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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恆那頭剛掛了陸亨達的電話沒多久,就接到了周易安的電話。
周易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聽著很冷,他上來就直接質問,全沒了平日的理智平和。
“我們確實分手了,我也沒什麼資格來多評論什麼。劉恆,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對王殷成有什麼想法?”
劉恆從辦公桌後面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面,抬眸遙望著窗外,“周易安,既然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這個問題,我完全沒有回答的必要,這是我的私生活。”
周易安:“劉恆,我和王殷成當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對吧?既然知道就放過他,別和他糾纏吧,他不是我,玩不起的。”
劉恆不懂周易安說什麼玩不玩兒的,雖然以前和周易安的關係非常平和,但他當年也沒有抱著什麼玩不玩的態度在裡面,對王殷成的事情他更是打起一百八十分的耐心和認真在裡面,他想了解過去的事情瞭解王殷成這個人,他沒必要和周易安開口承認什麼,但內心裡其實已經將王殷成這個人劃到了自己的勢力範圍以內。
劉恆對王殷成非常動心,豆沙需要他,劉恆也需要他。
劉恆沒再和周易安多說什麼,轉頭就掛了電話繼續工作,控股九龍的事情最近一直出狀況,風控那邊的評估還沒有下來,這頭銀行就出現了資金的流轉問題。
下午幼兒園快放學的時候劉恆給王殷成打電話,王殷成那邊頓了頓,道:“我晚上要加班。”
劉恆從成年人的角度考慮當然是能夠理解的,但是知子莫若父,早上豆沙賣萌又賣乖外加各種搖尾巴討好星星眼,就是等著王殷成晚上過去接他,小崽子希望王殷成過去接他,並且十分執著,如果王殷成晚上因為工作而去不成,劉恆估計豆沙會當場甩臉色,晚上回去躲被窩裡就直接哭瞎了。
劉恆考慮到兒子這邊的問題,腦子轉的飛快,他知道王殷成這邊不能說得這麼直接,他如果直接說豆沙怎麼怎麼樣,王殷成下午定然會去接孩子,但劉恆覺得自己也得為王殷成多考慮考慮,男人有自己的事業是好事。
豆沙和王殷成,劉恆覺得自己都得顧著考慮著,一個都不能放手。
他頓了頓,道:“你是一個人加班,還是整個辦公室都加班?”
王殷成一手捏著手機一手握著手機,眼睛看著螢幕,“一個人。”
“很急對麼?”
“還好。”
“我晚上有事,接完豆沙就得出去,你把工作帶回來做,用書房,你工作的時候豆沙一般都不會說話,到了點也會自己上樓去睡覺的。”劉恆一股腦兒說完,拉了拉領口的領帶,突然有點飄飄然,尤其是剛剛說道“帶回來”三個字的時候。
王殷成在電話那頭一頓,鬆開握著滑鼠的手,從電腦上挪開視線,眼睛不自覺地瞥了瞥放著沙畫的抽屜,想了想,終於道:“你看可不可以這樣,你晚上有事,我把豆沙帶回我那裡住一晚,明天早上送他去幼兒園。”
劉恆剛剛說完之後就起身拿水壺,想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壓壓自己有點興奮的勁頭,陡然一聽王殷成的話,握著水壺的手抖了一下,燒開的熱水倒在托盤上直接濺在他西褲上。
劉恆禁不住“嘶”了一口氣,放下水壺抽紙巾擦水漬,王殷成這頭聽到一聲怪異的聲響,擰了擰眉頭,“不行麼?”
劉恆下意識開口:“沒有,可以。”說完拿著紙巾的手頓住,直接就想抽自己一腦勺。
王殷成眉頭鬆開,坐直,乾乾脆脆道:“謝謝,我等會兒直接打的過去,你要去幼兒園麼?”
劉恆把手裡的紙巾扔掉,坐回老闆椅上,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他還有必要去麼?“不了,你直接去吧。”
掛完電話之後,秘書直接敲門進來,遞給劉恆一份需要簽字的檔案,劉恆接過來看了幾眼,簽上自己的大名,秘書見老闆臉色十分不好趕忙拿著簽完的檔案一溜煙跑開了。
劉恆躺在椅背上突然覺得有那麼一丁點挫敗,這種感覺很奇妙,王殷成應該還不知道他的心思,但每次他想不動聲色走近兩步靠近一點,王殷成似乎總是有辦法將他拒絕得乾乾淨淨。
劉恆拉開一層抽屜,從最下面抽出一個檔案袋子,裡面是上次和王殷成簽好的一份檔案,他看著裡面的條款突然覺得有些可笑,起身走到落地窗旁邊,隨手就把檔案連同檔案袋子一起扔進了碎紙機。
他想他那個時候哪裡來的那種自信和理智籤這種檔案?如今不是自己打自己臉麼?但他把檔案銷燬掉有用麼?!他自己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