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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要留在本市,那是他媽媽身體不好,你呢?我和你爸要你來養嗎?你留在本市做什麼?現在這社會,誰不知道文憑越好越吃香?你有本事出國我們也送,可你有嗎?國內數一數二的好大學研究生那麼難考,你有機會不用考就進去,你居然還不要?我們是沒錢供你還是怎麼著?要你急急忙忙去找什麼工作?別跟我死著張臉,你給我說出個理來!”
謝棋他爸爸在客廳聽到裡面吵得厲害,急忙進來看究竟。問清楚原委後,謝棋的爸爸臉色也沉下來了。
“什麼原因?”謝棋的爸爸開了口,“我向來不過問你的事,也沒有干涉過你的決定,可你這次不是太荒唐了嗎?什麼了不得的工作要你連保送資格都不要了?考不考得上是一回事,你不肯念是另一回事!你以為讀個大學出來你就萬事皆順了?簡直是胡鬧!簽約也不準去,選個大學去讀研!”
“要不要讀研是我自己的事吧?”一直沉默著捱罵的謝棋終於也倔起來了,“我不想讀,唸了這麼多年的書我膩了!將來有前途也好沒前途也好,都是我自己的決定,不見得少了那個文憑我就會餓死!”
“你……”他爸爸氣得手都揚起來了,謝棋臉上帶著堅決的意味,不動不閃,等著那巴掌落下來。
秦炎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睜著眼睛看著窗外,隱隱的聽到樓下的爭吵聲。他輕輕的爬起來,光著腳下了床,走到陽臺,聽到謝棋父母的聲音。
嚴厲的斥責聲,夾雜著謝棋的辯解聲,突然傳出一聲清脆的擊打聲,秦炎的心裡顫了一下。
然後就是〃咣〃的一聲門響,秦炎條件反射一般奔回房間,抓了衣服穿上,開了門跟著往樓下走。
謝棋在黑漆漆的樓道口站著,等著他。
“我就知道你會跟出來。”他對著他笑,臉上還有五道鮮紅的指印,“每次你都會跟出來,高考前那次,上回暑假,還有這次。”
“白痴……”秦炎的聲音有些抖,“就不會好好和你家裡說?”
“他們聽得進去嗎?”謝棋無所謂的笑,在身上摸煙,“操!忘記帶煙了。”
秦炎在自己褲子口袋裡摸了一把,掏出煙盒和打火機,扔給了他。
謝棋點了煙,打火機丟還給秦炎,掉頭就往外面走。秦炎慌忙的跟在他身後,問:“你去哪裡?”
“還能去哪裡?”謝棋咧嘴一笑,“我老爸要我滾出去,我當然是找地方去打發一晚上。”
秦炎猶豫了一下,跟在他身後。
謝棋驀的回頭:“你不回去睡覺?”
秦炎說:“你沒帶錢吧?我身上的錢也不多,不夠去賓館,但是兩張午夜場的電影票還是買的起的——去電影院吧。”
謝棋愣了一下,老實說他沒想要去看午夜場,也沒想去賓館,隨便去哪個同學家借宿一晚上不就得了。不過他沒說什麼,月黑風高,他們一前一後在沉默中前行。
22
午夜場的電影,極少會放新片,大都是些老片子來回反覆的放。秦炎和謝棋買了票進去,裡面沒幾個人,稀稀拉拉的散落在電影院四周的角落,多半是情侶。秦炎走在謝棋身後,渾身不自在,趕緊扯了他走進黑暗的空間裡,儘量避開情侶的位置坐下了。
謝棋的心思自然不在電影上,開場不到十分鐘就要了秦炎的打火機繼續抽菸,整個人歪歪的靠在椅子上,眼睛也不知道是盯著螢幕還是呆滯的就那麼看著前方,只有抽菸的動作一直沒有停。
秦炎是從他媽媽生病住院起就把煙戒掉了,今晚上身上帶著一包也是為謝棋預備的。電影放的是“傷逝”,的確是高深有品位的片子,但實在不適合他們兩來看——他們都沒有那個藝術細胞。
而且半天也看不懂,謝棋微眯著眼抽菸,秦炎低著頭看自己腳上穿的拖鞋——出來得太匆忙,記得拿煙記得拿錢包,居然忘了換鞋。
看到一半,秦炎的手機響起來,他連忙站起來,走到門口去接。
竟然是謝棋的媽媽。
手機裡的聲音很急很驚慌,說謝棋跑出去不知道去了哪,手機也沒帶在身上,問了他以前幾個玩得好的朋友,也說不知道,想問秦炎還有沒有謝棋其他朋友的電話。
秦炎立刻愧疚起來,說:“謝棋跟我在一起呢,我陪他在外面走走,沒事的,阿姨您不用擔心。”
那邊謝棋的媽媽馬上鬆了口氣:“原來跟你在一起,那就好。這死崽子都跟你說了吧?其實我們不是想逼著他讀研,可他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什麼事情都不跟我們商量就自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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