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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手,伸了個懶腰,意外瞧見對面的牆上有個光點,伏貼於巖壁上;信步過去,好奇伸手觸控,光點處隱約稍微突出些許。
由於洞窟中有塵埃浮動,令投射出光點的光線現形,發覺光是由上方斜斜照下,順著光源看去,竟是來自先前吸收他血液的水晶柱。
地面部份塌陷時,水晶柱並未受影響,依然矗立於地面--對現在的他們而言已是天花板;陽光自天照巖裂開的巨縫透入,經過水晶柱的折射,於地底洞窟的牆上形成光點。
欸,純粹是自然現象罷了,無關緊要吧?
龍介聳聳肩膀,告訴自己別無中生有,讓那些人去忙就好。於是他重回角落,懶洋洋地靠在牆上,但視線卻有些離不開那光點,不時會去注意。
幾個時辰過去,時刻已近黃昏,他開始感覺不對勁。
若說那光點來自於水晶柱對陽光的折射,其位置理應會隨太陽的移動而產生相對性的改變,但很顯然地,無論太陽往下沉了多少,光點依然位在離地一公尺半的高度,絲毫沒有變化。
直覺告訴龍介,這光點有不尋常之處,於是他喚其他人過來瞧。
「看這個光圈,從我們跌下這洞窟後不久,它就存在,」龍介指著牆壁道:「我還以為是陽光的折射,後來卻發現它的位置根本不會隨太陽西下而變,所以一定有什麼古怪。」
「難道會是鎖孔?」川端宏次將腳鍊拿出來。「但這牆上除了光之外,什麼也沒有啊!」
眾人還在疑惑,卻見腳鍊上那變形蟲似的扣環像被什麼力量給吸引,不斷向上浮;川端宏次攤開手掌,鍊子便整條浮起,自行貼到牆上的光點。原以為是堅硬岩石的牆在瞬間變得柔軟,甚至如活物般伸出觸手將腳鍊包覆,吞進了巖壁裡。
光怪離奇的情景令大夥兒吃驚得說不出話來,腳底那水晶般的隔層轉眼間如冰遇熱般蒸發,消逝無蹤,連點兒痕跡都未曾留下。
「天!」巴格是最早反應過來的人,他馬上自地面抓起大把金塊與寶石,興高彩烈地歡呼:「拿到了!終於拿到寶藏了!」
莉妲雅感動到誇張地痛哭流涕,整個人趴在地上打滾,還一邊高叫:「我發財了!我發財了!」
「夜叉之寶終於落入我的手裡……」川端宏次眉開眼笑地望著海般遼闊的空間裡,滿滿全是古老的寶貝,聲音都變了樣。「果然是天註定,荒木家想私吞的寶藏,終究仍得全吐出來!」
「你有完沒完?」龍介重重跺腳,對川端宏次一再侮辱荒木家的名譽感到極端不悅。「你要寶藏,替你找到了,你們答應我的事呢?」
「等等,」川端升突地介入,神色嚴肅地道:「還有一樣東西沒找到。」
「什麼東西?」
「傳說中的寶刀--血夜叉,似乎沒有在洞窟裡。」
「那與我何干?」龍介撇撇嘴,攤著雙手。「當初說要找的是夜叉之寶,現在寶藏就在大家腳底,難道你還想賴?」
「那把刀可也是千古名物,堪稱無價之寶,與它相較之下,這些寶藏都顯得遜色許多。」川端升摸著下巴,不懷好意地笑。「沒有血夜叉,就不算找齊寶藏,我們也沒必要履行約定。」
沒想到千辛萬苦來到這兒,對方竟想食言違約,龍介氣憤難忍,向前踏進一步,怒瞪川端升。「你說什麼?」
「欸,反正履不履行約定都是無所謂的。」已將許多珠寶、項鍊穿戴在身上的巴格出聲道:「荒木會長,你的愛人鮫島諒是死定的了。」
龍介將目光轉移到巴格身上,冷冷反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巴格未答,倒是莉妲雅插上了口:「荒木會長呀,巴格的意思是說,鮫島諒中的鬼屍降其實根本無解,只能乖乖等死啦!」
「對極!」巴格鼓鼓掌,像是在讚許莉妲雅說的正確。「中了鬼屍降的人,在身體硬化後經過五天就會死亡,沒有任何解套的方法;換句話說,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打算救他,而是打定主意要置他於死地了。」
「至於你,荒木龍介,你也該死!」川端升自腰間抽出另一把刀,直指向龍介的臉。「只要你死了,關東的地盤也將成為我們雪櫻會的!」
「你們這些良心被狗啃了的混帳……」驚覺原來自己一直遭玩弄欺騙的龍介感到有股怒火在體內熊熊燃燒,至頂的忿怒令緊握的雙拳微微顫抖,他瞪視在場的每一個人,仇恨與怒氣交雜的凌厲眼神叫人人膽顫心驚。
最可怕的是,他的身體周圍竟隱約開始散出紅色的光暈,猶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