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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地說著「健康是生活之本」、「不能仗著年輕而無節制地透支身體」這類的老生常談,聽得他耳朵都要起繭,林洛松不耐煩地敲著桌子,趕緊轉移話題:「你每天早晨出去打球,一個人?還是和別人?」
「一個人有什麼好打的?」謝錚言不以為然地反問,讓林洛松腦中警鈴大作,接著問:「男的?女的?」
謝錚言回頭看了他一眼,輕巧地掂著鍋,調侃道:「有什麼區別嗎?」
林洛松啞口無言,洩氣地趴回桌上,仔細一想確實沒什麼區別,不過還是要防火防盜防出牆嘛!時代不同了男女都得防嘛!他皺著眉頭打量謝錚言挺拔瀟灑的背影,心裡萌生了一個念頭。
這天晚上他吃過飯就洗白白鑽到被窩裡數綿羊,並在謝錚言給他晚安吻的時候堅決裝睡,逃過一次求歡,第二天早晨,林洛松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枕邊人起床洗漱出門,他強忍著睡意爬起來,靠前所未有的堅強意志力保持清醒,換了一身盯梢偷窺專用裝備,把帽沿拉低,圍巾裹住半張臉,再戴上特大號墨鏡,走在路上像個變態一樣。
他遮遮掩掩地溜到謝錚言常去的小公園,縮在一叢灌木後面偷看他,並且為看到的情景深感蛋疼。
他是和別人一起打球沒錯,不過……林洛松估算了一下下,確定年齡最大的那個也不會超過十二歲,完全是毛都沒長齊的小正太嘛!
被醋水泡過的心終於舒坦了,林洛松活動了一下蹲得發麻的腿,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地撤離,沒想到老天爺故意惡整他,在他剛剛站直身體,還沒克服低血糖帶來的眩暈時,一個小鬼傳球失誤,只見那顆籃球朝他的面門飛過來,然後他就眼前一黑,像紙片一樣平展展地朝後方倒過去。
「洛松!?」他聽到謝錚言焦急的呼喚,那個男人飛奔過來摸摸他的額頭,「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叫救護車?」
林洛松糗得想挖個地洞鑽下去,他習慣性地抬手捂臉,卻發現墨鏡鏡架都被砸斷了,鼻樑有點疼,摸了一下沒血之後,他看著圍攏過來的一個大人加一群正太,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剛才是誰丟我?站出來給本大爺打屁股!」
能罵人就說明沒事,謝錚言鬆了一口氣,伸手拉他起來,並且旁若無人地給他拍身上的土,林洛松一直低著頭,一邊享受他的關照一邊羞惱交加,在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表現得太粘人,只好硬繃著一張臉裝淡定,抿著雙唇一言不發。
闖禍的小正太戰戰兢兢地向他道歉,乖巧天真的小模樣讓林洛松不忍責怪,一揮手:「算了算了,你年紀小嘛。」
小鬼沒威脅力,如果是成年以後中年以前還兼單身公害的話,他林洛松才不會那麼好說話。
謝錚言彷彿低笑了一聲,和小正太們道別之後拖著他走人,走過一個拐角才放肆地大笑起來。
林洛松瞪著他,舌頭像打了結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好站在那裡乾瞪眼。
好不容易等他笑夠了,林洛松板著臉,悻悻地說:「我回去了,你還可以再討厭一點的。」
謝錚言擋住他,兩隻手一左一右地揉他的臉,把他本來就已經臊紅的臉頰揉成熟透的番茄,一邊揉還忍不住悶笑幾聲。
豈有此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林洛松沉下臉,正要發作,謝錚言突然抵上他的額頭,輕聲說:「我很高興。」
一肚子火氣就這麼被他輕飄飄地吹散了,林洛松又開始頭暈,連聲音都軟得不像自己:「高興什麼?」
「高興看到你。」謝錚言給了一個沒水準的答案,攬著他的肩膀朝另一個方向走去,「那邊巷子裡有一家館子的蕎麥麵特別好吃,早就想帶你來吃一次了,今天正好,一起去吃吧。」
我想回去補眠……可是看著對方喜形於色的俊臉,林洛松把這句話嚥了回去,心甘情願地揉著因睡眠不足而隱隱作痛的額角,強撐著精神陪他去吃麵。
過馬路的時候,謝錚言拉住他的手,親暱又自然,掌心傳來的溫度讓他整個人從昏昏欲睡的迷糊狀態中清醒,抬頭看著對方,冒出一句:「我也很高興。」
和他這樣走在清晨的街道上,任由溫暖卻不灼人的朝陽拖出他們的身影,這種感覺比賴床還要好,讓他覺得胸口被暖融融的溫情漲滿了,每一根頭髮都溢位戀愛的喜悅。
這是一個好的開端,在那之後,林洛松的就寢和起床時間再一次提前,時常陪謝錚言一起出來打球,白天看看書寫寫稿,構思一下後續情節,和過去的自己判若兩人。
夜店基本不去了,原本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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