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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有眼不識泰山,還有,不要用『標緻』來形容本大爺。」林洛松的語氣自大得讓人拳頭癢癢,「本大爺分明是才華橫溢、聰明絕頂、學富五車、文武雙全、風流瀟灑、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嘛!」
一連串自吹自捧,熟練得連氣都不必換一口,讓杜宇誠在臉皮厚度方面再度一敗塗地,朝他挑起大拇指:「夠厚、夠黑、夠淫賤!」
林洛松笑眯眯地朝他舉舉杯,謙虛道:「彼此、彼此、盼共勉。」
「給點陽光就燦爛!」杜宇誠哼了一聲,又忍不住要刨根問柢:「小子,你跟艾麗分手真的一點都不傷心?」
好歹艾麗是他第一個帶回去見父母的女友,比以前那些逢場作戲的露水情緣要認真得多,也平平穩穩地交往了一年半,結果還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幾次揹著女友出去偷吃,艾麗哭過、鬧過、原諒過,終究是被他吃定了自己喜歡他,最後一次終於忍無可忍,甩了他兩記鍋貼,從此分道揚鑣。
要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就是自欺欺人了,林洛松眼中閃過一抹無奈,給自己斟滿酒,淡淡地說:「我不適合她,分了也好,她應該去找個忠厚老實的男人,不是我這樣的。」
他知道艾麗想要什麼,他也真心喜歡過她,因為她活潑漂亮又對他一往情深,但是交往得越深他就越覺得被束縛,他才二十四歲,根本不想早早步入婚姻的圍城,為一棵樹而放棄整座森林。
林洛松知道在正常人的標準中他是個花心濫情、不負責任的爛人,但這並不影響他繼續以「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無辜姿態遊戲花叢,反正愛他的人滿坑滿谷,他愛的人還不知道在哪個次元。
他這扭曲的人生觀並不僅僅體現在愛情上,林洛松的所有朋友都在或多或少地容忍他的自私任性和目中無人,在他們眼中,卸去暢銷書作家、幻想文學領軍人物、出版界寵兒的光環,他就是個被慣壞了的孩子──年少成名,大紅大紫,骨頭輕得拴到氣球上可以直飛雲端,又被太多的愛包圍著,根本不懂得珍惜。
多虧了他長著一張溫和無害的臉,斯文俊雅,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靠著善良乖巧的好面相和偽裝出來的靦腆與純真,騙得無數人對他的人品深信不疑,又情不自禁地心軟,就連艾麗分手之後也不忍心埋怨他隻字片語。
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他會踢到鐵板,總有一天他會得到終生難忘的教訓──這是所有了解他的人所心照不宣的的──作為朋友,他們曾經勸過他做人要厚道,全被這小混帳當成耳邊風,那麼他們這幫損友也不必再多費口舌了,等著現世報來到就好。
不過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林洛松的人生宗旨依然是得意須盡歡,他一仰頭飲盡杯中酒,接過麥克風,騷包地跳到桌子上擺了個Pose,用清亮悅耳的聲音高歌一曲,把才纏湧上心間的一點點傷感隨著音樂一起驅逐出胸膛。
他依然是那個我行我素、沒心沒肺的林洛松,被所有人愛著,並且視之為理所當然。
第二章 上升的人和下降的人
每天早晨六點,謝錚言都會準時起床,去打球或者慢跑,運動一個小時之後順路買早點回來,然後洗澡換衣服,神清氣爽地開始一天的工作。
今天早晨是個例外,他破天荒地賴床了,謝綺言下樓沒發現熱騰騰的早餐和弟弟比朝陽更燦爛的微笑,她上樓推開謝錚言的房門,探頭進去,輕聲問:「錚言,身體不舒服嗎?」
她這個弟弟生活規律得像一臺上好發條的鐘,只有生病的時候才會臥床不起,讓她不禁有些擔憂,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卻發現謝錚言攤開手腳睡得正香,手臂下面墊著洛松的《雲犀之國》,封面突起的燙金字在他小麥色面板上壓出了可笑的紅印。
謝綺言忍俊不禁,悄悄把書抽出來放到床頭桌上,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額溫,確定沒生病之後,她無聲無息地退出他的房間。
難得這個龜毛的弟弟肯放下身段閱讀那些他一向瞧不上眼的通俗小說,看來以後他們姐弟兩個促膝討論洛松新作的美好前景就指日可待了。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然後被一通電話吵醒,謝錚言迷迷糊糊地摸過手機,猶未清醒的聲音帶著慵懶入骨的低沉沙啞:「哪位?」
『錚言,你在哪裡?』電話那頭響起略帶焦急的聲音,『我是David,你十點鐘要做電視臺的訪談節目,你看看現在是幾點?』
謝錚言抬眼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