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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無法得知,只能保持現狀卻無法改變一分一毫。
換上便服,好在會談是明天舉行,他可以趁這個機會拜訪一些故交打聽一下兆亭的事情。
正式的會議開始的時候倒沒有那麼多的繁文縟節,司安很爽快直接切入主題,不過他的問題讓薛衡暗自皺眉,司安是這麼說的:“帝都讓渡桐城百分之二十五的權利,相對應的你們南方承認是帝都的附屬,並且之前的戰爭完全是叛亂。”
薛衡不動神色,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這茶的味道真比不上雨前茶,半晌他才慢慢開口:“薛某不懂這桐城的權利有什麼用不過首輔後面的要求似乎有些過了,按目前的局勢看來還指不定誰是誰的附屬。”沈昇輕輕咳了一聲,薛衡這是怎麼了?這種場合下說得這麼挑釁。
“呵呵,薛三少到底是年輕人沒有什麼經驗”司安招招手,立在他身後的隨從立即送上幾頁薄薄的紙,“看了這份材料三少就會明白桐城權利是多麼重要了,畢竟一個國家要想長久沒有經濟作為基礎又怎麼行呢”
“這樣啊”薛衡隨意掃了幾眼,“可是我不太想看,不如首輔給我解釋解釋好了”
“你”穆天有些氣惱,這些亂黨到底是烏合之眾,選得這是什麼代表!
司安安撫性地拍拍穆天的手,仍是笑眯眯地說:“既然三少都這麼說了,那我司安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謝謝首輔了”薛衡居然露出一絲感激的神色
“這桐城權利組成想必三少也清楚,帝都百分之五十六薛家擁有百分之十四,至於沈司令”司安衝沈昇笑了笑,“沈司令擁有百分之十八,剩餘的百分之十二是由邵家和路家共享。桐城雖然說只是一個城市但是它是帝都目前最大的商貿中心,有了這些權利可以做什麼三少現在清楚了?”
“這樣子啊?”薛衡拿起材料仔細看了起來
司安撥弄了一下大拇指上套的翠色玉扳指,不知道想到什麼,眉目間竟然帶了幾分嘲弄的神色。沈昇看向穆天,穆天輕輕眨眨眼睛,沈昇頓時明白,薛衡又在演戲,看來這司安是被薛衡套進去了,這樣看來會談的後續倒是讓他有了期待。
薛衡仍在看材料,不時嘴裡還在嘟囔:“這都是什麼嘛”
“呵”司安笑了笑,“沈司令可想令公子?”
終於來了,沈昇身子繃緊了,“這話怎麼說?兆亭可是一直在西洋的”
“喲,是這麼來著,司安覺得沈司令跟令公子甚少見面,所以請了小公子來帝都玩玩”司安打量著沈昇的神色,滿意一笑,“不如會後一起跟我去見見小公子啊?”
“我現在就要看到兆亭”沈昇神色堅決毫不動搖
不料一直在看材料的薛衡也攙和了一下:“我還沒有見過沈兆亭呢,不如首輔就讓兆亭出來唄”
“這”司安似乎有些為難,“這。。。記者都在場呢”
“這有什麼的”薛衡越過桌面哥倆好地拍拍司安的肩膀,“讓我看看唄”
司安有些哭笑不得,這薛三到底是有多廢物,他本意是想借此拉攏沈昇,卻被他直接解釋為父子會面。不過話都說出來了,見上一面也是無妨,這些記者大不了打個招呼好了,量他們也不敢寫什麼出格的。
一時間氣氛有些鬆弛,原本安安靜靜的眾人們也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短短的幾分鐘等得沈昇心焦,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問剛剛出去又回來的司安隨從:“兆亭呢”
隨從不知道說了什麼司安的面色一下子難看起來:“怎麼會這個樣子”
“到底怎麼了!”沈昇只欲揪住司安問個明白
“我知道”薛衡換了一副邀功的表情,“我學過唇語,剛才看見那個人跟首輔說兆亭不見了”
他的話音一落,不止談判桌上的各位,連周圍的記者也愣住了,怎麼回事?
“首輔大人,能給我一個解釋麼?”沈昇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的話
“我知道我知道!”薛衡使勁喝了一口茶,“他想利用兆亭威脅你,但是現在兆亭不見了,這樣一來嘛他既不能威脅你而且還背上了臭名。”
看著薛衡得意洋洋的樣子,司安忽然明白了,這薛三是在演戲,他一直在等自己說讓沈兆亭出來,然後好往自己身上潑髒水。果然薛家的人都是一路貨,他怎麼會想岔覺得薛三是個廢物,這分明是扮豬吃老虎!!!
素來鎮定的司安此時也有些失魂了,本以為局勢盡在掌控之中,誰又料得到出了這麼件事,他頭上密密麻麻地冒出不少汗水,隨從馬上遞上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