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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他的愛人透過某種方式依附自己,精神上太累感情又太麻煩,那最好便是物質了。
他的愛人需要知道前進、懂得後退、明白索取、也清楚有些是自己不該拿的。劉恆在事業上的所得以後必然都是豆沙的,他現在就這麼一個兒子,以後恐怕也不會多出一個,所以那個人在物質上的所求不能漫天漫海。
所以在遇到的人裡面,周易安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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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車廂內,劉恆拿出手機,點開螢幕,屏保還是那個人的照片,他知道這肯定是豆沙做的。他的小兒子在用某種方式提醒自己,他需要媽媽。
劉恆解開手機螢幕鎖,翻到剛剛陳角發過來的簡訊:【王殷成;1599xxxxxxx】
他直接撥過去,電話響了三下接通,那頭的男人聲音乾淨清爽:“你好?”
劉恆一手握著手機,另外一手擱在方向盤上,面孔如往日一般冷峻得如同雕塑:“我是劉恆。”
“哦。”電話那頭的男人態度淡淡的,聲音平靜緩和,透著股疏離:“你好。所以你打電話過來是告訴我,你願意接受專訪對麼?”
劉恆挑了挑眉頭,食指在方向盤上點著,腦海中回憶著H市新聞圈子裡是否有王殷成這個人,最後發現一片空白,他根本沒聽說過王殷成這號人。他不清楚陳角為什麼會幫這個人說話,不過他也不在意,他只是略微吃驚了一下那個男人的態度。
在劉恆的記憶中,但凡有新聞人的場合,他永遠都能見到探究的眼神和各種奇怪的聊天方式,他們似乎都鍾情於從自己本職工作的角度來看自己,然後套一點新聞套一點八卦,所以那些人的態度或者諂媚或者興奮或者試探,卻從沒有像這個男人這樣的。
就好像是他劉恆打錯了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平靜說,哦,沒關係,接著結束通話電話。沒有任何波瀾。
劉恆道:“明天來華榮,不要帶錄音筆。”
王殷成:“好。”
“私人話題只能有幾個。”
“好。”
“不要帶攝像師,公司會給你提供照片。”
那頭頓了兩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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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安回去之後換衣服洗澡,手錶被他隨手扔在沙發上,他是看都懶得再看一眼了。
劉恆前前後後送過他無數塊手錶,無一例外都是名錶都很貴,起初周易安還覺得新奇激動,畢竟那個價格的手錶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劉恆還送過他兩輛車,一輛沃爾沃一輛奧迪。
在物質上週易安承認,自己頗受劉恆照顧,在國外的時候他私底下甚至還問過劉恆,這樣會不會不太好,畢竟他什麼都無法給劉恆。
劉恆當時的回答是:“送給你你就收下,總有你回報的時候。”
周易安裸著身體站在蓬頭下閉著眼睛沖水,冷然地笑了笑,是啊,回報,他不就是一直在回報麼?彙報一場沒有愛情的戀愛關係。
劉恆不需要愛情,但顯然周易安需要,和大多數男人一樣他需要關懷和愛,需要受關注。但這些劉恆也都明明白白的告訴過自己,不可能。
周易安衝完澡出來,沒有穿衣服直接在腰上裹了條浴巾。
他赤著腳走回房間,周巖的電話剛好進來:“喂?”
周巖在電話那頭一手晃著鑰匙一手拿手機,笑得頗為得瑟,周易安挑了挑眉頭等周巖開口:“你猜我剛剛碰到誰了。”
周易安坐在床邊翻了翻床頭櫃找棉籤:“肯定不是王殷成。”周易安說完之後心裡一頓,他現在似乎總是不經意間想起王殷成想起曾經的那個小男孩。
周巖在那頭哈哈笑:“那肯定,我要碰到他了我繞道走都來不及。我是遇到我上研究生時候的一個學妹了!”
周易安拿棉籤掏耳朵:“所以你打電話過來是為了向我傳授你把妹經驗的?”
周巖:“那哪兒能啊!我跟你說,我那個學妹現在在一家報紙做財經版塊的編輯。我剛剛遇到她,她和我抱怨最近她們辦公室來了個不靠譜的負責人,專門管財經版塊這塊兒的,和我倒苦水那個負責人什麼都不懂就瞎掰呢。”
周易安拿著棉籤的手一頓,就聽到周易安繼續道:“臥槽,你說這世界還真小啊,我那學妹抱怨的負責人就是王殷成啊!王殷成現在在那家報社做財經版塊的主編!!”
周易安心裡猛的一跳,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滋味,他把手裡的棉籤扔掉站了起來,來回在臥室裡走了兩圈,“你說他現在在做財經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