進分子,最好是遠春城的學生。社會輿論會倒向我們的。”
“小的知道了。”
鄭秘書輕輕將報紙放在沙包上,轉身下了碉樓。
半晌,沈昇才拿起報紙,與薛衡有幾分相似的男人一臉嚴肅。
“薛靜之麼,還請多指教了”
想起那年還是初入學的時候,他站在學校遊廊下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長廊上青藤纏繞,開滿了紫色花朵,幽香繚繞別有一分寂靜,然後就看見了薛衡。
薛衡抱著一大捆的書,卻不似別人那般步履匆匆,好似閒庭漫步。也許就是那一眼他沈昇對薛衡一見鍾情了。
再後來發現竟然和他是同窗,那份驚喜不能用言語去表達,隻字片語的描述只會毀了那份驚喜。
雨天一起撐傘走過碧葉連連的林蔭道,看暴雨傾洩而下,打的池裡荷葉搖搖擺擺。
薄霧冥冥的黃昏,並肩坐在圖書館的臺階上看過往的行人。
記憶有時就是這般詳細,那時的心境似乎還可以感覺到。
既然薛衡說已經和薛家脫離關係了,那便信他好了,想做的事情一輩子也沒有多少,所以好好珍惜吧。
沈昇放下報紙,看向遠處綿綿青山。
還在睡夢中的時候突然警鈴大作,迴旋的巡邏燈一瞬間全部亮了起來,沈昇拉開被子匆忙披上外套向指揮部衝。
“司令,趙添夜襲我軍守備營”鄭秘書匆匆迎了上來,“這是目前的傷亡人數及戰略圖”
“除守備營加強人手外還有城外的難民安置地,讓人快開城門放他們進來,調十一師去高崗突襲,毀了趙添佈置在高崗上的巡邏燈,突襲成功後立即讓七師和二十八軍上,務必今晚拿下高崗!”沈昇喘了口氣,又吩咐周副官;“讓丁福成來見我,不,算了,去喊王照,讓他帶著爆破營繞過五姑山去燒趙添的糧庫。”
“司令,不好了!”出去一會的鄭秘書衝了進來,“薛家增援”
沈昇咽口茶,半晌才說:“召集敢死隊,攔截”
鄭秘書剛準備走,又聽沈昇說:“告訴他們,有子女父母的我來養”
“是”
沈昇按住桌子,桌面上鋪著地圖,他久久地看著,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一個念頭………此戰必勝!
時間流逝得很快,天漸漸亮了。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還在響起,有時近有時遠。
沈昇按住眉頭,太陽穴疼得發暈,只求捷報快些傳來。
不知幾個小時過去了,空蕩蕩的走廊上終於響起了腳步聲。
“怎麼樣了”也只是一晚上的時間,沈昇的嗓子卻啞了。
“成功了,只是敢死隊無一生還”鄭秘書頭髮凌亂,渾身上下全是灰塵
沈昇這才鬆懈下來,端著茶杯的手始終是微微發抖。
“司令?”鄭秘書有些擔心
“沒事”沈昇喝口茶;“你去休息下,讓周副官陪我出去一趟”
“是”鄭秘書應了,一晚沒休息加上膽顫心驚,他也的確想睡一會兒了。“司令也要好好休息”
“嗯”沈昇拍拍軍服上的褶皺,自己扣好釦子帶上軍帽。
走在去往軍營的路上,沈昇有些忐忑,他不知如何去面對那些剛從戰場上退下來計程車兵們。越走看到缺胳膊斷腿計程車兵越多,渾身的泥巴和硝煙,簡單包紮的傷口上又滲出鮮血。
沈昇站住不動,周副官不知何意只好也立住了。
突然,沈昇高呼:“大家辛苦了!”
士兵一個個無言地看著沈昇,有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又恢復原狀,個個好似泥塑的雕像,卻是傷殘的雕像。
沈昇大步朝一個莫約五十歲出頭的老兵走過去,一把握緊他僅剩的左手:“辛苦了”
捱過握過去,原本還是呆呆似泥塑的雕像們也有了反應。有些人從骯汙的眼眶中滾下淚來,有人索性號啕大哭,他們都有自己的親人或者朋友死去,而自己活著或者傷殘,也將有可能再次面臨死亡。
他們中的絕大部分都不明白這場戰爭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們只是本分過日子的人,卻被上層統治者拉入一場為了統治私利的戰爭,然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